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对她做很多事情。
她的眸子很好看,那对晕着水汽的黑曜石,能在不同的情景折射出不同的光彩。
她的身体很温暖,柔润滑腻的肌肤匀称地包裹着纤细的骨骼,血液里鼓动着连绵的生机。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无论是低低的啜泣,怯怯的恐慌,亦或是温软的笑语,嗓音如山间一条蜿蜒的清泉,在曲折处演奏着不同的清越小调。
而现在……
她的眸光黯淡,身躯滚烫,呛咳声里透着撕心裂肺的哑。
她在毁灭。
胸口膨胀的暴戾正渐渐被而古怪的不适感压下,我闭了闭眼,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我微微放松了手中的力度,复又垂眸望着她。
那真是……再狼狈不堪的景象了。
她的脸因充血涨得通红,眸光涣散,双唇张开着,说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东西从她颊边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
因为察觉到加注在自己颈间的力度减小,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发紫的双唇也颤动着,拼命地汲取着外界的气体。
我看见她口中微微探出的舌尖,小巧的,粉嫩的,孤零零地颤着,可爱又无助。
突如其来的干咳涌上喉口,促使着我去对她做些什么。我挑了挑眉,并不打算忍耐,俯身狠狠吻住她的双唇,从她的口中掠夺甜美的津液。
而她亦像是渴水的鱼般,贪婪而又热情地迎合着我,好从我口中撰取着赖以生存的气息。
察觉到她的急切,我淡淡垂眸,微微勾了勾唇角。
我松开扼在她脖颈处的手,转而放在她绷的紧紧的脊背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着。
她终于缓缓从那种可怖的窒息感中缓过来,迷蒙恍惚的双瞳渐渐清澈,眸光里倒映出我放大的脸庞。
她的眼瞳微缩,神情浮现出惊愕与恐慌,身体扭动了一下,便想要从我怀中挣脱出去。
我淡淡哼笑了一声,俯身吻的更紧。
她颤了颤,推拒的双手软软地垂下,无力地环在我背上,双唇微开,任我撰取。
舔舐,厮磨,纠缠,交融。
暧昧的水声如连绵的潮水般在耳边作响,温润湿热的容所被属于外来者的我肆意蹂掠,榨取出甜美甘冽的汁液。她眸中的清明慢慢被雾蒙蒙的水汽吞没,鼻尖渗出细碎的汗珠,柔润滑腻的双颊也泛起红潮。
我听见她发自于喉口的呜咽,低低的,委屈的,像是受尽了欺负,却又不敢反抗。
叫人想要更用力地欺负她。
暧昧缱绻的气氛里,属于她的水木灵力忽而躁动起来,一反平日的清润温和,变得炽热而又多情,迫不及待地从她身上剥离开来,焦灼而又讨好地凑至我的身边。
浓郁甘冽的灵力包裹中,我感受到我丹田中的金丹忽而微微跳动了一下,继而缓缓开始回旋起来,带动着我体内的灵力循环往复,又随即牵引到外界来自于她身上的水木之气,回旋的速度明显变得更快了起来,拉扯着她的灵力不断涌入我的体内。
而她毫不反抗,清新平和的水木之气有如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供我索求。
我忍不住眯了眯眼,喉口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便是……天阴之体吗?
一经情动,所修灵力,便会情不自禁地与人相融。
无论她本身愿不愿意。
察觉到她体内灵力的渐渐枯竭,我遗憾地叹了口气,微微抽身,双唇分离之间,唇舌处拉开绵长淫靡的银丝,复又断开,垂落在下颔,被我伸指轻轻拭去。她顺从的倚在我的怀里,躯体滚烫酸软,全靠着我怀抱的支撑才勉强保持着站立。许是因为天生的敏感与快慰,她低低地喘息着,神情迷蒙恍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我看着她微微张开的檀口,绯红多情的眼角,心中欲念纷陈,近乎忍不住再度吻上去。
未习《嫁衣诀》便如此敏感,若是……习了以后呢?
不愧是千金难求的绝顶炉鼎,这般招人,叫人忍不住想要死在她的身上。
我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推离我的怀抱。
她的脚步尚有些不稳,在原地趔趄了一下,抬头疑惑且委屈地望着我,蒙着薄雾的双眸无辜而又恍惚,显然是还未回过神来。
“本是想罚你……”看着她这般情景,我啼笑皆非地摇摇头。
许是那水木灵力有着平定人心的作用,此时无论我如何翻找,也没能从心底拾掇出方才的暴戾与杀意来,反倒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焦灼,驱使着我再度欺身上去,好去掠夺她,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