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丰出事了,办完差从国外回来,坐的飞机意外坠毁,确认死亡。
亲戚加上公司的人,在葬礼上黑压压地站了一片,压抑的哭声悲凄地笼在头顶,看起来每个人都在真心实意地难过。
饶垠穿着件黑西装,脸色惨白到难看,眼睛因为失水过多,周围都变得干燥泛红。
粟离在沉声悼念着什么也听不清,连日来的伤恸让他此刻的内心翻不起一点涟漪,他好累啊,却不能在谁的肩膀上靠一靠了。
遗体送去火化的那天,饶垠没能陪行,他晕倒了,伤心过度加上睡眠不足,必须要躺在床上输液。
他空空望着天花板,眼里流转的光芒暗淡,看起来憔悴又绝望。照看他的佣人劝他睡一睡,饶垠轻轻摇头,他哪里还敢睡,一闭眼就是那些消散的过往,每一帧画面都是对他的折磨。
粟离在深夜时分到家,操持了多天的葬礼,他也很有些疲惫。佣人接过他脱下的大衣,跟他汇报饶垠的情况。
粟离在听到夫人两个字的时候,咬了咬后槽牙,又听到对方一直不睡觉又不怎么吃东西,整个人突然发了怒,气压低沉地上了楼。
听到门开的声音,饶垠无动于衷,柔柔开腔:“我吃不下东西,你们不要再劝了。”
“那你是想饿死了去陪我爸吗?”
饶垠闻言转头看过去,粟离正定定地站在门口,周身夹杂着疲倦和薄怒的气息,冷冰冰地质问。
没有等人回应,粟离大踏步地走进来,绕过床尾,端着桌子上的米粥坐到床边,强硬命令:“我来喂你。”
托粟离的福,饶垠吃了这些天来最饱的一顿,一碗白粥下肚,身体都好像不再那么僵硬了,他吃完就下逐客令,“谢谢你小离,快回去睡觉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怎么休息,你该注意的是你自己,你一直不睡觉又能怎样,我爸已经不”]
饶垠好像听不得这些字眼,失态地打断他:“我知道!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不用你操心!”
房间因为这句话安静下来,粟离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裹满了不知是愤怒还是其他东西,让他看起来格外陌生。
饶垠吼完过后才有些不知所措,把头偏向一边,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小离,是我太激动了,我会好好休息的,别担心。”
“他死了就这么让你难过吗?”
饶垠好像没听清他说什么,迷惑地反问:“你说什么?”
“我说他死了就让你这么难过吗?”粟离快嫉妒疯了,失控的怒火烧得他心肝作痛。
“我不该难过吗?!”饶垠不能理解他的意思“粟离你说的什么话,他是我的丈夫,是你的爸爸,你不难过吗?!”
他的反问让粟离嗤笑:“谁知道,大概开心更多一点。”
饶垠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艰难分析着耳朵听到的言语,他看着粟离那一脸轻蔑的神情,手用力挥了过去。
粟离捂着被打偏的脸,听他的小后妈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恨语气骂他:“你个畜生。”
他低着头,不怒反笑:“哈哈哈,骂得好,我可不就是个畜生。”
粟离抬起脸:“那你知道畜生现在在想什么吗?”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着,一边慢慢往饶垠身上靠近“想他的后妈干起来是什么滋味,扭得骚不骚,叫得浪不浪。”
饶垠被这番话惊得发不出声,一脸惊恐地坐着往后退,粟离说的每一个字都令他感到费解,他想一定是自己太久没睡了,眼睛和耳朵都出现了幻觉。不然平日里乖顺的粟离哪会摆出这样的表情动作,说出这样天方夜谭的话。
粟离很满意这个效果,他的小妈,一脸吓到要哭泣的模样,身体都抖起来,像只寻求保护的小鹿,可是眼前只有猎人,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妈妈,你抖什么,我有那么可怕?”
饶垠已经退无可退,粟离的鼻尖抵住了他的脖颈,说话的热气打在皮肤上,却让他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冷颤。
“哎呀,真可爱,都起小疙瘩了,小妈妈,这也是你勾引手段的一种吗?”脖子被舔了一口,像湿滑的蛇信在皮肤上蜿蜒而过。
饶垠终于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放开我你个畜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轻而易举地压制住身下人的反抗,粟离甜蜜地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我要干你。”
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撕开,饶垠意识到粟离不是在开什么过分的玩笑,他是真的要强奸自己。他吓白了脸,嘴唇颤抖地求饶:“不要,小离你不能这样,我是你我是你妈妈呀。”
他试图用这个称呼来逃过一劫。
粟离用撕烂的衣服绑住他手腕,手沿着他的腰背往上抚摸,享受着自己带给他的感觉,手下传来的颤动令人兴奋。
他舔上肖想已久的皮肤,把手指伸进对方嘴里搅弄,那些破碎的吟语从口中泄露出来,比世界上任何一首歌曲都动听。
粟离抬起头,盯着饶垠的眼睛,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