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了,林南敏锐地察觉到,却不知是什么。她只知道,陈桉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对她越发顺从,甚至包含着宠溺?比如在玩他的时候,原本一些他会极力抗拒的东西,现在他虽然依然勉强,但不会再惹她不高兴,都会咬牙接受让她满意。
对待这种变化,林南乐见其成,并将这种变化归结于自己调教有方。她开始一步一步试探陈桉的底线。
回到家后,寒假还剩一个月。陈桉跪在地上看书,露出的手腕上还有前夜被林南捆绑留下的勒痕。林南摸了摸他的手腕,有些心痒,又带着犹豫地说:“陈桉,我带你去纹身吧?”她并不抱希望,陈桉不会接受这种会在身上留下永久印迹的东西,毕竟他们的契约只有五年。
陈桉握着书的手顿了下,他看向林南,她眼里满是希翼,他点头:“好。”
林南睁大眼睛:“真的?”
陈桉看她样子,只觉可爱,笑笑:“嗯。”
林南攥着他的手腕:“我想在这里纹一圈红线,上面还要带着我的名字,你可不许反悔。”
她手指微凉,指下的脉搏跳动,陈桉说:“不敢。”
林南带着陈桉到了一家私密的纹身店,给老板说清楚要求后,便开始了。陈桉坐着,老板拿着工具,看到他手腕的勒痕也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沿着他左手手腕本身的勒痕一点一点勾线、上色。针刺过皮肤,尖锐又不深刻的痛。陈桉眼睁睁看着老板在他皮肤上勾勒,一直很安静。他知道,有些东西失控了,如同过山车上下滑时是失重般的坠落感,他的心因为过于刺激而感到一点点窒息,他应该冷静的,他本应如此。他偏过头,林南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手腕,嘴角扬起,陈桉便又觉得是值得的。
说是林南在调教陈桉,陈桉何尝不再尝试改变林南?他不知不觉地让林南变得不像最初那般喜怒无常,变得会在他身上有所顾虑。陈桉清楚地知道,倘若他今天想要拒绝,他有各种方法可以拒绝,无非是再被林南虐一次。可从林南为他受伤的那一刻起,他就想,不要再让她受伤了,无论身体还是心。
纹身很快结束了。他的手腕一圈有了一条细细的红线,手背的那一面,线的中央有个小小的“南”字。纹身像手链,又像被捆绑的印迹。林南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轻碰这个纹身,“这下,你就永远被我捆住了。”
陈桉垂下眼睛:“嗯。”
林南很高兴,格外高兴,对他的手一直爱不释手,一路牵着他。直到晚上,她破格允许陈桉躺在她身边,她缩在陈桉怀里睡着,睡着了也握紧他的手不放。陈桉有些无奈地笑笑。
自从陈桉答应纹身后,林南开始尝试各种原本有些犹豫、不敢尝试的项目。
这一天,她突然提出:“陈桉,你快学叫床,要那种娇喘、淫荡的声音,我每天都要检查!”语气强势,不容拒绝。陈桉皱了皱眉,叹口气:“好。”
他开始看各种片子,但自己张开嘴,仍然哑口无言。林南每晚临睡前,让陈桉跪在她床边,开始发出声音,并就着这种声音当催眠曲入睡。
“陈桉,你可以再难听点吗?我要的是娇喘,不是朗读!”林南非常不满意。
陈桉抿嘴:“我尽力了。”
“你没有。”林南盯着他,“再让我不满意,我就要罚你了。”她打开手机录音:“你自己听听,有多难听。”陈桉乍然听到自己的声音,脸轰得发烫变红,虽然林南说那不够淫荡,可陈桉觉得已经够羞耻了。
一周后,林南依旧不满意,但她没说什么,只开车把陈桉带到了寻欢阁。陈桉十分不安地看着去寻欢阁的路,“主人,我会继续努力的,别去那里。”
“别怕,不是惩罚,我有新花样想玩。”
这样的话并不能让陈桉放松,他感到更加紧张。
到了寻欢阁,林南却并没有带陈桉去包厢,而是一路穿过陌生的通道,将他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四周全是透明玻璃的房间,中间只有一把椅子。
“看见了吗?这里四周都是玻璃,一会儿,外面就会坐满观众,上面都是摄像头,其余包厢的人也可以一览无遗地看到这里面的场景,我要你在这里表演叫床。”
陈桉脸色煞白,目光露出难以置信:“不要,主人。”这是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说出“不要”二字。
“你别怕,我会给你戴上头套,不会有人看到你的样子。”林南拿出一个黑色的头套,劝慰道。
陈桉后退两步,依然摇头。林南垮下脸:”陈桉,要么你可以说出你的安全词,要么我不想再听到拒绝的字眼。”她瞪着陈桉,“你确定你做不到,确定要使用安全词吗?”
陈桉看着她,手指掐着手心,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对不起,主人。”
林南笑起来:“这才乖嘛,来,把衣服脱了。”
站在陌生的四周透明的环境里,陈桉毫无安全感,他咬牙脱光,全身赤裸地坐在椅子上,恨不得将自己蜷缩在椅子里,可林南不许。林南给他戴上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