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放弃抵抗那股意识后,林阆长老的每一次情绪变化,对秋涉江来说都感同身受,有好几次,仿佛被附了身般,他都快要误以为自己就是林阆长老本人。
尤其在阿蔓暮强硬将人送去极乐城时,他明显感觉到了林阆长老的失望。
是的,失望。
他为何会对一个恶名昭彰的女魔头报有希望?这不合常理。
与葛铮交谈结束,几人便各自歇下。每座分城都有另建一处独立宫室,供阿蔓暮出行时暂住,红蕖摸着屋内奢华的摆件,驻足凝思。
秋涉江说他能切身感知到林阆长老的心情,与她恰恰相反,她就像个没有情绪的牵线木偶,一言一行,不过照猫画虎。
如此看来,这个幻境反倒更像是林阆长老所造。
他们起初认为这是阿蔓暮的幻境,不过是觉得阿蔓暮留下执念的几率更大。
至于执念,可能是由于爱而不得心生不甘,也可能是因为被心心念念的林阆长老一剑毙命,无法接受。
但不管怎么想,林阆长老都不像是有执念的那个人。
两界大战后,他灵力境界受损不如从前,仅修养数年,又开始四处奔波驱魔除妖,直到五百年前,他突然失去踪迹,命灯也灭了。关于此事,修仙界众说纷纭,各有各的猜测,只可惜,他真正陨落的原因,至今未有答案。
他一生向道,淡泊名利。生前身后,心之所系,唯有天下苍生。
如果幻境真的是林阆长老所造,这样一个人,他的执念会是什么?
红蕖边想边转身,同时,一人推开房门,披着星月,大步踏入。
“师尊,我回来了。”
秋涉江关上门,将满天繁星隔绝在外。
不知阿蔓暮用的什么办法,让林阆长老暂失灵力,故而,从不曾限制他的自由,任他随意走动,也不怕他跑了。
再问秋涉江,他对这个过程也没印象,只道进了幻境就一直闭门修炼。直到一日同宗门外出除魔,遭人暗算,当时那股意识要强制操控他,他激烈反抗,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在马车上。
“这么晚,做什么去了。”红蕖被他牵回桌前,放在腿上坐着。
许是外面太冷,他身上还带着凉意,红蕖抓过他发凉的手渡着灵力。
没有着急回答,秋涉江咬着她的耳垂,耳鬓厮磨一会后,才哑声道:“方才林阆长老去见了葛铮,已将见闻如实相告,劝他们中止突袭,尽快脱身。”
“葛铮答应了?”
“他似乎有所动摇,但不是十分相信,还要去和另几位商议。”
不相信也是人之常情,此事干系重大,绝非他一人能决定。
红蕖点头嗯了一声,又问:“你觉得,幻境主人会不会是林阆长老?”
“不无可能,如果是林阆长老,只会更麻烦。”秋涉江这下答的飞快,反手握住她手,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红蕖脸颊微微发烫,瞬间忘记要说的话。
手腕上传来的触感,酥酥麻麻,细微却让人无法忽视。由于她刚才输送过灵力,他手掌稍微有了点温度,指腹贴着皮肤暧昧地打着圈,一点点挠进她心尖。
“怎么了,师尊热吗?”
嗓音暧昧勾人,隐隐带笑,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她瑟缩了下,窘迫的偏过头,“不热。”
又来了,小徒弟又开始勾引她……
宛如粘人的水蛇般,总在不经意间就贴过来,慢慢地将她缠住,一圈圈收紧,然后趁她神智昏昏时,吞吃入腹。
“可是,徒儿很……”热。
秋涉江没有说完,一只手抱住他脑袋往下拽,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双唇间。他有些诧异,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强势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纠缠,潮湿粘腻。
不得不说,秋涉江勾她很有一套,等红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主动亲了上去……
她深深认识到,她好像根本拒绝不了小徒弟,甚至有时候只要他一靠近,抑或一个眼神,一句话,她心里就会产生些莫名其妙的旖念。
色令智昏啊!
对于红蕖少有的主动,秋涉江每次都分外享受,情动不已。师尊太香太甜了,浑身都带着莫名的诱惑,让他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想要占有,想要把她融为一体。
一眼不眨盯着她,见她双眸紧闭,睫毛微颤,被吻得绵软无力,他呼吸也跟着急迫。渐渐地,手也不安分起来,越发大胆,肆意往下边探。
他试探着:“徒儿今天睡在这里好吗……”
好……好个鬼。
她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这要是答应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还用想吗,勉强拉回一丝神智,红蕖截住他的手,“你回房睡。”
“师尊不想要的话,就什么都不做。”秋涉江执拗的盯住她,瞳仁漆黑,色彩浓重,双目闪闪若岩下电。
那双眼实在太亮了,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