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似乎欺负过头了。
本不该这样欺负师尊,奈何她将哭未哭的神态实在太过诱人,让秋涉江忍不住就想狠狠把人彻底弄哭。
但真正看到她无声落泪的模样,他又心疼无比,后悔不迭。他在床笫之事上可以说是百无禁忌,也不觉得这么做有何羞耻,可师尊不同,她还放不开,不该逼她这么紧的。
秋涉江叹了口气,替她拭着眼泪,“师尊别哭,是徒儿错了。”
“放肆!”红蕖挥开他的手,停了好一会,梗着脖子道,“我没哭。”
她言语强自镇定,心里却炸开锅,一团混乱,甚至想找块砖撞晕算了。人生头一遭被弄到失禁,偏偏还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兴奋快感,着实让她难以接受。
羞耻至极,难堪至极。
她压根想不到,秋涉江会做出这种事,那么脏的东西,他竟然还还咽下去了,他到底知不知羞。
这次的事导致红蕖恼羞成怒,生生晾了秋涉江两天不准亲近。
直到第三天,秋涉江才终于得以重新近身,正揽着人亲的难分难舍,门外忽然传来初漪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人缠绵。
秋涉江脸唰的就黑了,红蕖无奈,在他唇角亲了下,才把他安抚下来,脸色稍霁。
“魔主,正戈城那边有动静了。”初漪进来,先是奇怪地看了眼秋涉江,只禀报了一句就没有再往下说,言语间颇有顾忌。
这一月来,她虽然不明白林阆长老为何变了个人般,突然与魔主好的如胶似漆。可他终归是千宏宗长老,有些事,不太好当着他面商议。
红蕖却记了起来,传闻中的确有这么一段。
初漪石武两人皆是阿蔓暮心腹,初漪是她座下左护法,石武是初漪路边救回来的,常年随侍其左右。这两人关系说是上下级,实际更似道侣。
魔煞宫则处于魔域主城,由阿蔓暮亲自管理,主城下面还设有六座分城,分别交由六位魔君管辖,正戈城便是其中一座分城。
根据记载,这正戈城城主葛铮,真实身份是潜伏于魔界的卧底,他暗中隐匿了近十年,在一次突袭时,身份败露,惨遭阿蔓暮迫害。据闻死法极其悲烈,被发现时全身已无一块好肉,血肉模糊不说,更是头身分离横尸街口。
而他的头颅,则悬挂于万仞城城墙之上。
魔女猖狂,行事心狠手辣,简直令人发指。此举被爆出,无疑是对各大宗门赤裸裸的挑衅,一时间,修士们人人唾之,恨不得立刻杀上魔域,手刃阿蔓暮。
怪不得方才初漪用那眼神看林阆长老,如她未猜错,下一个节点大概就是阿蔓暮亲自出马处理此事。
红蕖并不知道阿蔓暮具体是如何做的,好在那股意识这会也尝试操控她,索性卸了灵力,任由事情自己发展。
“哦?”红蕖勾唇冷笑,“他打算怎么做,何时动手。”
阿蔓暮明显没有避开林阆长老商论的打算,初漪也不再避讳。
“回魔主,葛铮已暗中集结了仙门百余弟子,五大宗门还各派了一位大能修士,如今正以俘虏的名义藏在正戈城里头呢。”初漪娇笑了声,讥诮道,“仙门可真是有意思,这种时候还不忘互相制衡,不过散播了点消息,各家都争着送人来,生怕被抢了风头。”
“啧,真急。”红蕖嗤之以鼻。
“可不是,他们打算在五日后月亏之夜,趁着您心魔发作,突袭魔煞宫。百余名弟子不过是个幌子,要藏住的底牌是那五位大能,他们算盘倒是打得极好,殊不知,连心魔发作都是假局。魔主,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五宗仙君造访,若让他们久等,岂非我魔域待客不周。你点些人手,明日本座亲自前去招待。”
“是!”初漪应声退下。
红蕖眼波一转,似是心情不错,懒洋洋挑起秋涉江下巴,暧昧地摩挲两下,转身径自离去。
只留余音幽幽飘散在空气里。
“林阆长老好好准备下,本座请你看出好戏。”
旁听全程的秋涉江已说不出话,望着那抹红消失在转角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震惊,屈辱,忧忡,还有他描述不出来的酸涩。
百感交集,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就像猫儿抓乱的丝线,混乱难理。
他十分清楚,这并非他的情绪,是林阆长老的。明明自身受制于阿蔓暮,身陷逆境,却还在为他人性命忧虑。
可那被强行压下,满胀的酸涩感又是为何?
次日晚间,红蕖领着秋涉江,以及初漪石武二人抵达正戈城,另有一队魔域高手暗中随行。
城主葛铮是个中年男子,生的豹头环眼,威猛精悍,只是往那一坐,周身气息仿佛淬了杀气。
若非红蕖在来的路上,私下里有和秋涉江提过这人事迹,他哪里想的到,这外形骇人的汉子竟是仙门卧底。
红蕖单手支着下颌,慵懒地歪倚在首座,神情倦怠。
“本座听闻,葛城主前两日讨伐天工门,俘虏百余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