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甜滋滋的,清凉解渴,像加了糖,喝下之后让人全身都舒畅了许多。但毕竟是被人喂着,姿势颇为别扭,吕文林喝得急了,有些许水液顺着嘴角滴下来。
陈奥看得心痒难耐,空杯子被他搁置在案台上,搂着人又亲又舔,舌头搅遍了口腔,下身在他泥泞不堪的后穴里横冲直撞,最后评价道:“好甜啊。”
复合营养剂原来是这么富含甜味素的产品,陈奥觉得自己也是喜欢甜味的,只是要看这甜味的来源是什么。
在无休止的快感透支下,吕文林身体里逐渐萌发出一种比射精更为强烈的欲望。
他昨晚高潮了三四次,再承受如此刺激已然经受不住,皱着眉扭动了几下身子,却仍推搡不开抱着他插在他体内的人。
吕文林小声地恳求:“陈奥,我想、我想去卫生间,你放我一会儿行不行。”
是人皆会有羞耻之心,但羞耻心对陈奥来说却趋近于无。
陈奥就这么顶弄着人把他带到浴室里,对着马桶换了个把尿的姿势反抱着他,“就这么上,不耽误的。”
“文文宝宝,还要我给你扶着前面吗?”
“陈奥!你别太过分了!”
再好脾气的兔子急了也会有想咬人的时候。
吕文林嗔怒,却毫无震慑力。陈奥置若罔闻,毫不在意,娴熟地钳制住他乱晃的手,继续往他体内敏感的那点上撞。
他被顶得浑身酥麻发颤,尿意越来越强,陈奥见人羞涩,憋红了脸愣是半天没动静,抱着人的手往腿根前伸,揉弄着他的囊袋,扶住他的阴茎根部,嘴贴在他耳边,没规矩地臊他:“宝宝,尿吧。”
昨天做得那么凶,吕文林到底也没放肆地哭。
其实他向来不喜哭泣,也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在十多年前的事故中被流干——直到又被这个人在床事中给彻彻底底地激出来,他这才知道能令人崩溃失神的性高潮到底是何滋味。
但也只有实在被逼急了的时候,才会隐忍地流泪。
到这时,吕文林彻底被弄得崩溃,忍不住羞耻得大哭起来,哭声夹着颤音,是对身后alpha委屈的控诉,可这控诉也显得十分娇软无力。
“陈奥,你太坏了……”
怀里人的哭声能把陈奥给软化了,在吕文林终于淅淅沥沥地尿出来的同时,陈奥也受不住地射在他后面,许多液体混杂在一道,情景一度十分混乱下流。
陈奥几近怀疑吕文林是从他心肝里片出最柔软的部分做出来的,他甘心做人肉垫子,柔着声音把软了身子的吕文林抱在怀里哄,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
“文文宝宝,不哭了,我错了行不行?你打我好不好?”
“我帮你都洗干净,让你好好休息好不好?”
“宝贝,我爱你,我只是太爱你了……”
他没想让自己珍爱的宝贝哭得这么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我……”
吕文林想说的是“我讨厌你”,可话一刚开头又说不下去了。
不会再有人以这种疯狂痴怔的占有欲来爱他了。
用热烈的、坦诚的欲望把他燃烧殆尽,用铺头盖地的情网让他走投无路。
而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享受这种从身到心的,恳切的需要。
即便需要抛却些什么,他也从来不讨厌这种感觉。
于是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可怜见儿地看着陈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一句:
——“我也是。”
第六十三章
过了最繁忙的头几个月,援边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按照计划,吕文林原该是要跟着团队一起回南安的,但陈奥顺理成章地把人留在身边,更是毫无一点知错能改的觉悟,肆无忌惮地每天回来都要急巴巴地缠着他做。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他的身体在频繁的性事中被塑造得完全契合这个在床上也凶猛异常的alpha。陈奥熟悉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怎么挑逗和撩拨他,激得他头皮发麻哭着求饶,轻易地打开和贯穿他。
以及……他终于清楚地知晓男性beta是怎么控制生殖腔口的开合了。
这还不止,自从过了上次的易感期,吕文林却依旧没什么动静之后,陈奥跟魔怔中邪了似的时不时盯着他的腹部看,手压上去问他:“阿林,你为什么还没怀上?”
吕文林无力反驳,只觉得陈奥的脑袋自从伤愈之后,就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北联盟的战后授勋仪式暨表彰大会安排在七月末的一个下午。
已是盛夏,今年夏天像比往年更热,骄阳下的叶片绿得滴油,午后的知了待在树上不要命地鸣叫,空气把云层压得很低,蒸腾的滚滚热浪像是随时能带来一场疾雨。
吕文林看着窗外发白的日光,用手指丈量距离,细心地给陈奥把军服领带上银色的金属领带夹别好。
陈奥在这种天气还得严严实实穿着全套的礼服去参加仪式,想到即将应付的一干人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