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们在干什么!”
“你们不能这样做!这是对塔西里的亵渎!”
“命运会降罪于罗斯弗兰尔的!”
“”
教堂的老祭司在士兵们的防护圈外气得发抖,木头拐杖毫无目的地乱戳着,好几次打在了士兵的帽子上。男人们在士兵的阻拦下大声叫喊着,妇女们在街角的阴影下掩面哭泣,孩子们无措地看着他们曾经的游乐场如今一片嘈杂与混乱。
几天前的城市广场还是市民们躲避不及的修罗场,今天却有大量的平民聚集于此,只因王城最后一座塔西里的雕像即将被入侵者推倒。
伊斯特站立于城堡的露台中,双肘支在凸起的石砖上,白色手套包裹着的十指在下颌前相交,风吹动他肩章上的流苏和额前的碎发,眼神中满是置身事外的冷漠。远处的嘈杂声至此几乎已经随风飘散,那仅次于城堡高度的巨大雕像在这里看来也不过手掌大小,伊斯特看着雕像一点一点倾斜,而后终于失去了平衡,轰然倒塌,紧接着粉尘漫天,扰乱了所有视线。
“亲爱的哥哥,你在看什么?”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入耳的一瞬间,伊斯特微微皱眉,嘲讽的话语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眼睛是生命赐予每一个人的诞辰礼,只可惜总有人不知道善待它。”
话音落定,伊斯特才转过身体,整个人仰靠在露台边缘,瞟一眼来人道:“你说是吗,帕尔?”
“也许是吧。”帕尔像是没有听出伊斯特的嘲弄,又或者是根本不介意伊斯特说些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倚在露台上侧头看了看烟尘笼罩的地方,“塔西里的信仰很快就会崩塌,罗斯弗兰尔即将迎来威尔勒特的英明统治,父亲大人一定会很高兴。”
“哼。”回应他的只有伊斯特的冷哼。
毫无疑问,伊斯特相当不喜欢这个弟弟,然而这事实上并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他们的父亲大人,威尔勒特如今的国王陛下欣赏帕尔就已经足够了。与偏执而狂热的伊斯特相比,温和有礼的帕尔显然更能取得父亲的欢心,也更能得到威尔勒特民众的支持。在皇储身体并不是十分健康的特殊情况下,这样的环境对于身为第二顺位继承人的伊斯特来说,显然不是个好现象。
伊斯特承认,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想杀了他。
而帕尔毫不自知,他将手伸出露台,在空中逆风虚握,整个人像是工匠最引以为傲的雕塑艺术品。
“威尔勒特没有信仰,而塔西里的信仰却是整个王国的精神支柱。他是勇士还是智者?是贤士还是神明?他什么都不是,他只是活在人们祷告中的影子,而罗斯弗兰尔高贵的公主殿下却为此甘愿俯身成为他忠实的侍奉者,背弃生命与死亡,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不会的。”几乎没有音调的话语脆生生地从口中跳出来。
伊斯特的异常让帕尔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会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塔西里,”青筋在额角显露,红血丝在眼中泛开,伊斯特恶狠狠的盯着城堡的某处,像是目光能够穿墙而过,偏执和狂热在言语中一览无遗,“我不会允许她将自己的一切献给塔西里,她是我的,她的躯体是我的,灵魂是我的,她的一切都是我的!”
伊斯特的疯狂让帕尔感到诧异,他罕见地收起了面具式的微笑,试图平息伊斯特的情绪:“尊敬的伊斯特殿下,如今的希尔安只是一个卑微的战俘,等到罗斯弗兰尔安定下来,她就会被打上奴隶的印记。而您,请相信您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威尔勒特的主人,威尔勒特的民众会感激您的治理,会见证您的伟绩,罗斯弗兰尔的胜利将会是您一生的光辉。”
“奴隶?哦是的,奴隶。”
然而狂热并没有消散,伊斯特选择性地忽视了帕尔后半段话,阴冷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可怖的气息笼罩着他的身体,他快步离开了露台,对身后的帕尔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
目的地自然是那间关押着希尔安的密室。
伊斯特粗暴地打开了密室的巨门,巨石的震动完全没有惊动希尔安,她的身体仍然保持着伊斯特出去时的姿势,淋在身体上的药剂早就已经被吸收完毕,连滴落的部分也已经挥发在空气中发挥着催情剂的效用,没有任何一滴浪费。
而忍受了数小时慢性折磨的希尔安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更多的是被刺激的快感,还是被冷落的空虚。体力早已消耗殆尽,而情欲却愈演愈烈,像是沙漠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越烧越旺。
“嗯啊哈嗯啊”
轻闭的双眼、微张的小嘴,几乎不可闻的细微声音还有厚重而急促的呼气声,是体力不足却又情欲难解的表现。
伊斯特扯过绷直的麻绳,看见了自己离开时插进小穴的试剂瓶。希尔安自身的重力在麻绳的作用下使空药剂瓶随着时间的流逝无限地向小穴内挤压,最为粗大的瓶口正好卡在小穴口,只有木塞还露在体外。
然后他恶狠狠地将木塞摁了进去,连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