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的手背上生生地被陈晚舟挠出了三道又深又长的血痕,他却像是完全都不觉得疼一样,只低低地喘了一声,挺胯耸插的力道又凶狠了几分。
“这不是射出来了吗?”拢着怀里的人的阴茎的手指稍微放松了少许,却并没有移开,祁阳拿指甲轻轻地搔刮着冠头下方的沟壑,撸动柱身帮陈晚舟排出更多闻不到多少骚味的尿液,“老婆的水真多……哪儿都能往外喷水……”他低声笑了起来,出自真心的话语带着最为淫亵的狎昵,“……真可爱……”
本就没有从这太过热烈的高潮当中缓过神来,陈晚舟被他的话刺激得又是一颤,原本已经快要排尽的水流顿了顿,发着抖又往外挤出了几道,滴滴答答滑过祁阳抵在那里的手指落到地上。
没有再为这场太过持久的性爱加时,祁阳粗沉地喘息着,大力地顶撞了十数下,抵着陈晚舟被操磨得充血绵腻的子宫内壁交代了出来。黏热浓浊的精液被一滴不落地灌入了那个小巧娇嫩的器官,顿时将陈晚舟原本稍稍消减下去的肚子,又撑得鼓胀了一点。
注意到了这一点,祁阳忍不住轻笑出声,抬手轻轻地抚上了他凸起的肚皮:“看起来要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弄出来……得费不少力气呢。”
这么说着,祁阳却并没有再做什么进一步的行为,只轻轻地靠着怀里的人,等着他从这前所未有的高潮当中舒缓下来。
即便里面插着的鸡巴没有拔出来,陈晚舟体内盛装不下的精液依旧在那张肉口的张合之下,丝丝缕缕地从中挤渗出来,往下滑坠凝聚在祁阳饱满垂挂的囊袋上,又在抵达某个界限之后,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跌落在更下方的地面,融入那里已经积起的水洼,激惹起一丝极不明显的水波。
陈晚舟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空蒙的思绪。他软软地倚靠在祁阳的胸前,那双涣散的眼眸稍稍聚起了一点焦点,用不上力气的身体却仍旧像是一团棉花、一只水球,被那根深深地钉入内部的肉楔给固定在身后的人身上,如同成了对方鸡巴上的一个挂件、一个装饰,无法在对方不允许的情况下兀自脱离。
“你……呜……”被过度使用的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只一开口,陈晚舟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却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羞恼,“混蛋、变态……呜……”
“你就是、故意的……呜……从一开始、呜……”一句简单的话在抽噎之下说得断断续续的,连语义都含糊不清,陈晚舟掉着眼泪,还要说话,就被祁阳托住下巴抬起头,轻轻地印上了双唇。
于是后面的语句,就那样淹没在两人缠绵而热烈的深吻当中,化作软黏而亲昵的吐息,相互交融在一起,再无法分辨彼此。
“下次可以换一些更过分一点的词的……宝贝,”一吻结束,祁阳抵着陈晚舟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从口中吐出的话语蕴着柔和的笑意,“我很想听。”
反正只要是从这个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哪怕是再具备侮辱性质的词,对他来说也不过是让他感到兴奋的夸奖——或者说勾引。
“比如说‘贱货’,‘垃圾’,‘只知道发情的公猪’?”这么想着,祁阳还很好心地为眼前的人提供了几个建议,甚至在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几分笑意。
被祁阳的无耻程度给噎了一下,陈晚舟微微张开双唇,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不过,你刚刚钻那里面去,是想干什么?”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太多的纠缠,祁阳把下巴搭在陈晚舟的肩上,颇感好奇地侧过身,朝滑梯的内部看了过去——然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张被放在角落里的照片。顿时,他的脸上就浮现出了恍然的神色:“是为了这个?”
并没有做什么其他多余的动作,祁阳的手略微一翻,指间就多出了一张方形的塑料纸,上面映着之前陈晚舟瞥到过一部分的图案。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也没能拿到,还害得自己被那样狠狠地欺负了一番的东西,这会儿这么轻易地就被对方那在了手中,陈晚舟张了张嘴,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几分微妙的不值得。
下一秒,祁阳将手里的照片递到了他的面前。
之前只隐约看到了拉碴的胡子的男人的脸登时变得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根据另一个人的记忆构建的缘故,这个人看起来精神得有些过了头,看起来并不像是流浪汉的样子。
而站在男人身边的,则是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男孩,一头浅棕色的短发看起来很是柔软,努力挺直脊背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爱,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的笑容有些腼腆,左侧脸颊陷进去一个小小的酒窝。
——看起来,和此时正搂着他的男人有几分相像。
“这里是根据我的记忆呈现出来的,很多细节的部分我没有去一一调整,”不等陈晚舟抓住那一点从脑子里跳出来的东西,身后的人就忽然开了口,“我也不知道这里会有这个东西。”
在这件事情上,祁阳说的是实话。他本来的打算,就只是进行一场普通的约会——
“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想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