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宽松睡衣的双性人双眸微弯,面上还带着几分性爱过后尚未彻底散去的媚态,故意放得轻软的尾音略微上挑,小勾子似的钩住了祁阳心尖最受不住撩拨的那一点软肉,轻轻地一提——
感到那根被夹在自己双腿之间的肉棒一下子又膨粗了一圈,陈晚舟翘起嘴角,不需要面前的人出声,就能知道对方的回答。
陈晚舟空出的那只手抬起,摸索着找寻到祁阳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牙印的下巴,然后以此作为坐标,将嘴唇贴上去,沿着他的身躯一寸寸地往下吻过去。
——这是他以往从未展现过的主动姿态。
心脏一下一下在胸腔里太过有力地跳动,祁阳感到喉咙里传来的那股干渴的感受变得更加强烈,甚至不需面前的人多做什么,那根充血肥壮的阴茎就硬得有些发疼。
在手指来到祁阳的胯间时,陈晚舟才发现,这个家伙的下半身根本就没有穿——明明刚才他松手的时候,摸到的还是布料的质感。
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陈晚舟面上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略显生疏地用唇舌舔吻过他胯间糙硬浓密的耻毛密丛,含住那两颗有着不轻分量的肉囊仔细地啜吸嘬吮,宛若品尝什么美味一样,发出细微的水声。
陈晚舟半垂着眼帘,眸中的神色被纤长的睫毛遮盖,原本白皙的耳廓和面颊却已经布满了红晕——再见不到刚才那好似掌握主动权的挑逗与从容,却透出另外一种纯与欲交融的惑人媚态。
祁阳舔了舔嘴唇,忍不住摆动了一下腰胯,主动把自己被啜住的睾丸从陈晚舟的唇间退出,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了一声“啵”的轻微声响。霎时间,陈晚舟面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下意识地颤动的眸子里盈满了水光,看起来湿软骚媚得要命。
还不等他从茫然的状态当中回过神来,那根看不见的鸡巴就戳上了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淫猥的水光,顶在了他的双唇之间。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说明,陈晚舟就明白了祁阳的意思。他无比配合地张开嘴,任由那个硕大浑圆的龟头侵入了自己的口腔。
然而,陈晚舟正打算把这根肉棒更多地吃入嘴里,祁阳却忽地把阳具抽了出去,然后又在下一刻擦过他的嘴唇重新插入,反复地拿阳茎顶端最为膨硬的肉冠操弄他的嘴唇。
只片刻就明白了祁阳的目的,陈晚舟颤了颤眼睫,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的抵触,反倒主动地在他顶入时收缩面颊,夹弄吸吮那个不断往外冒渗腥臊腺液的硬胀龟头。
柔软娇嫩的唇瓣在反复的奸操之间,被逐渐摩擦得湿红靡艳,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性液在上面涂了厚厚的一层,淋淋地泛着情色的水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混合着腺液,超过了口腔的容纳限度,从张开的双唇边缘滑落,留下的水痕与祁阳刚才划出的交错在一起,看起来有种难以具体描述的旖旎缠绵。
祁阳摆胯的幅度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大,越发粗硬发胀的鸡巴在陈晚舟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上来的手中抽送耸插,往嘴里一直深插到喉咙口。他略显急促地低喘了一声,正想发力顶开那个在梦境中已经侵犯过一次的小口,却不想陈晚舟在这时候仰头,把他的肉棒全都从嘴里吐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来……我的论文很快就要交了,”探出舌尖舔去下唇上牵开的银色细丝,陈晚舟安抚似的在其连着的另一端亲了一下,出口的声音有那么一丁点沙哑,“我得快点把它写完才行。”
“……?”被这太过突兀的话题弄得有点发懵,祁阳茫然地看着陈晚舟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时之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乖,等我写完再继续,”但很快,面前的双性人就主动地为他进行了解释,“很快的。”
“你知道的,我大纲和资料都已经整理好了,”面上的红晕并未褪去,陈晚舟却是眼眸微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只要最后成文就可以了,”他曲起膝,向着该是祁阳胯间的位置按了过去,成功地碾上了某根硬胀勃动的肉棍,“你不会在这种时候妨碍我的,对吗……”陈晚舟略微挪动膝盖,在那根遍布虬结青筋的肉棒上滑动碾蹭,“……老公?”
被陈晚舟的样子、声音和举动弄得心口和鸡巴一阵发烫,祁阳简直想立刻把人给推倒,操进他的嘴里、屄穴或者屁眼,让他再没有办法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勾引。
但真正吃肉的人,显然该知道什么时候需要认怂。
祁阳不傻,只要稍微想一想陈晚舟前后的言行,就能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事实证明,欺负人欺负得多了,总是会遭报应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祁阳难耐地挺腰,往陈晚舟的膝盖上蹭,口中无比艰难地给出了回答:“……当然。”
“乖孩子,”显然对祁阳的回复很是满意,陈晚舟弯了弯眸子,加重力道在他的肉冠上碾了一下,“果然最喜欢老公了。”而紧跟着说出的、本该是用来撒娇,这会儿听起来却无端地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女王气质的话语,则更是让祁阳的身子都酥了半边,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伴侣学习能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