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贼。怕不是家贼吧!”老夫人猜疑道。
许雅伦凝了凝眉,稍微一个作举都能惹得他龇牙咧嘴。许夫人在一旁心疼地替他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冷汗。
“书恩哪去了,紧要关头人却没了踪影。你们夫妻二人晚上不待一块?”老夫人问道。
许雅伦沉默着,余光见许雅倾走来,他松动身子,朝她投去信任的眼光。
许雅倾拿过毛巾,在凉水里沾了沾,血迹在水中顿然化雾化风。
“娘,奶奶,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让我陪着哥哥就好。”
老夫人目带仇恨,不死不休应道:“我一定要捉住那凶手!碎尸万段。”
老夫人的话语令雅倾雅伦都不住一悸,许雅伦终于开口说道:“奶奶,你不要担心我了,是我夜起不小心跌倒,撞到柜子,撼落花瓶砸在头上造成的。没有什么贼,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此言一出,屋里所有人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敢情是自己作孽,还害得所有人白忙一场。险些要报官府。
“好好地怎会跌成这样。书恩也是,大晚上竟不在自己丈夫身边,若非如此我们阿伦也不会受此罪,还累得这么一张标志面庞遭毁。”老夫人说着,便自行怜惜地哭了起来。
许夫人看了看局势,心里自然清醒几分。她站起身,劝说了几句,免不了被老夫人臭骂一顿。许夫人早已为常,连劝带哄扶着老夫人离开了这里。
屋里最后剩下这对惺惺相惜的兄妹。
许雅倾将枕头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让许雅伦靠着。手指轻轻从他伤疤便抚过。触到汗毛,也可引来许雅伦一阵痛苦。
“我想强迫她,她情急之下便打伤了我。当时血像瀑布从我头上汩汩而出,我给吓醒了,彻底醒了。”许雅伦坦白道,他唇色苍白,似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雅倾,我们都错了,这条路根本行不通的。”
“现在知道是不是太迟了,我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许雅倾一阵惋惜,“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没得回头了。”
“雅倾,不如我们再换回来!”许雅伦一阵殷切,面容表情牵连到伤口,疼得他一蹙眉。人又惊醒了几分。
是啊,他身上有了这么明显标志,今后怕再也实施不了转换身份的戏码了。想罢,许雅伦一顿颓然,他垂下头,两手坍塌在被上。
“哥,不如我们向赵家坦白吧。我实在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许雅伦一听,连连摆手:“坦白?行不通行不通。这个更加行不通。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若去坦白,足以造成重大罪证,你说赵家人会放过我们吗。”
“大不了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雅倾,你这话就像从未经历过生死的人说出‘一死了之’这样的厥词。事情后果并不是你我可承受得起的,我们是许家唯一的寄望。”
“哥,难道你不觉得我们都被压制得服服帖帖了吗。可怕的不是衰亡败落,是我们明知是错却不敢违抗的心!我们都太怯弱了,害怕担上败家这个罪名。”
“这件事没人可以帮得了我们,唯有靠我们自己去争取。哥,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我的目的你明不明?只要冲破这道关,我们才可以获得自由,才可以去拥有我们希望得到的东西。”
许雅伦垂着的头又慢慢抬起,他看着许雅倾,眼中一丝星火逐渐恢燃。
“好,就按你说的去做。去坦白。反正,我也过够了这样的日子……我想真正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天边泛着青白,一切都光明了起来。
许雅倾走出大门,回头看了许雅伦一眼。他坐在被里,神色苍白,眼神却带着一丝坚定。他冲着许雅倾点点头。
许雅倾心中仿似带有勇气,她大步往赵书丞的寝居而去。她打算全部都向赵书丞坦白,坦白这件事的起因,坦白成件事的过程,以及,坦白她对赵书恩的感情。
许雅倾来到赵书丞寝居前,家仆们已经起身进行一天的运作,只见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赵书丞的院子里闲聊昨夜的乌龙事,竹制扫把将地面刮得沙沙响。似丝毫不为屋里未清醒的人着想。许雅倾走进院子,家仆纷纷高声问候:“大小姐。”
“你们这么大动静,吵醒赵公子怎办。我教过你们多少次,有客人在的时候一定要等到客人醒了才能进来清扫。”
一个家仆解释:“赵公子昨日就不在府上了。听秋月说他到附近办事,要后天才能回来。”
后天?
这个谎言又要拖至多两日。不过幸好已有了一个准信,许雅倾点点头,转身离去。这两天只要风平浪静,无生事端,那么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许雅倾回到自己房里,赵书恩已经醒来,她伏在被子上,神色着紧,听有动静,她立即支起身来。看见许雅倾,她似松了口气。
“雅倾,你是去看夫君了吗。他……”
“放心,他没事。”许雅倾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