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鸢不明所以地看着铁勍锋,直到男人脸上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探出手来,沿着华子鸢细瘦的腰身摸到了下腹,这才后知后觉地的浑身一个激灵,白皙的脸颊腾地涨了个通红。
只是他虽然羞涩稚拙,身体的反应却还是直截了当,没一会儿下身便挺出了一座帐篷,铁勍锋笑得越发戏谑得意起来,声音带了些沙哑,沉沉地好像磨在人的心头,他手法娴熟地揉按着华子鸢的下腹,喉咙里发出点低微的笑声。
华子鸢整个人僵住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他只感觉到全身的感官、血液、热意,全都因着铁勍锋的动作飞速地汇集到了下身,他感到自己在膨胀,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和欲望在下身混杂在一起到了顶峰,然后又陡然炸开来窜到了四肢百骸。
他有些茫然,这种原始而强烈却又叫他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冲动在身体里打转,铁勍锋带着些魅惑哄诱道:“不要羞愤,这乃是人之常情,最正常不过的欲望。”
铁勍锋的手终于从衣襟里摸了进去,他的手宽大而纤长,指腹与掌心都附着薄薄的茧,还带着些秋夜别样的微凉,顺着华子鸢细腻火热的肌肤蜿蜒而下,终于握住了已经硬挺的性器,在手心中掂了掂,嘴角勾出些心猿意马的笑:分量不轻。
华子鸢只觉得整个人陡然间爆炸了一般,一种巨大的快感刺激着私密的性器,他终于茅塞顿开般叫了一声,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回来的力气,猛然推开了铁勍锋。他刚把人推开,就愣住了,一脸无措地看着铁勍锋,似乎想要道歉,但是又难以启齿,终于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整个人衣衫凌乱踉踉跄跄地跑了。
铁勍锋也愣了,他纵横情场床术熟稔,倒是头回碰上这种对方落跑的情况。他呆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华子鸢落荒而逃,还几度摔倒,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铁勍锋今晚是把心中的郁结吐了个干干净净,心中大为爽快,但是他是不会知道华子鸢有多难过了。华子鸢几乎是连滚带爬回到房间的,正赶上云出岫逛灯市回来替他收拾被褥,正巧碰上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云出岫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登时挂起一副促狭的笑容,故作老练地捏了捏下巴挑眉笑道:“鹊哥儿,你这是去野合了么?”
华子鸢原本是不懂什么叫野合的,但是多亏了无香的春宫图册,现在他知道了,所以他的脸顿时变得更红,几乎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嘴里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眼睛一个劲地来回瞥着自己和云出岫。
见到他这幅窘样子,云出岫终于放声笑了出来,大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和后背朗声道:“行了赶紧回屋吧,我逗你玩的!”话音未落便一个用劲把人推进了房中,利落地摔上了房门,她掸尘一般轻轻地拍了拍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飞来亭的位置。
“小云?”华子鸢缩在房里悄悄地叫了一声,直到确定云出岫已经走远听不见动静这才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蹑手蹑脚地从床下摸出无香送来的那本春宫图册。
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页,他看到纸张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纠缠在一起,手中把玩着彼此的性器,很是缠绵沉醉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好似擂鼓一样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学着图画中的模样、学着铁勍锋方才的动作与手法解开了自己的外衣,畏惧而生涩地套弄起自己的性器。
那种陌生却又令人流连的快感再度袭来,但是缺少了些令人血脉偾张的激动,华子鸢咬着下唇连手指都在颤抖,他的脑中忽然间忽然出铁勍锋的模样,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铁勍锋那具精悍健硕的身躯褪下衣衫,结实紧密的肌肉拉伸舒展,弧线硬朗完美的骨骼随之而动,那种刺激感伴随着羞惭再度席卷而来。
华子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口中也终于泄露出难耐的喘息和呻吟,图册上的画面都已经深深地印到了脑海中,只是主角依然替换成了他和铁勍锋,他们赤裸着纠缠在一起,情欲燃烧到每一寸皮肤与血液,他终于痛快地粗喘出声,手中滚烫而勃发的性器也抽搐起来,华子鸢无地自容地缩着脖子颤抖着,任乳白色的浊液在手中喷发得肆意而流。
他看着掌心的液体,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解决了怎样一件破格的事情。
中秋过后,长乐王府里又恢复了往日井井有条的作风。
铁勍锋有点纳闷,因为华子鸢忽然之间,好像很不乐意见到自己似的。这段日子来他的早膳都要多走一道,最后总归是华子鸢送来的,也免不了一起用餐,今天却是过了午后都不见个人影在眼前晃一晃。他坐在凉亭里喝下一杯热茶,不冷不热地瞥了一眼月洞门外飞速缩了回去的脑袋,不由得窃笑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直接,把这个不通人事的小风筝吓到了。
他正暗自得意了没有一会儿,逐翠却表情严肃地进得园中,附身在铁勍锋耳边道:“官家传了密训来,召王爷速速进宫,有要事商议。”
“哦?”铁勍锋挑眉不屑地反问了一声,“数年以来,上面那位从未有要事与本王相商,进宫早朝也不过是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