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咏旻赶忙将汤匙抽出来用力插在圣代裡推一边说:「那不是我的。」
钟爵沂笑笑说:「想吃就吃吧。别浪费。我是医生不是警察,现在只是这间酒吧客人。」
袁咏旻舔舔唇想着钟爵沂会发现到自己一定是她刚刚讲话声音太大,店裡没几个客人让她忘记注意音量,而刚刚没有发现到钟爵沂坐在离自己五张吧台椅的位置上是因为钟爵沂背对自己。
「我刚刚不是在讲你坏话唷。」袁咏旻连忙澄清。
「嗯哼。」钟爵沂拿起酒啜饮一口说:「但你好像认为我在讲你坏话。」只是没讲出来。
袁咏旻超无言以对,好想把两指抵在额前瞬间移动到埃及金字塔顶端大叫一句:『对不起!我贱!』再一跃而下归尘土,不是以死谢罪,是超没脸活下去。
袁咏旻内心慌乱到暂时没去多想钟爵沂为什么置身在弯管酒吧,他们在这裡的开场并不漂亮,她都不晓得该不该高兴于此遇见钟爵沂,再说钟爵沂出现在这裡不等于她大有机会,会不会坐在钟爵沂身边那女子是钟爵沂女朋友?
她偷看一眼钟爵沂身边正在讲电话的女子,唉。老二比鸡腿就是在说她与那名女子的身材差别,不过她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拿老二去跟鸡腿比,形状明明两相异,有寂寞慾女、慾GAY想自渎时考虑过用鸡腿吗?
冷静点后,袁咏旻用着鬼祟偷看般模样问钟爵沂:「那是钟医生的女朋友唷?」
钟爵沂露齿轻笑一声摇头回:「不是,是我好朋友。」
「噢」内心感到一点庆幸感的窃喜,只不过这窃喜很快让理智吞没,凡事别高兴得太早。
有时候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糟,会让我们感受烂爆到世界末日程度是因为我们把期望盼得过高,美化到过度严重,到了会产生幻视、幻觉地步。
像一颗脆脆的鸡蛋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其实不少鸡蛋要敲两次或三次才会破啊。
「钟医生怎么会在这?」
「陪朋友来。」
好像是在告诉袁咏旻她只是单纯陪朋友,也许钟爵沂是双,那也是很可以。
可以归可以,轮不轮得到我们是天边以外的事了。
钟爵沂没反问袁咏旻怎么会在这,好像她会在这没啥好问,却不是什么认定,而是她才不在乎袁咏旻跑来这裡的身分。见她没多开心遇到自己,袁咏旻知道有些比较稳重的人好比钟爵沂这类的遇到心仪对象出现不会蹦跳到像隻开心小鹿,但袁咏旻更清楚知道自己才不是钟爵沂心仪对象。
这时曹孟铃把手机挂掉不悦的放在桌上说:「她不会出现了,那天她还是选择要跟那傢伙去参加宴会。」便拿起桌上香菸捏出一根叼在嘴裡点燃愠怒说:「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钟爵沂暂时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平静坐在曹孟铃身边,曹孟铃此时绝望靠躺上椅背用双手掩住脸像是在遮蔽住不让人轻易瞧见的软弱说:「沂,我是不是太傻了?明知道跟她不可能有结果,她也永远不可能属于我。」
钟爵沂啜饮一小口咖啡思考着,这时小森注意到袁咏旻左耳放大一千倍要跟芭蕉扇一样大了而小声说:「小旻,竖耳偷听的太明显了」
「嘘嘘嘘!」袁咏旻瞪一眼小森,少在那边白目阻止一个窥探慾发作的人,找死啊?
「我不觉得你是傻。」钟爵沂说。
曹孟铃苦笑好几声,拿过菸再吸一口吐出去说:「她为什么不就这样让我走?她好自私然而我还是继续对这样自私的女人有所期盼。」便自怜自艾边弹着菸灰边说:「我是蠢了对吧?」
袁咏旻噘高起唇,没听头、不知尾,却让袁咏旻听出点端倪,起码那女人这短短几段话有几句不偏不倚切中她心裡,切面还很漂亮呢。彷彿同是天涯沦落人而有的心境。
不过袁咏旻认为自己对施莉甯的期盼没有放得跟那女生一样高,但听起来那女生的情人自私程度跟施莉甯不分轩轾,可是在袁咏旻暂搞不懂前后脉络时,目前为止她不认为有谁自私得过施莉甯,因为施莉甯只是一味的自私没在干什么大事。
只有神知道施莉甯有什么疑难杂症,但鬼不知道。所以施莉甯比鬼还鬼,连鬼都会一頭雾水你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屁箩筐?
「你就是让她看病的?」小森打岔问。
「是呀。喂,你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钟医生会来这裡?」袁咏旻质问。
「她并不常来,印象中没三次、四次吧。」
「也有三次或四次啊。她是Les吗?」
「应该是吧。」
「应该?」
「她都是跟那个叫孟铃来的,孟铃以前常来,中间断好一段日子后,这半年便带着钟医生来。」
袁咏旻把声音压低低问:「她都没提到自己感情状况吗?」
「没有,她不是来跟我聊天的。」
「那你刚刚回答"应该是"的依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