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发情期。
廖沉死也没有想到这么突然。
性别检测时,特殊能力者多数不纳入检测。多数情况下他们表现出alpha的性征,但特殊能力者不论男女即没有“气味”,也没有不具有任何意义上的生育能力。在这个全人类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费洛蒙的世界,他们的确是异类。
他有。那是很轻微的蔷薇花味。
所以他根本没考虑过自己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
……也没在能力测试前考虑过自己是omega的可能性。
廖沉一边翻箱倒柜找抑制剂,一边觉得被发情期折腾的脑子真是没救了。
只是……好几年前,他的肩部被一枪打穿,腺体被侵入枝取代支撑,和植入式的人造腺体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气味和前路都消失了。
“……于是我们请来了义体研究的专家……”
电幕上的节目突然跳到了另一个频道。
“是的,当我们开始使用义体时,alpha,beta,omega,区分我们的肉体意义突然消失了……”
“但它也带来了新的问题……”
吵死了。他一怒之下踢了电幕一脚。
电幕上的讨论一滴一滴开始融化,变成了缪斯出演的偶像剧。在空中旋转的硬币突然停了下来,验证少女告白与否的可能性。
他有被标记,可是标记他的人不在。
纵然已经看过不少预警和影片,到了这第一次发情期真的出现在自己身上,他还是如此,如此地不冷静,以至于他想把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乱砸一通。
这不太理智。
按紧急通知条例,他首先要报告长官或是研究组那边,苏河或者姚泽——但他第一想法是绝对不能让Gloria看到自己这幅丢人的样子。于是他用最后的一点理智把少女人偶赶出去,把公寓的内网和Gloria的网络之间切断。
啪嗒一下,室内陷入了黑暗中。
而Gloria飘在门外,一脸担忧地打开通讯录,给罗尔斯拨了通讯过去。
“……廖沉?”
“是我,是我啦!”Gloria没好气地应道,“主人体温突然上升好快,你快点回来喔。”
“……发烧了?你叫出租,去医院。”
“不是不是!肯定不是发烧!”Gloria瘪着嘴抱着手,“我被主人赶出来了,整间房都是玫瑰花的味道,你还不明白吗?”
通讯那头迟疑了一会,而后接着说道。
“我明白了,能转接他吗。我在路上。”
“嗯哼?”Gloria最后说了一句,“我的摄像监察权限被切断了喔?”
他仿佛浸在月桂木味的海洋中。
从黑暗中他短暂地拿回理智,但被发情期折磨着,好像也维持不了多久。
毕业后他重新在首都购置了这栋公寓,云鄞跟着苏河,阿比盖尔跟着莱茵,双胞胎满世界跑,只有他和罗尔斯在这里常住。
好热。浑浑噩噩中他的意识又快漂浮起来,于是他跟随着月桂木的方向。
红色。好难受。他深呼吸了几次,只觉得肺部中的空气一点点燃烧。
连四周的视野也在扭曲,融化。
他跪着摸索了几步,摸到沙发上早上罗尔斯离开前留下的大衣,把自己裹了进去。月桂木的气息给予暂时的温存,却填满不了心中的空洞。异常翻涌的情欲搅得人心头难平。恍惚间他好像打翻了什么箱子,有东西滚落在附近一圈的地毯上。
他趴在地上摸索着,当脸蹭到其中一样物品时,他才意识到那是消毒的酒精味。他讨厌腔分泌液随时都要涌出来的感觉,决定找个东西塞起来。不甚清醒间,他抓定了手中的物体,把自己已经湿透的内裤向下拉,塞进去并无很大的阻碍,用于交媾的通道早因发情而湿润,轻而易举把带着线的蛋状小球塞进穴口。等到他又短暂地恢复理智时,才发现乱七八糟的线缠了自己一身。
他跪在客厅的地毯上,汗涔涔的,头发黏在脸颊上,整个人擎在铺了柔软坐垫的椅子上。糟糕?的确糟糕,发情热让他手脚都虚浮,根本没法动弹。
只有,只有红色,一直……
离他最近的落地镜,映出他虚弱的模样。他瞥了眼自己,镜子,一直,惹人心烦……直到他察觉,镜中映出的闪动红光。
因为他太熟悉那个人的做法,所以他撩了撩鬓发试图微笑。
“你在看着我……对不对,罗尔斯?”
埋在这个家中的无数摄影机,又同时闪了一次,但真正的回答并不止如此,被他亲手塞进去的玩具此刻以一种微小的幅度震动起来,抵在前列腺的位置,赋予敏感的肉体最强烈的刺激。
他试图压抑住呻吟,但是快感席卷了他的神智,忍不住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对着镜子,朝着镜子的方向。他的alpha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回答他,那让他看看其他东西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