闷热的夏夜,一缕缕热风撩拨人的皮肤,让人心生烦躁。路过烧烤摊,油烟味堵住了呼吸。
两人默不作声,并排走着,在学校的河边坐下。林予从书包里拿出核桃酥递给他,杨枫接过来,打开袋子拿了一个,又塞回林予的包里。
“怎么只吃一个,不好吃么?”
“不,挺好吃。”他咬了一口核桃酥,看着平静如水的湖面 。
“确定今天要走?”林予抱紧了怀里的书包。
杨枫站了起来,把手递给林予,她很自然地牵住了,站了起来。他拉着她往那片隐蔽的竹林里走,林予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倔强地站在原地,月光下,一双怒目圆睁。今天是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他想的,还是做爱,算是离别炮么。林予的心皱成了一团。不,不会再让步了。她转头就走,杨枫很快跟了上来。
“你怎么了?”
“我不想做。别缠着我。”
“今天不做,以后想做,也不行了。”杨枫委婉地哀求。
他走过去抱住林予,轻咬她的耳垂喃喃低语。这个男人,总是能够抓住自己致命的弱点,不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在对敏感地带的猛烈攻击下,林予觉得自己的防线在失守,可是,如果就这样,让欲望战胜理智,林予,就不是林予了。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是有意识的,如果被欲望引诱占据了大脑,放弃了所谓的底线原则,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她用手狠狠地推开了紧紧抱住她的男人。男人并没有放弃,继续磨着她的意志。
“我不要!”林予几乎是在哭闹了。她害怕那个小竹林,害怕无边的黑暗,害怕这个男人只是要她的身体,害怕做完之后深深的空虚和失落感。和宿舍里其他女孩相比,自己已经是坏女孩了。什么事,有了第一次,就不会只有一次。和杨枫在一起后,林予渐渐抛开了羞耻感,开始学会夜不归宿,毫无顾忌地在夜晚跟一个男人出去,她开始接受肉欲的呼唤、原始的冲动。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破罐破摔,还是,真的不知羞耻。什么,才是身为女孩应该有的羞耻感呢?初夜过后,自己已经不是女孩了,但也算不上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处于非常尴尬的阶段。
曾今高中寝室夜谈,和室友谈论到性,大家都很懵懂,但无一例外地,女孩们都说,直到确定要结婚这一步,才可以交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人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最不懂得珍惜的人。林予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窗外的暴雨,床上的挣扎,拼命的反抗,一切都于事无补。所有见面前的信任,都化为了一滩泥浆,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林予抓住杨枫的手腕,最后问了一句。林予并非不知道,和男人来宾馆开房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不想给自己的男友,而是,她当时还在生理期,她不要在这种状态下做人们所说的美好的事。
杨枫没说话。依旧继续。在那一阵被撕裂的痛楚过后,林予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松开了紧紧抓着杨枫的手,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事情发生后,杨枫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床单揭下来抱到卫生间冲洗上面的血迹,他担心宾馆会让他赔钱。
浴室里,她看着男人替她冲洗身体,一边说着爱她,一边拥吻。林予转头看着镜子里两人交缠的身体,觉得一切,都荒诞得可笑。活了20年,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现在却跟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上了床。
之后,林予不再反抗,任凭杨枫一次又一次地掠夺,下身的血还是没有止住,弄脏了床。
“谁说这年头,处女少的。”
“操处女就是麻烦。”
“早知道就不操你了。”
林予一言不发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痛,又如何,恨,又如何。她咬紧了下唇。
第二天,林予看着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男人,一阵厌恶,招呼都没打,自己穿好衣服离开了。走路都已经很困难,林予撑着伞挡风,慢慢地走回学校,课上,她看到衣袖上暗红的血迹,终于奔溃了,把头埋在两臂之间,不想让室友察觉到异样。
林予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灌了肥皂水,居然会和一个性侵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了将近一年。她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是,经过长期的相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她对杨枫,有割舍不掉的依恋。其实,这不是脑子进水,这在医学上,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每次提分手,他都大吵大闹甚至破口大骂,林予则一言不发冷漠着一张脸。杨枫深深抓住了她的弱点,他会用拍下的性爱视频威胁林予继续和他在一起。杨枫每次都顺利得逞了,因为林予最担心的,就是让自己的父母看到那些视频,那么,自己乖乖女和纯真的形象,都将毁于一旦,她将无法再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