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荒原之后,孟余舟一直气色欠佳。
剑宗首席平素喜怒不形于色,二代弟子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打扰,留他一人静思修养。
冷静了这段时日,注定求不得结果的情愫,似乎也跟着冷了。
偶尔,孟余舟会无以自抑地陷入回忆。
荒原镇魔,同生共死。
若是让凡间说书人听去,或可传出一段佳话;若是修真者听去,大概有些悲情的味道。
故事里执手偕行的两个人,一个是天门宗掌门真人的师弟,另一个将是剑宗下任宗主,仅看身份,怎么也不像能修成正果的样子。
剑宗与天门宗争斗几千年,争弟子,争灵脉,争附庸宗门和修真世家,在可预见的几百年里,这种争斗远不会停止。如果是两派普通弟子,结成道侣便罢了;到了掌门这一等的人物,牵涉太多,岂能随心所欲。
孟余舟向来以为,道侣心意相通立场相背的戏码很是无聊,可真正落到自己身上,方才明白,这种感觉有多荒唐和无能为力。
他没办法抛下剑宗首席的身份追求云离。
云离也断不会接受他的示爱。
因为他们都是修行者。
教养之恩是因,护持宗门是果。为了私情损害师门利益,剑心有缺,何以成大道?
孟余舟审慎克己,不去打听云离的消息。
直到天门宗弟子传讯,掌门真人邀剑宗首席赴宴。
这邀约来得奇怪。但毕竟是掌门真人相邀,再奇怪也该去的。孟余舟压抑着不能明于人前的心思,妄图不动声色赴约。
荒原魔气未除,各派子弟滞留于秘境附近。到了天门宗临时征用的居所,才发现掌门真人此次邀请的人数目不少,而且,来客大多是归附剑宗的宗门长老。许是掌门真人得知剑宗与魔族私下往来,兴师问罪来了。想到这里,孟余舟颇感头疼,孤孑的身影,渐渐有些清寂。
入了大殿,却不见掌门真人。
主位坐着一名黑发玄衣的年轻男子,气不外露,看不出修为深浅。仲秋时分,殿内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毛地毯。主座那人赤着双足,手握一段金质锁链,坐姿很是随意,脸上分明带着笑,孟余舟总能从中看出讥讽之意。
孟余舟的视线,随九执手中锁链往后移去。锁链尽头,是一座赤金打造的囚笼,拿黑布盖得严严实实。
大概养着不常见的妖兽?众人各自猜测。
九执凤眸微阖,右手搁在膝头,轻敲造型别致的锁链。“哒,哒”两声,黑布随之滑落。
金笼锁着一个人。
不着寸缕,伏卧浅眠。
脚腕扣着的镣铐轻轻晃动,云离恍然惊醒,意识悠悠回归躯壳。心中纳闷,刚才累昏过去,怎么一觉醒来,被人锁进这种地方?
铁笼精致的小门悄然洞开。云离半跪半坐,实在记不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便从小门钻了出去。这一动作,躯体欢爱的痕迹更加分明。惨遭蹂躏的穴口暴露在众人眼前,其内有珠玉忽隐忽现。
一众修士旁观这一幕,眼神漠然,满是厌烦和无趣。
有人脑补了几出大戏,什么掌门真人豢养娈童,亲传弟子怒而戳穿,什么天门宗实为淫窝,年年勒令境内村镇供奉男女。有人冷笑,心说原来九州第一宗也是藏污纳垢之所。有人无聊,心说藏污纳垢关我们什么事。
是的,不管笼中那人身份如何,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们都不怎么在意。
修行者修道求长生,恨不得把一天掰成八十个时辰感悟天地之意,哪有工夫涉足这些无聊的恩怨?
掌门真人荒淫纵欲又如何?人家境界高深权柄在手,多的是人想把自家儿女送上仙人床榻。天门宗藏污纳垢又如何?人家家大业大地位尊崇,多的是人想奉上自个的身子,以求拜师入门。
九执朝金笼招招手:“过来。”
云离思绪还有些迷糊,顺从地靠了过去。九执勾起足尖,抵着臀缝摩擦:“让你好好含着,怎么掉出来一颗?”
云离回首看去,地毯晕开一片水迹,方才坠地的夜明珠咕噜滚出好远。“太多了,含不住。”
九执嗤笑:“更多的不也含住了么?捡回来,塞进去。”
云离皱皱眉,心里嫌他好烦,但还是伸手将珠子捡了回来,分开两腿,费力顶入穴口。九执满意地笑了笑,撩开衣摆说道:“舔。”
孟余舟早在黑布滑落那刻便呆住了。
那男人使唤得如此顺手如此理所当然,云离平日在天门宗,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孟余舟死死盯着云离微红的眼睛,心说只要云离有所表示,哪怕两宗就此开战,他也要带云离离开!
然而,他看了许久,那张饱受凌虐的脸庞,却无一丝窘迫之色
就这样,跪在男人腿间,乖乖握住阳物,张口吮舔。
孟余舟又想起那个夜晚,心上人与师侄三人交合
他似乎很享受情欲欢爱。
如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