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始。
“喂亲爱的——”陈姓演员竟真掐着嗓子演起来。
哦,这事他其实常干!阮东临习惯性嫌恶道:“我呕了,你正常点。
在吃饭呢,麻烦你对我和善一点。”
陈彦谦不演了:“好,你就告诉我,和心仪对象吵架了怎么办?”“他什么性格?”“呃……冷冷的那种,平常也没什么面部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你懂吧?但有时候对我又比较热情,不过也是暗戳戳的。”
“你主动一些比较好。”
阮情感咨询师斩钉截铁地说。
“我很主动了!相识以来我——”阮东临打断他:“所以嘛,吵架之后也得你主动不是?或者说你有把握能把他等来。”
“想把他直接接回家……这样也方便照顾人,不用两边赶来赶去。”
还能防旧情人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破坏自己的努力。
阮东临不解:“照顾?他生病了还是怎么。”
陈彦谦跟他坦白:“咳,有点点,残疾。”
阮东临一听,觉得大事不妙:“陈彦谦,你不是在强迫他吧!仗着人身体不方便就欺负他——”陈彦谦听完这话便又气得拍床:“屁!是两情相悦!”忽然,阮东临手里的机子震了,他拿开放眼前一看,而后速速递给梁兴威,笑着摇摇头感叹:“美好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梁兴威一看,发现是家里那位发过来消息:“陈先生,我老婆短信催我了,现在该赶着回家,挂了挂了。
拜拜,死小孩!“真就立马挂了,徒留陈彦谦一人窝在床里头凄凄怨怨苦苦纠结,他后来一直自我矛盾到了第二天晚上,后来憋不住,直到手头的设计工作完全做不下去了后他才终于一脚油门直朝那魂牵梦萦的地方飙过去,而且是狂妄地空手过去——他要崩住最后一点脸面,因为本来不是说好大后天才去的嘛!结果他到了,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于是便立马抄起电话将消息一通狂轰滥炸,大约是半小时后,终于在他快把墙挠穿前,于鹄回了个句号给他。
陈彦谦立刻把脸丢了,连发两条微信:宝贝,发个定位,我过来接你。
去哪儿了,那么晚还不回来。
然后他一偏头,惊见墙角的腋下双拐,再霎地回头,瞧见安好倚在墙的义肢,有一瞬放了心,后又觉察到不对,于是他在屋里快速转了一圈,发现是滑板不见了,心又高悬。
陈彦谦一屁股坐上床,打字飞快:拐杖也没撑,发个定位,我来接你。
幸好,很快就收到了定位。
他匆匆地去,再把人匆匆地带回,其间还经历了一点小波折、一点无声的对峙,幸而最终化解。
回到屋里,陈彦谦见着铺好白被褥的床,别别扭扭憋出一句:“原先的生意…还做吗?”他说时直勾勾盯着对方。
于鹄腹诽:不是被你给亲手毁了么?只是他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种法子。
陈彦谦看到他不吭不声把衣服脱了,趴下去把雪白的背露给他看,接着,于鹄的腿迟缓地打开了。
被子厚而白,让他像陷在积雪里;一块冰淇淋蛋糕掉进雪中,吃蛋糕的人捏着叉子,一口又一口地急急下咽。
他吃得满头大汗,身上也出大汗,热度仿佛把雪化了,当然也把冰淇淋蛋糕化了,糖水流得到处都是,很快,床上有了浪涛!浪追着浪,大浪压小浪~!渐得天上两块赤红,渐得柔红茫茫隐现,似骄阳又同晚霞,还似日月星辰罗列,莹亮共晶亮,渐得水珠泛泛并淌落…最后,白雪浪头碎在浪半身……事毕了,陈彦谦凑人耳边道歉:“前那会儿去接你,说了不好的话,能不能原谅我?”“嗯。”
于鹄已累得不能动弹。
下一章是插叙f接c那一段车翻译成人话就是,叉子是吉儿,过程里f操得人脸红操得人通体泛红两人满身是热汗,晶晶亮的内种汗咧!你想那屋里暖光照在人的身,同不同那暮色有些相当?最后是白雪浪头……那自然是…!
19
这破地方也不算是村庄,户与户之间普遍隔得较远,草木都长得稀疏。
时间往前推几个钟头,fork要把步子踏进那的深处,要去找他的cake。
先前他看到了对方发的定位,眉一拧,立刻熟悉了路最终通向哪儿……就是遗址啊。
入夜了,去那儿能看到什么?突然对遗址感兴趣了?可这时只能面对一面锁好的铁门么,人又没有什么穿透之术,又没有什么能夜视的眼,他在小路上一跌都怕要散架,滑着滑板到遗址那里做什么?陈彦谦精简了自己的大篇幅想法,发送短信:到遗址那做什么?于鹄没回复,因为他来前怀了心思,知道把这说了就又要和陈彦谦吵。
事情是这样,他连着两天都碰到了旧情人,于鹄就想第三次碰碰运气。
出门前看了看腋下双拐,脸一扭,心头膈应,便一气之下摆好板子往上一坐,滑啦滑啦出了门。
人到半途,手早就破皮流血,他慢得很,磨蹭着磨蹭着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