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太子府夜话（H）

    太子妃见气氛恰到好处，便试探着说：“父君上辇时，不慎摔了一跤。当时可吓坏我等。若真让他落地，恐怕腹中龙种不保。父君年岁大了，前段坐胎也吃了不少苦头。孩子流掉是小，恐怕他身子再也无法调养恢复如初。”

    太子妃：“至尊也是励精图治，后宫仍能雨露均沾，美人众多。前几日，又传出一男一女两位妃嫔有孕。为皇家开枝散叶亦是正经事。”

    星晚：“那是挺好的。就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赏脸。”

    夜深人静，两人睡下。太子妃觉得身上汗渍黏腻，难以入睡，复又起身去泡温泉。

    萧珩看着下方男女未辨的稚子，勃然大怒。

    星晚仔细回忆，当时只顾救人，倒没做他想。“嗯……好像是软的……”

    那人动作一僵，却没说话。

    太子妃：“太子殿下息怒！臣妾想着，别人家大人有的，太子也该尝一尝。”

    星晚：“肚子……似乎也是软的……”触感很好。

这一晚上发生太多事，让她无法安寝。

    太子妃又说：“幸亏妹妹你手疾眼快，生生抱住父君。”她转过脸，有些雀跃地说：“妹妹，快告诉我，君上的腰，软不软？”

    星晚睡着睡着，感觉一具躯体压了下来，带着陌生的熏香。那人自身后抱住她，舔吻她的后颈。

    太子妃：“星晚妹妹也是好意……”

    星晚心里亦是后怕。萧衍混账是萧衍的事，她对君上并无恶感，非但没有恶感，还觉得他亲近慈爱，不希望他出事。

    这话说了没几日，星晚又来太子府，太子妃照例留她同榻而眠。

    他当面质问太子妃，“爱妃为何要赠孤娈童？”

    太子妃：“男宠？”

    太子妃：“是……星晚郡主……最近，我与她走得亲近，她说至尊与阿衍皆是男女不忌，或许你也……”

    太子妃：“太子殿下，您就是太自律了，别憋出大病。”

    星晚扭头，看到太子殿下黑曜石般的星眸，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他俩挨得极近，但他声如金石，冷厉异常，“郡主，你为何会在这里？”

    太子妃：“太子要是能怀上孩子，让我摸一摸胎腹，就算是别人的，我也视如己出。”

    星晚笑道：“有谁知道，当今太子妃深夜不寐，肖想的竟是夫君生父。”

    太子妃：“没……没有谁……”

    星晚暗想：南荀君上确实风韵犹存，眼角眉梢有着让人着迷的风情。难怪年至半百，还能与青春正盛的男孩女孩争宠。也难怪姬清德时不时便要逗逗他。看君上脸红，的确有种异样的感觉。

    太子妃：“至尊与君上急着抱嫡长孙，我与太子殿下成亲九年都无所出……”

    萧珩：“胡闹。此事若传出去，你置孤的脸面于何地？一国储君，亵玩娈童，有伤风化。”

    星晚：“你看，至尊同君上，萧衍也喜欢男孩多些。我想着太子是不是不太喜欢女子温柔缱绻，喜欢猛烈一点的……”

    萧珩拂袖，“你们两个名门闺秀，私底下都是这般编排孤的？”

    太子妃叹息，“不瞒妹妹，太子殿下他……性情冷淡，府里只有我与四个侍婢。两个是我的陪嫁丫鬟，两个是君上送的。他每月来我房中一次，临幸侍婢更是少之又少。她们呀，都快枯死了。”

    萧珩：“能……能有什么大病？孤整日殚精竭虑，操劳国事，哪有心思想些床帷之事？”

    萧珩：“你我夫妻近十载，孤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星晚：“太子勤于政事，是好事。”

    星晚：“说起来，太子殿下容貌酷似君上，你守着现成的，却去想天边的人。”

    太子妃又说：“今晚，你托着父君的腰，我看他身子都僵了。夜色深沉，也没看清他面上如何。”

    晚间，她们越聊越热络，喝得酣畅淋漓，神智都有些不太清醒。

    太子妃：“那倒也是。对了妹妹，等萧衍回来，我在太子府摆上酒席，请父君过来听戏，你说好不好？”

    二人本就志趣相投，渐渐说了些闺中私密话。

    萧衍：“以后不许她过府，更不准她留宿！”

    星晚：“呃……就算太子喜欢男人，也未必肯给贱民生子！”

    太子妃：“那肚子呢？不瞒妹妹，我很想摸一摸我那未出世的小叔子。可是君上毕竟是男子……”

    星晚：“不然……你送个男宠给太子？”

    第二日，星晚回府。太子妃真就找了个美貌男孩，送与太子。

    太子妃肖想道：“也不知男子与男子，和男子与女子，有什么不同？总觉得男子有孕，是件很神秘的事。尤其是咱们父君那般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太子妃：“你我姐妹闺中玩笑的话，说说也无妨。”

    萧珩：“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的舌根？”

    星晚不胜其烦，迷迷糊糊地说：“太子妃，你亲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