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梁梦景又把你甩了!这种糟汉子要他干嘛,回京城表叔给你找好多盘亮条顺的汉子,比他好看的多了去了!”
吕海棠听着就笑了,急忙打了他一下。
他这才端正了神色,朝上头的丁紫机说道:“丁宗主,你拿着朝西王府的御令私自在襄阳借兵已有人上报上去了,速速退去,不然你得吃瓜落。”
丁紫机不屑一笑,飞身而至江玄舟的眼前,惊得他拍着胸脯连连后退。梁青竹和梁梦景随即也下来,立在了平地之上。
丁紫机淡然笑道:“江世子,这群人涉嫌谋逆乃是大罪。”
“可有证据?”
“重刑之下必会招供。”
“无凭无证,纵使是皇亲国戚都不能胡乱抓人。”江玄舟语出不善,挺直了腰板不惧他的气势。
那群江湖豪侠听闻有人来相救,又是乱成了一锅粥,有人起哄:“对啊!有什么证据啊!开个武林大会居然还被认为是乱臣贼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丁紫机此刻已收了笑意,面无表情看着江玄舟。
江玄舟心底被他看的发憷,却依然不敢退缩:“此乃魏国公爷手书,上盖私印。今日一事早已上报朝廷,有违者一并带回京城处置!”
他在众人面前伸长了手臂,举着一道手书,环顾四周后朝那压着人的小头头怒道:“还不速速放人!都想去京城的诏狱几日游吗?”
那人被喊得心惊胆战,不禁看了一眼丁紫机,却见丁紫机并无任何的指示,只得革令手底下的人将这些人放了,带着人退到了一边弯腰不敢说话。
江玄舟得意地朝丁紫机扬了扬下巴,“丁宗主如何啊?”
他拿着鸡毛当令箭惯了,也敢挑衅丁紫机。
等他话音刚一落下,就感觉一道影子而过,随即左肩一疼。
影子一飞而过,重新钻入了丁紫机的衣袖之中,只露出了阴笑的一张脸。
“啊!什么东西!”江玄舟忍着疼痛,却不敢靠近看。
“是在下的傀儡,真是不乖巧,望江世子恕罪。”丁紫机笑意淡淡,抚摸了几下傀儡安抚着它。
傀儡仿佛真的是通人性一般,面露恶意看了一眼江玄舟。
江玄舟被它看的一激灵,小声骂了句:“邪门!”
他转头见吕海棠全身冒着冷汗,伸手问道:“解药呢?”
“嗯?”丁紫机莞尔一笑。
“不要装傻,海棠的解药在何处!”
丁紫机这才说道:“在下受朝西王所托,要将郡主带回王府送往西域和亲。等此事了解,自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
“海棠是什么身份,你也敢给她下毒?!”江玄舟怒道。
“哎,在下也是没办法。郡主天性活泼好动,一不留神就溜的没影了,让在下找不到,没有特殊手段,郡主怎么会跟我走。”
“不必劳烦你,送她回家这事我包了。”江玄舟走近吕海棠,小声在她耳边道,“回什么王府,我带你去京城问圣上要个说法!”
吕海棠并不说话,她此时已经好受了许多,只是余痛还在,令她提不起什么精神。
她低着头,语气闷闷:“我跟你走。”
“对嘛,我就说……”江玄舟正自顾自着地说着,却见吕海棠朝丁紫机走去。
“你、你是不是傻了,你跟他走,不跟我们走?”他张大嘴巴不可置信。
丁紫机微微一笑,“郡主是个聪明人,没让我为难。”
吕海棠抬眼看着慕清明,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忧愁伤感悉数跃上他的眼帘。
“因为我也有我自己的使命。”
江玄舟却要炸毛了,想把她拉过来,却被丁紫机拂袖而退,吓得他又不敢上前,只能跺脚:“你有什么使命!你个郡主有什么资格去和亲,要你去深明大义了?你跟我回京城,我去跟圣上说!”
“抗旨不尊是大罪,我可不想死。嫁给谁不是嫁了,车师国虽在西域,可也算一个小国,配我也不算辱没了我!”吕海棠嘴硬道。
“你、你、你……你真是被中了蛊了!脑子拎不清!你一走,我立马给梁梦景介绍姑娘,膀大腰圆的、弱柳扶风的,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
吕海棠低头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随你。”
“海棠。”轻柔的声音响起,她抬头就望见慕清明双眸温和,唤着她。
她双目猛然间通红,咬着唇眼泪欲滴未滴,看得人怜惜不已。
“你、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
她不敢看他,站在丁紫机身边偏过头。
丁紫机嘴边噙着一丝冷酷的笑,嘴唇抖动传音密入:“既然如此,为何不说清楚?以你之身换他完好无损,听起来不是更加感人至深?”
吕海棠猛然抬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声怒道:“我跟你走后,若你还敢对他不利,那就别怪你只能带着我尸身回去了。”
丁紫机点点头,答道:“在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