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时间正是中午,曲歌近从早上醒来右眼皮就在跳,他刚到食堂,看见手机里那通显现的海外来电,就知道是霍扉婷打来了电话。
此时,宁博也在食堂。
宁博是从来不到食堂吃饭,这倒像是专程来监视曲歌近的一举一动。
曲歌近狠心挂断了电话,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博会耍花招,做出对霍扉婷不利的事。
曲歌近将自带的饭盒递进了打饭窗口。
裤兜里的手机贴着腿再次震动起来,曲歌近没心思吃饭,为了应付宁博的监视,他说道:“一份红烧鸡翅,一份蒜泥茄子。”
“不要米饭?”食堂工人奇怪。
曲歌近催促:“对,不要饭,快点打菜。”
一拿上装着菜的饭盒,曲歌近就急忙往办公室里赶,离开了食堂。
在别人眼里,曲歌近打了饭菜回办公室吃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但在宁博眼里,曲歌近那百年不变冷淡的脸变焦躁,已经出卖了他。
没到办公室,一进电梯,曲歌近就捧着散发热气的饭盒,接下了震动不断的电话,一接通,霍扉婷的嚎叫就传了出来。
“哥哥,好疼,好疼……”
“什么好疼?”曲歌近一听到霍扉婷的声音,脑海里出现霍扉婷被虐待折磨的画面,急的想从手机里钻进去,去到霍扉婷的身边。
“是不是宁博找人伤害你了?”
“不是。”等那股阵痛减轻后,霍扉婷吐出一口气,“我羊水破了,快生了,现在肚子好疼。”
听到说是快生产了,曲歌近拉下脸:“疼死你活该,你想都别想要我来陪你。“
也不能来陪。
曲歌近估计宁博就是趁这个时候来逼自己乱了阵脚,鬼知道宁博在耍什么阴险的招数,过去了,可能就中了计。
霍扉婷生个孩子鬼哭狼嚎的,宁博都坐得住,不过去,曲歌近想自己过去了,就是往宁博的圈套里跳。
阵痛再次袭临,比上一次的疼痛还要来的强烈,霍扉婷抓着床杆喘气:“不行了,我不想生了。”
“行了,你就省省力气,都进了屠宰场,哪有不挨上一刀的道理?你不要说话了,闭嘴安静点,不要叫来叫去的,你又没有在床上勾引男人,这样叫,你不觉得难为情,我听着都害臊,把力气留下来生孩子,便秘拉屎还要有劲才拉得出来,你到时没劲生孩子,那就要剖腹产,医生就要在你肚子上划一刀,取出孩子,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以后露肚脐的衣服,你都是穿不成的了。”
霍扉婷被曲歌近说的不叫了,然而从小就怕疼的她,受不了一点疼,这种初级疼痛让她扶上床栏的手摇动着,疼到小声哼叫。
“你有没有吃饭?”曲歌近到达办公室,抱着饭盒,听着手机,转身把门一脚踢来关上。
“没……”霍扉婷皱眉,凌晨醒来发现羊水破了,后来肚子就开始疼,哪儿有时间和心思吃得下东西。
曲歌近坐下,揭开饭盒,看着里面冒热烟的菜,讲道:“我中午吃红烧鸡翅和蒜泥茄子。”
霍扉婷艰难地嗯了声,抓紧床栏说道:“不行,太疼了,我受不了,哥哥帮帮我。”
“谁搞大了你肚子,你就去找谁帮,不要来我面前卖惨。”曲歌近盖上饭盒的盖子,心烦的把饭盒推到了一边。
保姆们回来,进门看见霍扉婷在打电话,说道:“霍小姐,你哪儿来的手机?在和谁通话?”
声音传进了曲歌进耳朵里。
霍扉婷立即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压在了身下,不让她们抢走手机。
“喂?霍扉婷,霍扉婷……”曲歌近对着没有了声音的手机喊了几句。
他克制着,没有回拨电话。
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来看,霍扉婷应该被宁博禁止使用手机,身边也安排有名为照顾,实为监视她的人,回拨电话,无异于会给她招去麻烦。
曲歌近不知道她那边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只希望她快点把孩子生出来,少受点疼。
门敲响,曲歌近转开椅背,面向窗户说了句进。
秘书说道:“曲总,宁总要召开一个会议,要你参加。”
“好,我知道了。”曲歌近无力地回答道,手撑上下巴,问道,“对了,茉莉,你生孩子时,从羊水开始破,到生下孩子,花了多久的时间?”
那叫茉莉的秘书想了想,回答道:“不长,二十多小时。”
二十多小时……
这都要接近一天一夜了。
痛个一天一夜,还要生孩子,曲歌近想想都遭罪。
茉莉说道:“同期有个产妇和我差不多时间破羊水,我生完出来,她都还在疼,据说是疼了三天三夜,才把孩子生出来。”
三天三夜!
这换成是霍扉婷,先就哭死过去了,哪儿还有力气生孩子。
“茉莉,给我订一张去L国的机票。”
曲歌近决定还是过去陪她,霍扉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