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男人的暴行居然停了。
“宝贝,你走的这几个月我真的很想你,所以我来找你了,我想带你回去。”
fork忽然转身蹲下抱住了他,“很抱歉,之前抛下了你。”
他开始舔起cake右耳那个由他造成的小缺口,湿滑的口腔音沿耳道爬入深处,勾出脑中那夜的血腥记忆。
fork用含有压迫的声音说:“没想到你就在入口不远的这里,你那天在遗址附近出现,我还以为你就住在那附近。”
这声音轻而闷沉,又近在耳边,让人头皮发麻,他的手还用力扣住cake的肩膀不许对方随意动弹。
于鹄不敢动,但止不住身体的抖,牙齿已经相互碰得咯咯在响——他有点认不出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分明是陌生人;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我找了你三天……”fork说时在吐气,表达着捕猎成功的喜悦。
他耷拉下眼皮显出异样的疲惫,而手正在抚摸cake的断腿截面:“还好我又来了。
你知道吗,今天有位老伯骑三轮车出来,被我碰上——我问了他你在哪里。”
于鹄的泪迟迟挂下两条在他两颊,直到fork的话音落下,他人才记起要呼吸,于是费力地吐气,费力地吸气,喉间是淡淡铁锈味。
“啊!”他的手机被fork用蛮力夺走。
前十分钟里,fork曾重重推开屋门,侵略感十足地压制住床上在浅眠的人,于鹄自然当场猛猛挣动,把床挣得嘎吱作响,fork被他断腿捅中了腹部,痛得闷哼一声,于鹄这时才看清了fork样貌,在不知所措、惊诧他的突然到访之时,对方用一双大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嘴被迫张开,口水从他口角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且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用力,可无论他怎么狠狠挠伤fork的手臂与手上的皮肤,对方都不松下力气反而越掐越紧。
fork的眼里倒映着cake的绝望神情,同时他却病态地冷眼观看,仿佛感官与肢体分离一般;cake的眼却快成一潭死水,有跳动的黑点渐渐占据他的视野,而脖子上的致命力道一直越来越大,对方的指甲刺破已然红紫的皮肤,少量血迅速渗出皮肤之外染红fork的指甲,紧跟着,cake的视线狂地抖动,意识开始不清。
暴力持续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程度好比浪涛汹涌,体弱的cake已经头昏得反抗不动,fork竟突然放开了双手,而嘴角随即僵硬地弯起,他又突然低头凑近对方的脖子,用舌舔舐血液,用鼻深嗅气味。
接下来竟是热吻,仿佛要把人吞掉的激烈热吻。
当于鹄的神智逐渐恢复,fork又毫无预兆地直立了身体,并且手死抓住对方的手臂,他下床,于鹄就被他拉下床。
“呃啊…!”这叫声只残留一点气,坠地带来的疼痛让他叫得近乎失声。
fork脚步一顿,说:“走吧……”他看见于鹄摸到了桌上手机,于是抱住对方假意深情,几句话说完以后他伸手夺过手机,当机贵断把它摔向左边地面,同时脸上满意的神色乍现,然后他又抱着人起身,要走去车那边。
而在fork脚跨出门的一刻,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背后地上屏幕碎裂的手机在震动。
脱力的cake被fork放在了副驾驶,被紧紧系上了安全带,让他人像被捆缚了一样。
现在这种降温天气,车里竟然冷极了。
车载空调吹出声音,正把冷风往外大送,于鹄刚坐下就被激得一抖,想伸手出去把空调百叶拍关合,却依然不敢动,只敢无声流泪。
最令人在意的还有一事:车里有过浓的香水味。
甚至浓到了刺鼻的程度,让始进车的人头脑倏地有了晕眩感,他呼吸瞬间收小许多以免多吸进那难闻的味道。
此外,其中好似还稍夹杂一点怪味,差不多快被香水味冲淡完了。
于鹄没过分在意这点,觉得适应眼下更加危险怪异的环境才是真。
何止危险,随时都要丧命才对,命悬一线不过如此,却只有坐以待毙。
fork碎片化的表情让他痛苦让他惧怕,cake记忆回溯方才短时间里突发的一连串事情,又重新捕捉到某些画面里对方那些令自己觉得刺眼的微小神情,尤其是眼角嘴角,微上扬微垂下抑或是放平,总在混乱交替。
于鹄觉得他是因为自己的味道而失控了:因为他是fork,所以刚刚那些行为都可以被解释。
确实如此。
但也不代表于鹄会原谅。
新的疑惑又出现了,于鹄抬头,盯着快要绕过车头进入主驾驶位的fork,想:他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伴侣,而且那位是自己的同类,fork为什么不服用压制本能冲动的药物呢?fork开门坐下,发动了汽车,cake的视线完全斜向他但不敢直视,此时,他余光里看见后座似乎躺着一个人,于是惊地回过头,发现那人是背对着自己而躺,腿微微弯折着,身上正盖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