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草莽之辈,根本无惧,一个个蠢笨如猪。”
丁紫机也懒得掩饰自己,不知何时已露出了真容,冷硬的面具之下他浅笑,手中拿了一柄羽扇轻轻摇动,看向了吕海棠。
“郡主中了毒还能如此潇洒,也令我十分佩服。”
吕海棠咬牙:“你闭嘴。你说是毒就是毒,谁信!”她刚说完,胸口就生疼,渐渐四肢使不上力。
慕清明急忙将她抱在怀中,再探她的脉搏居然与之前的相差甚远,他冷冷问道:“你给她下的是蛊?”
丁紫机笑说:“郡主实在是太过顽劣,没办法只能下蛊让她听话。”
“你这个混……”吕海棠疼的说不出话,全身发着虚汗,抖着不知所措。
慕清明急忙输送内力给她,却也只令她好受了一会儿而已。
“解药呢!”
“解药?你跪下来求我,我便给你。”
慕清明将怀里人递给任明月,一字一顿又问了一遍:“解药呢!”
丁紫机却依然笑而不语。
他周身瞬间剑意横生,左手化剑朝眼前的紫衣人刺去!
丁紫机羽扇横直在前,却在一瞬间被劈成了两半,零落在地!
他眉间上了正色,长袖中闪出一个傀儡,张牙舞爪撕咬住了剑身,又迅速攀爬上来要去咬他的手腕!
“我来助你!”
梁青竹长剑亦出鞘,朝傀儡刺去,傀儡中了招尖叫着朝后缩了缩,又龇牙咧嘴地朝梁青竹咬去!
傀儡一前一后被夹击,一时又落了下风。
丁紫机手中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机关暗器,朝二人射去,却都被他们躲过。
月色之下,树荫之间,三个人加一个傀儡,在昏暗交错之下已接连过了数招。丁紫机一手操控傀儡,另一只手则不停的射出暗器,竟也不落于下风!
三人从山顶打到了山腰之上,而原本那些应在子时齐齐下山的各门各派,却也在山腰处与一群士兵刀剑相向。
见到空中有一个人飞下来,都不由自主抬了头看,而后又来了一个人,接下来居然又飞下来了第三个人!
这群人瞠目结舌,待看清楚后,结巴喊着:“丁、丁……梁、梁梦景、梁青竹!”
密宗大魔头丁紫机居然一直在真武山上,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只听了玄清道长的话,让他们今夜子时速速收拾收拾下山归家去!
这些江湖人士中,小部分人都是没有见过十年前那一场大战的,但是在江湖中混的谁还不知道这几个人,自然而然对这三个“传奇人物”颇为感兴趣,而大多数人心中忌惮这个魔头。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杀了这群挡路的,冲下山去!”
这声喊叫使众人兴奋了起来,手起刀落,乱杀乱砍,血花四溅,场面一下子又陷入了混乱当中。
“放肆!我们乃襄阳城兵马守卫军!尔等草莽不仅密谋造反,居然还敢以下犯上,残杀官兵!”
“放屁!什么当官的!我们开我们的武林大会,跟你们当官的有个屁关系!定是这些密宗之人假冒朝廷之名,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此乃襄阳守卫军令牌,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
随着一声喝道,众人这才都停下了手中挥舞的刀剑,双目茫然,不知所措。
有人忍不住问道:“既然是守卫军大晚上的为何要上真武山来抓我们!我们是犯了什么事!”
“犯了什么事?哼,据报你们聚众斗殴,密谋反叛,跟我们回衙门走一趟吧。”
小头头见他们收了兵器,双手一挥,下属们成大环形状,将所有人都圈了起来。
“什、什么!我们是参加武林大会,哪里来的造反斗殴!”
“对啊!拿出证据来啊!”
小头头被他们吵得头疼,怒道:“吵什么吵!有什么想说的去衙门说!都给我闭嘴,带走!”
这些人虽然心中不满,却还是不敢与当官的做斗争,只能都弃了刀剑一同往山脚下走去。
而空中的三人也从山脚一路打了下来,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山脚处屋舍之上。
丁紫机手中的傀儡已然面露疲态,金属面具在月光之下发着寒光。
他冷笑道:“梁青竹,有他在你永远只是个陪衬罢了。你这样帮他做局,真不知我该赞你深明大义,还是愚蠢不自知。”
梁青竹却淡淡一笑:“你说的都可以。只是我向来对外做惯了好人,这次也只是不想让旁人看到我置身事外罢了。”
“这是什么话,做人最重要的便是随心所欲。你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人设,也该变一变了。你看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哪一个能与鸣楼宫匹敌的?他们都是你的累赘,你若与我联手称霸这中原武林,我分你一半至尊之位又何妨?”
“我虽然一心追逐权势,却也懂得何为正道,何为邪道。丁宗主,让你失望了。”
丁紫机大笑,惊得枝头雀鸟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