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最后陪伴着他的止咬器,存放在他的保密柜里,时刻警醒和鞭策他:莫耽于情热,溺于外物。
从来就没有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坚不可摧的联盟战神和天生残暴嗜血、玉面兽心的罗刹魔王。
他是人,是血肉之躯,无数的苦痛折磨才锻造出如今这具伤痕遍布的人格。即便这过程极度难过、无助、敏感、暴虐、狂躁,也终于让他学会何为忍耐。
外人所谓的影响程度低,无非是用那两个月非人的训练换来的成果。
也算是上天垂帘,随后他到来的每个易感期持续时间都不长,又或许是身体里的某些机能已经被那种先期训练给刻意压制。事实上,这些年来,也只有吕文林的出现才完全激发出了他的易感期本能症状。
“文文,别怕,之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伤到你了。”
陈奥佩戴铅灰色井字形金属止咬器面积不大,只覆盖住他嘴唇以下的小半张脸,与其说是止咬器,更像是一种带项圈的软性口衔,近似于套马的缰绳。他把连着止咬器项圈的牵引端交到吕文林的手上,灼热的气息透过金属面罩传导到吕文林的耳边。
这是令陈奥一度感到最为恐惧的物品之一,而现在他把曾经的恐惧悉数交予到吕文林的手上。
“主人,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狗。”
“如果我发狂,就请用力扯紧我。”
“你可以随时管束你的狗。”
他靠近过来,连带着上挑的眼尾都满含着欲色,金属面罩贴到吕文林的脸上,“现在小狗想要主人,主人给不给?”
……陈奥真是,为达目的,无所不用。
吕文林颤悠着握住那截牵引绳,如同他真的在驯服面前这头脱缰的野马。
他看着面前的陈奥,忽然放下了所有的害怕和担忧,哪怕从来没有器具的管束,自己会在其中再次被撕咬到鲜血淋漓也心甘情愿。
他轻应了一声:“主人答应你。”
易感期的alpha狂暴的症状大概是在吕文林说完这句应允之后完全显现出来的。
他被陈奥摁住脖子,头半埋进枕头里,口鼻缺氧,几近窒息。
人在这种半窒息的状态下,下身的性快感尤其强烈,嫩生生的乳尖摩擦在床褥上,即便被单的用料精细,仍抵不过这般强有力的作用,几乎快把他敏感的胸前磨破。阴茎硬到流水充血,连视线所及窗外的半轮月亮也跟着一颤一颤地动,忽明忽现,看不真切。
唯一的感受就是易感期中毫无理智的alpha身下的肉刃在狠命地往他浅窄的穴道内进,一次次破开到底,深度像能把人捅穿。
有一瞬吕文林觉得自己快要接近死亡。
就在他翻着白眼流着口水要晕厥过去的时候,陈奥终于射了第一次。射完之后的阴茎也没见疲软下去多少,只是抽身出来,把吕文林翻了个面,让他面对面朝向着自己。
四面八方的空气重新输送至心肺内,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在恢复的喘息中连自己什么时候又胡乱射到了陈奥的腿上都浑然不觉,手里的牵引绳早已无力牵住,散乱到一边,身心的全部都只挂在这一人身上。
“为什么不拉紧我?”
面对吕文林的纵容,陈奥总是很容易失控。
他似乎有些愠怒,一边捞起吕文林的一条腿重新操进去,一边用手给他的胸膛顺气。
吕文林在剧烈的性高潮带来的短暂失神后,勉强捋顺呼吸,手指环到陈奥的脖子后,贴上他的额头,像在和人缠绵的拥抱。
陈奥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松,连带着嘴上的止咬器也跟着脱落下来——吕文林把他的止咬器给解开了。
“会疼的。”
吕文林摘下那个金属止咬器,嘴唇从他的额头下移,碰到陈奥因束缚太久也有些口涎外溢的唇,二人之间口水不住地交错。
吕文林湿润的唇舔上他的,“这里只有主人和小狗,我的小狗很乖,所以主人想亲吻你。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的。”
陈奥的眼鼻从未如此酸楚过。
他向下把头埋到吕文林的颈窝里,心脏一揪一揪的抽疼,自己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觉有灼热的液体自眼眶内滚动而出。
这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令他觉得惶恐无助,整个人趴在吕文林的肩头,不敢抬起头来看对方,热液却越涌越多,犹如爆发的山洪,止也止不住。
“小奥?”
吕文林察觉到陈奥抽噎的动作和自己肩窝上传来的潮热的湿意,轻轻捧起陈奥的脑袋,看到他竟然真的是哭了。
或许在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是红过眼眶的,但这么面对着另一个人真正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眼泪,只怕是二十多年来的头一遭。
眼泪是脆弱者的产物,但面对懂它的人,并不会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宣泄。
吕文林感到惊奇。
他没想到还真能看见陈奥哭的模样。
水光潋滟的一双眼,扑闪扑闪带着几颗泪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