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的伤恢复地很好,很快就顺利出院了。自从她受伤后,陈桉几乎事实顺着她,也不和她顶嘴了,林南说什么便是什么,林南感觉到格外的舒心。但她知道,陈桉依旧心情不好,只是他藏在心底不说。
为了让他高兴起来,林南带他出门。陈桉看她表情,问:“是去寻欢阁吗?”上次的事情过后,陈桉对寻欢阁很抗拒。林南见他想歪了,没解释,顺着说:“对呀,你不想去?”
陈桉替她穿好鞋:“主人想去我就去。”
林南逗他:“那如果让你像上次其他人那样跪下,做那些事情呢?”
他迟疑了几秒,很快说:“好,只要主人高兴。”
见他这么乖,林南心底却有些奇怪地不是很高兴,她觉得,陈桉只是愧疚。她没有说什么,沉默地开车,一路开到目的地,陈桉发觉不对,“这不是寻欢阁。”
林南没好气地说:“不是我的寻欢阁,是你的寻欢阁。”她掏出票,“这是张教授的数学讲座,一票难求,我可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搞到手的。”陈桉惊讶,还没说什么,林南拉着他:“快走吧。”
张教授的讲座精彩异常,陈桉是第一次听到现场版的,很快就痴迷进去;林南在开场后,很快就睡了过去。她靠在陈桉肩膀上,睡得香甜,陈桉侧过脸看她,心柔软下来。讲座结束了,林南被吵醒,嘟囔着问:“结束了?”陈桉点头。
她揉揉眼睛:“我的天哪,跟听天书一样,太催眠了。”
陈桉笑起来,林南见他笑,捏住他的脸:“你终于笑了!陈桉,哄你开心可比哄我开心难多了。”
陈桉眼神温柔,“谢谢。”
“不用,回去我就好好玩你,讨回来。”
“好。”陈桉应道。
然而奇怪的是,林南并没有玩他,像是出于某种顾虑,她没有碰他。陈桉暗自奇怪,但也不会主动去问这种问题。
假期一天天过去,林南在家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废物生活,好不自在。
陈桉在厨房做饭,林南在看什么视频,听声音大约是什么财经新闻,提到林氏集团长女林北,什么项目大获成功之类的。紧接着,“砰”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陈桉冲到林南面前,着急问道:“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林南将玻璃杯摔到地上,表情阴冷,她磨着牙齿,看向陈桉。片刻,她深吸一口气:“陈桉,你先回学校住吧。”
陈桉跪在他面前,“怎么了?”
“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走的话,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她气冲冲的,手捏成拳头。
她的愤怒不同往常,陈桉很担心,他说:“主人玩我吧。”
林南看他一眼,指着地上的碎玻璃:“去收拾干净。”
陈桉爬过去,伸手准备捡起,“别用手。”林南命令。
陈桉趴在地上,舌头卷起玻璃渣,再吐爬到不远处的垃圾桶旁吐进去。一次只能卷起一点点,很快,舌头和口腔壁是细碎隐秘的伤口。他收拾干净,爬回林南身边:“主人,收拾好了。”
他等着林南的下一个命令,林南却伸手碰了碰他的唇:“痛不痛?”
他愣了下,摇头:“不痛。”
她失魂落魄地没有理他,跑到床上睡下。陈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跪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不要,不要。”林南从噩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她坐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
“主人。”陈桉唤她。她才惊觉屋内还有人。她跳下床,光着脚,扑进陈桉怀里:“陈桉,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我不是公主了,坏人要来把我的指甲,烧我的头发。”她哭得又急又凶,眼泪很快浸湿他的衣领。
他伸手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那只是梦。”
她蹲下,满脸泪水,直视他:“不是的,不是梦,总有一天,我就不是公主了。”
陈桉沉默一会儿,趴下吻了吻她的脚背:“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林南缩起脚趾,问他:“可我们的契约只剩四年来。”
陈桉趴在地上,没有言语。第一次,林南没有追究他不回答问题。
第二天,林南让陈桉收拾东西:“我要回家!走,我们去迪士尼。”
就这么仓促地安排,陈桉和林南到了迪士尼。林南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套jk制服,套着红色的连帽大衣,露出一节大腿。陈桉担心她着凉,她不耐烦:“别管我,这样好看。”
她给自己戴上星黛露发箍,又给陈桉戴了个一样的,拉着他把大部分项目玩了一遍。花车游行时,她恶狠狠说:“我最讨厌灰姑娘了。”身旁有小女孩的母亲悄悄将小女孩拉得离远她。陈桉问她为什么,她却不说话了。
晚上,放起烟花。林南拉着陈桉挤在人群中。华丽的城堡面前,轰然升起璀璨的烟花。林南举起手机,却没有拍烟花,她喊:“陈桉。”
“嗯?”陈桉看她,随即蹲下身,凑近她的镜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