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骆渔拴好门,呆在屋里别出去,丁驰便离开了。
骆渔一直贴着门,小心的听着楼下的动静。
等丁驰折回来的时候,便是喊他一起离开客栈。
下了楼,大厅内已是一片狼藉,客栈掌柜和店伙计都被打晕了。
骆渔环顾四周,这么大的动静,其他的客人倒是一直没发觉一样,根本都没有人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也是,住店的其他人都不过是寻常人,遇到江湖人闹事,躲着还来不及呢!哪里敢随便露头。
“骆瑾人呢?”
“我绑了扔到马车上去了,跟着他的几个人都打晕了仍在后院柴房。那个话多的丫鬟透露,天武门少主就在附近。我审了审她,吓唬了一番就什么都说了。骆瑾和那位何少主本是住在一个庄子上,闹了些别扭,骆瑾便跑出来了。
“可眼看着时辰不早,也不敢再跑远,这才到了这里要住下来。大抵也只是闹脾气,想着不跑远,何少主很快会找来。”
“那我们赶紧走吧!若是何康带着人追上来,可就不好全身而退了。”
上了马车,骆渔便看到了被捆绑住手脚,有破抹布堵住了嘴的骆瑾。
此时骆瑾昏迷着,十分安静,看上去倒是个十分美貌招人喜欢的小公子。
可一想到骆瑾以前的样子,他便微微皱眉。
他并没有在骆家住多久,故而和骆瑾实则也没见多少次面。可寥寥几次的相见,他都从骨子里厌烦这个人。
骆瑾完全承袭了洛夫人的样子,一面对他贬低,冷眼,却又理所当然的让他帮着做事。
甚至娘和阿姐都挨过骆瑾的打。
就是现在看到骆瑾,他也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将骆瑾打一顿。
“虽有这筹码在手,咱们也不好贸贸然就去骆家。不如先去湘南的宅子安置,等有了主子的消息再去骆家。少君看如何?”
“好。”骆渔点着头。
骆瑾清醒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赶了一整夜的路,人困马乏,丁驰便说先住下,吃点东西,歇息一番。
恰好穆阳在这边有个小院,地方虽不大,作为暂且歇息之地是很不错的。
马车才进了小院,骆瑾便醒了过来,一发现自己的情形便挣扎起来。
骆渔直接抬手打了他两巴掌,直接把人给打蒙了,大睁着眼直愣愣的看着骆渔。
丁驰让同行的人去买些吃的回来,他则拽着骆瑾扔进了柴房。
“嗯……”骆瑾手脚都被绑的紧紧的,动弹不得,便整个身子在地上滚动,妄图将嘴里塞的破抹布弄出来。
骆渔直接上前扯下了破抹布,骆瑾“呸呸……”的吐了好几个口水,一眼看清楚那抹布有多脏,更是干呕了好几次。
“小贱人,你不要命了啊?竟然敢这样对我。”骆瑾怒目瞪着骆渔,“看我不让爹娘和康哥哥砍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还有你那个贱人娘和姐姐,也一起做成人彘。”
骆渔脸色难看,分别了一年多,娘和阿姐在骆家不知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是不敢指望骆宗主能看在旧日情谊上照拂一二的。
若肯照拂,也不至于多少年了对他们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口口声声的人彘,看来你是很想尝尝做人彘的滋味啊!”丁驰摸出一把匕首来,在骆瑾的脸上拍了几下。在骆瑾惊恐的目光中,匕首直接往骆瑾的左肩刺杀。
骆瑾惊声尖叫起来,疼的霎时就涕泪横流,“别……别砍我的手脚,别……”
“刚刚不是还挺横的吗?小东西,我可不是拿着刀干威胁人的,你要是再出言不逊,我就剁掉你的手脚,割掉你的舌头,划烂你的脸。”
“我……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只要你肯把我送回听雨堂,我……我一定让我爹娘给你多多的银钱。”
“渔主子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丁驰拧了拧匕首,骆瑾几乎要哭死过去。
“我……我都说,把……把匕首拔出来……”
“行啊!”丁驰猛的一拔出匕首,喷薄而出的血飞溅到了骆瑾的脸上,又引得骆瑾一声惊叫。“乖乖的说,不然你这伤不处理,一直流血,可也是会死人的。”
“我娘和阿姐,她们怎么样了?”骆渔问道。
“她们好好的,我娘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骆瑾的眸光略微闪躲。
丁驰咳嗽了一声,骆瑾本能的颤抖了几下,“我……我说……你……你娘被关在后院。你……你姐姐……”
看骆瑾犹犹豫豫的样子,骆渔心口“咯噔”一下,只觉得浑身发寒。
“我……我阿姐她怎么了?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是……是有一次她去前厅伺候,有个客人看上了她……后……后来……”
“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骆渔被怒火烧红了眼。他在澈云门里受尽穆星泽磋磨,却一直忍耐着,就是为了能救出娘和阿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