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子去做手术前,专程飞去L国探望了待产中的霍扉婷。
霍扉婷的活动范围被圈禁在这家医院里,均子来探望时,与她约见在了医院里的小森林。
时隔几月不见,霍扉婷的肚子更大了,走起路来,三步一停,要喘上一口气才能继续行走。
除了肚子大,她其它地方都和以前一样,该苗条的地方都苗条,小腿和脸没有别的孕妇那么水肿。
她就只有肚子长肉,模样比孕前长得还好看了,身边跟了三个保姆照顾她,宛如女王的排场。
孕期寂寞无聊,霍扉婷与三个年长的阿姨没有话可讲,好不容易等到有个朋友来看望自己,她的心情如同被探监,充满了雀跃与欢喜。
霍扉婷问起了均子当初被海关抓去了哪儿,之后无论她打多少次均子的电话,电话都未接通,她住在那栋灰色的贫民楼里,都在时刻担心均子的安危。
后来还是宁博找上门了,霍扉婷拜托他打探有关均子的消息,宁博才说出均子在国内一切都安好的消息。
均子没有说出当初他落地就被海关查出问题带走,有可能是宁博在背后使坏。
他不敢确定,无凭无据的,也找不到证据。
但遣返回国被宁博软禁困住是事实。
考虑到霍扉婷怀着孩子,临近生产,情绪不宜波动过大,均子没有说出被宁博软禁的事,也没有说出宁博挖了孙浩然眼睛的事,他只说自己遣返回国后,因为证件问题,一直未能出国,现在证件没有问题了,就动身出发来做已预约的手术。
“婷婷越长越漂亮了。”均子摸上了霍扉婷的头发,感叹道。
头发柔软丝滑,脸蛋白皙水润,怀了孩子,少女感还在,一点儿都没变沧桑。
霍扉婷心想均子那是没有看见自己住在贫民窟区域的时候,那时饭都吃不饱,头发都打结了,浑身上下飘着一股臭味,乱糟糟的一团,像极了垃圾桶旁的流浪猫。
这副落魄糟糕的模样,就只有曲歌近见到过。
流浪猫不再流浪,现在如同一个公主被供养起来,过着精致的生活,长得虽然越来越好看,但就像被关起来的金丝雀。
只有外表的好看,没有精神上的自由。
霍扉婷摸着肚子骄傲说: “那当然噢,老一辈的人说,怀女儿,妈妈就会变漂亮,我变好看,要多亏我女儿。”
不止是孕期激素影响了霍扉婷的外貌,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还有宁博不知为什么就突然变得重视起这个孩子。
“对了,黄樱桃的孩子百日宴都办了吧?宁博给那两个孩子取的什么名?”
均子听霍扉婷谈起黄樱桃的两个孩子,脸色都变了。
那两个孩子根本没活过百天,连一个月都没活到,从生下来就没有名字,一个死,另一个,大概……也可能死了。
这或许也是宁博重视霍扉婷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原因,毕竟这是目前他唯一的血脉了。
虽然怀的是女儿,但只要宁博看重霍扉婷,这女儿也能在宁博下一个儿子诞生之前,受到宁博的独宠。
均子来见霍扉婷前,曲歌近对均子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均子现在见到霍扉婷,直觉还是把曲歌近说过的话讲出来比较好。
“黄樱桃的孩子没了,两个都出意外没了,听说是保姆不负责,黄樱桃十分放心把孩子交给保姆照顾,结果保姆不留心看管,让孩子出了意外,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要小心看好你的孩子,所有食物都要仔细检查,不要让孩子离开你的视线。”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黄樱桃的两个孩子不是出意外死亡,是被人给害了。
霍扉婷的心骤然收紧,那么小的孩子,谁忍得下心害他们?
“有人让你给我带话?是谁?是曲……”霍扉婷说到一半,看见均子向自己使眼神,霍扉婷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三个保姆,六只耳朵都听着他们的对话。
霍扉婷没有说出全名,问道:“是他让你给我带话的?”
均子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均子不回答,霍扉婷就问起黄樱桃的情况。
同样的,均子没有说出黄樱桃已经疯了,被关在精神病医院,拉屎都要人帮着擦屁股,前段时间还被精神病医院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护工性侵多次,怀孕了,事情闹大了,黄樱桃的家人们知道了,多次找宁博协商,和宁博签好协议,才从宁博手里要回了黄樱桃。
如果说出真相,均子担心霍扉婷会受不了。
“孩子没了后,黄樱桃就被家里人带回乡下了,你知道的,黄樱桃家里开工厂的,在他们小县城是首富,再怎么样,她也会过的很好。”
听到说黄樱桃过的很好,霍扉婷就放心了,她还担心两个孩子没了,黄樱桃会想不开做傻事。
霍扉婷现在深有感触,辛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换成她自己,她会脆弱到发疯的。
她想,自己总归和黄樱桃是不一样的。
黄樱桃比她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