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梦境当中,消耗了太多精力的缘故,陈晚舟的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日头都在天空正中明晃晃地挂了好一阵子了。
“唔……”过长的睡眠时间带来的头疼与困倦,让陈晚舟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拧着眉头蜷起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被子底下缩,却不想忽地触碰到了一具冰凉的身躯。霎时间,在梦中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腾”的一下就把他的脸烧得通红,几乎要从头顶冒出具现化的热气来。
哪怕是在看某些特殊的影片、小说的时候,他都没有看过那种荒唐、淫乱、让人无法接受的内容。
就算他的理智很清楚,那些有着不同声音、外表和性格的“路人”,实际上都由这一个掌控着梦境的厉鬼扮演——
在刚才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的手再次伸出,抓住了自己身侧看不见的恋人的手臂,陈晚舟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扑上去,狠狠地咬上了对方的下巴。
他甚至觉得自己尝到了血腥味。
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陈晚舟非但没有半点要松口的意思,反倒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让自己的牙齿切实地刺破这个恶鬼的皮肉,留下无法轻易消除的痕迹。
没敢做出任何挣扎,祁阳抬手轻轻地顺着陈晚舟的脊背,还不忘出声关心:“牙酸不酸?要不要休息一下,换个肉多的地方咬?”
“或者用点道具……能稍微省点力气,效果还好。”
“不过你这里好像没什么合适的东西,不然我去买一点回来?喜欢什么样的?”
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气在这几句不要脸的话之后,彻底散了个干净,陈晚舟松开嘴,还有点不甘心地重重“哼”了一声。想了想,他又小小声地加了一句:“……就知道发情的公猪。”
然而,这几个字刚一出口,还不等另一个人做出什么反应,陈晚舟自个儿脸上的温度就又往上窜了不少——而之后响起的笑声,更是让他整个人都几乎要烧起来。
“喜欢吗?”低下头,在陈晚舟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祁阳轻声问他。
抓着祁阳胳膊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陈晚舟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忍受不住似的把自己发烫的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但可惜的是,不具备形体的恶鬼显然没有办法遮挡住他满是红晕的面颊。这样自以为把自己藏起来了的模样,看起来反倒越发的可口诱人。
祁阳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两下,喉咙里也传来了明显的干渴感受:“那以后,也可以吗?”
陈晚舟颤了一下,原本白皙的耳朵此刻剔透通红,简直能渗出血来。
尽管不想承认,也耻于将其说出口,但陈晚舟的心里,确实存在那种有关公共场合的性爱的隐秘幻想。
“现实里不行……梦里也不可以吗?”看出了怀里的人的迟疑,祁阳故意放软了声音,流露出些许委屈沮丧的情绪。顿时,陈晚舟眼中的动摇更加明显。
“不许,”攥着祁阳手臂的手指不由愈发用力,陈晚舟的眼皮颤动,睫毛扑扇,从双唇中吐出的话语好似坠着的蜜糖,抖抖颤颤的就要滚落,“太……”他轻轻地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洁白的牙齿在上面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又很开松了开来,“……太、过分。”
祁阳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觉得,要不是知道自己要是在这种时候再做什么,这个人一定会恼羞成怒地把自己给打出去,他一定会直接把人推倒,操成跟梦里一样的大肚孕夫,让这个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诱人的骚货,变成只知道吃自己鸡巴和精液的小母狗。
“你真是,”扣按住怀里的人的腰肢和脊背,将他用力地禁锢在自己的胸前,祁阳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勃胀跳动的肉具顶入了他的双腿之间,“不管什么时候都在勾引我……”
察觉到身前的人并没有真的想要做什么的意思,陈晚舟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就重新放松了下来,依偎着对方那不带一丝热气的胸口,任由那根粗硕的肉棒贴着自己的阴户和腿根,一跳一跳有力地勃动。
曾经思考过的鬼怪和活人身体构造的区别,又一次从脑子里冒了出来,没有根据地牵扯出一条条乱七八糟的猜测,逐渐将占据了陈晚舟大脑的羞耻热意给驱散开来。
忽地想到了什么,他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仰起脸朝眼前空无一处的地方看了过去:“你那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知道的?”
“什么时候?哪些话?”被陈晚舟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给问得有些茫然,祁阳看着面前只差分毫,就能吻上自己双唇,却对这一点一无所觉的人,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有些失常,甚至生出了近似窒息的错觉。
“就是那些,双性人很紧之类的……”在这种事情上总是太过害羞,陈晚舟光是重复这些话,就感到面上一阵阵发热,出口的声音在前面的几个字之后,就逐渐地小了下去,到最后轻得几不可闻。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清楚。
“……啊,那些啊……”听陈晚舟说起这个,即便是祁阳,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