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或者摇头,你是不是在想那个人?”微怒。
然后于鹄点头了,陈彦谦没想到他会直接点头,明明他平常总是不点头也不摇头,将答案变得模棱两可。
现在这样子真的有点儿伤。
“行。”
他的语气变得不太好,有些凶,他在积压情绪。
再想一遍,自己到底看上cake哪里了?味道么…好闻,长得…也对自己口味,性格是冷冰冰的但自己莫名觉得他这样也可爱;努力融化他,融化一点都会带给自己成就感;他喜欢收集cake每一个因为自己的举动而产生的微表情,有时总觉得自己要成功了,有时却又发现分明还离得远。
这种体会飘忽不定,而自己以前从未经历过——莫非是新鲜感?陈彦谦心里忽然有了罪恶感:这感情指向还是太模糊、太虚。
“嘭!”一声,这是于鹄把酒瓶重重放到桌上的声音,把他的想法打断。
小可怜,陈彦谦想,我同他生气做什么?“停杯啊停杯,酒莫要再喝了!”fork用夸张的语调跌宕起伏着和cake开玩笑,边架起笑一手捏上对方涨红又湿润的左脸,在那儿扯扯,却惹得于鹄哭得更凶了,但他明显不喜哭出声。
只见得泪花涌得滔天,泪珠豆大般,还越长越大,啪啪啪摔在木桌面。
他很惊讶,立马松了手:“对不起,我就是想要你高兴点儿——”“行吧,那我正常说话……”fork见对方的嘴在轻颤,体内又在蹿升火苗——不是对cake,而是对那个“情敌”。
“红酒很贵的,我带过来不是要让你这么喝啊……”fork边说边试图抢过对方手里握着的酒瓶子,但很快又被cake捞了回去。
“小可爱。”
“小可爱。”
“于鹄,别喝了。”
他还在温柔,但动作强硬起来,直接拿开了桌上红酒。
来之前他计划得很好,提前服用下梁兴威推荐的抑制猎食冲动的药,打算和cake两人小小得醉上一天,不强迫不硬来,只愿同他亲亲我我好好地进展一下感情。
想要在对方的味道里泡上整天,期间再用大手在他全身摸上几个来回,把人的骨头都揉酥掉。
泡汤,全部泡汤;妄想,都他妈是妄想。
现在面对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倒有点不敢碰了,于是便只挨一旁眼睛光看看,看他发质不太好的偏长黑发已够到肩,有几处参差不齐,像是被胡乱修剪过,陈彦谦抿了抿嘴,心里打算什么时候把人带出去理个发。
还看他鼻梁高挺,瞳仁乌黑,而此时眼白是红,眼尾也是红,都浸在水里;睫毛长长,因为哭着,所以一簇一簇并在一起;还有嘴……像被上过色,唇是深的红,然而鲜丽,淡红色漫开了一点在在唇边缘,然而显眼。
一切再被白肤瘦骨一衬,就得来一个伤神的病美人——倒也不那么病。
陈彦谦凑近一点,习惯性地在于鹄耳边叨叨:“吃饭吧还是,趁外卖还没凉。
刚刚喂你的那几口你觉得怎么样?我很喜欢这家的骨头汤饭,经常点。”
“改天去店里吃好不好?最近店面刚新装修过,扩张了隔壁一间,空调还多装了一个。”
“骑手过那么久送过来,外卖的味道肯定不能跟刚拿出来的比。
得去店里!“这一串被他说完,于鹄终于扶着脑袋给陈彦谦发送消息,想把对方心事了结,内容是直截了当的一句:我今天看到他了。
瞎晃悠到遗址附近时候碰到的,准确来说,一开始看到的是那辆熟悉的黑色的车,然后才是看到人回来。
所以可能是参观好了遗址?那里的开发程度很有限,呈现出来的并不多,大部分是一块块泥水田地,文物在其下;真正有看头的是深处的荷花池,但凭时节上来说,现在过来差不多刚好错过了最胜之景。
信息接着发来:他好像也看到我了。
还有一句话于鹄把它藏住了,是——他的情人也来了,他们在车里做爱。
就算他此刻醉酒,脑里依然有那时画面:看着很疯狂,而且是印象之外的疯狂,小情人被狠狠按在车窗上,叫声隐隐传在外,叫得痛爽难分;而那位fork是一手掐住了对方的半边脖子,忽然他抬起头,往于鹄掩身的墙角看了一眼,把人看得浑身一抖,而后他猛将头埋下,或许啃住了小情人的肩,又或许是脖子。
激烈,好激烈!于鹄必然看不下去,撑着拐杖速速逃离,面色沉沉像浮了片阴云,很快,他脸上就降了泪雨。
后来,天也降了雨,伴着于鹄回去。
陈彦谦看完他两句话,牙给咬了紧。
自己的热屁股化不开于鹄脸上的冰,独自复燃的旧情就可以了?陈彦谦不服气,认为那是本该扔掉的东西;人家当初怎么扔下你的,你也应该狠心把对方留的那些——死缠又烂打的虚影,扔了!“看到了…所以呢?”于鹄撇过了头。
“行吧,不回答也没关系,骨头汤饭真的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