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习了别的高深莫测的武功和内力,他是不是入了魔道……
心中思忖过虑,手中剑明显慢了!
压力倍增,一只手已难敌他的气势,梁青竹急忙双手握住剑柄,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回合,最后落在了地上。
然而没等他停稳,慕清明的剑又向他小腿刺去,他急忙去挡,却见那剑又转了个弯,忽地朝他脖颈挥去!
他避之不及侧了头,却仍然被他削去了一缕发丝!回头之际正要反击,却见那个“罪魁祸首”已站在他五丈开外,右手负背,左手持剑,淡然地看着他。
风吹过,断发如折翼的蝴蝶般舞动着,直至落地。
他输了,他输了?
梁青竹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剑指慕清明,语气喑哑:“梦景,你习的究竟是何内功?”他怎么会恢复地如此之快,分明是有猫腻。
“你以为我习的是什么?”慕清明反问他。
梁青竹朝左右而看,见旁人的目光中有对他的满脸不屑及嘲弄,他勉力按住心中的憎恨与七分,咬牙道:“难道不是密宗心法?”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当年武林正道均知梁梦景曾误入歧途,修习过密宗心法,只是最后因差点走火入魔,被其所废。
难道多年后,他又重蹈覆辙了吗?
难怪梁青竹打不过他,原来此人桀骜难逊野心未改,使这种魔教内功心法来投机取胜,真是令人不齿!
慕清明听多了他们对他的各种贬词,面不改色,左手忽然将剑抛向空中,指尖急速在空中旋转,而后渐渐变慢。
那升到空中的剑未掉落在地,而是被他指见所御出的气托住了,竖直地漂浮在空中!
他御出来的气浑厚至极,长剑周身渐渐泛着乳白色的光晕,分明就是梁敬羡同出一宗的心法!
这下无一人再敢质疑。
梁青竹不敢置信,心中更为跌宕。本以为他是使了阴险手段,没想到小人竟是他自己!
他右手手筋被挑断,改练左手剑。最多不过十年,居然又能重回巅峰,甚至比当年的武功更为高强。
而自己,闭关数年,苦修武学,却仍然到达不了他的造诣。
难道梁梦景真的是他此生的克星吗!
吕海棠的手心全都是汗,怔怔看着不远处那个身姿玉立的身影,感慨万千。今日能见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自己,已是放开了他的心结。
“果然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不过十年便将左手剑使的比右手还好,此等人物若让他再与密宗作对,我密宗该如何是好。”
丁紫机悠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海棠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声怒道:“你若敢再害他,我与你同归于尽!”
“我这是惺惺相惜。中原武林多是虚伪至极,残害同门之人,而我密宗则对人才不拘一格,他若加入我密宗,我们称霸中原武林也指日可待。大权在握,你更是能与他双宿双飞了。”他语气暧昧,调笑道。
“放你的臭屁!□□就是□□,还妄想称霸中原,你倒是想的挺美。”
吕海棠不想再理他,视线刚想转回擂台场地,忽然正中座位的一人倒下,前面一阵闹哄哄,周围的人都往前涌,场面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周围的人也都站起来了,费力抬着头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有一人挤了进去又挤出来,朝周围扩散着消息:风雷门门主雷绍忽然中毒晕倒了!
任明月搂着雷绍,手指点在他的大穴之上,先控住了他的血流速度,免得让毒素蔓延。
各门派掌门纷纷上前探毒,却都摇了摇头,似是看不出这是什么毒。任明月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夏恒上前手搭在雷绍的脉搏之上,呡了呡唇叹气道:“这毒下的时间不长,下毒之人就在这里!”
众人哗然左顾右盼,看着周围人的神色,猜想着谁是下毒之人。
忽然人群中有一人说道:“本来好好的,自梁梦景来时就这样了,不是他下毒有是谁?”
“对!我们当中这么多人上真武山都是有名帖的,而他偷偷前来扰乱武林大会,兴许就是为了下毒而来!”
“各位无凭无据如何能冤枉人?”梁青竹摇了摇头说道。
“他这个煞星还要什么证据!”
“就是,每次出来都闹得江湖不宁!”
越来越多的人冒出来,似乎梁梦景就已经被认定为下毒凶手一般。
那受伤的林正东忽然吼道:“你们这些人还说什么名门正派,都是一群虚伪小人!遇到事就胡乱攀扯,恨不得什么坏事都是他做的!真是令人不齿,恶心至极!”
“臭小子,你说什么!我们说梁梦景与你何干!滚一边儿去!”林正东被推搡在地,满眼愤恨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捂着还疼痛的胸口,啐了一声。
慕清明却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低头看了看任明月,轻声问:“你也以为是我?”任明月左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