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牵着太子往后园走,边走边神秘地说:“兄长,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寿礼!”
太子目光闪动,嘴角忍不住上扬,“哦?你给我的礼物,为何在太子府中?”
萧衍俏皮地眨眨眼,“你到了便知。”
二人走进为封南逐准备的暖阁。太子狐疑起来,“为何要来封相这里?”方才,封大人不胜酒力,被下人扶过来小憩。
萧衍推开房门,轻声说:“捉奸!”
太子目光一凛,急忙拉住弟弟手腕,“萧衍,不可莽撞!”
防得住左手,却没防住右手,萧衍一把掀开里间厚帘,放眼望去,床榻上被褥凌乱,却不见人影。
兄弟俩皆怔住。萧衍进去,转了两圈,“人呢?”他提鼻子闻了闻,心道:没错,是合欢散的味道。
太子蹙眉,“萧衍,你做什么了?”萧珩平时最是疼爱幼弟,像这般连名带姓唤出来,表示事态严重。
萧衍摸摸后脑,嘀咕道:“怎么又让他跑了……”第一次是夏状元,这次是封南逐。
太子声音里含着愠怒,“萧衍,你同我说实话。你为封相安排什么人了?”既然是捉奸,肯定还是另外一个人。他这个弟弟,太不让人省心。
萧衍见兄长生气,只好说:“你不是说,封南逐最近阻你的路吗?我便……在他酒里下了点料,让他……咳……与人苟合。他在太子府做下此等丑事,好给你留下一个天大的把柄!”
太子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看不出几分颜色,他目光一沉,“你以为封南逐是什么人?他能平白受辱么?吃了这么大暗亏,他定会一查到底。他在太子府出事,你以为我等脱得了干系?”
萧衍不满地说:“哥——封南逐还没进宫呢,你怕他做什么?”
萧珩冷声道:“即便他不入宫,也是当朝一品大员。你构陷宰辅,脑袋不想要了么?他若查出主谋是你,都不用通过父皇,就能将你正法!”
萧衍小声嘟囔,“有这么严重吗?”
萧珩知道弟弟虽然不学无术,却不会有此毒辣心计,问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萧衍犯不着为一个谋士与兄长不睦,立刻供出鄢华廷。
太子舍不得罚弟弟,但对于始作俑者绝不留情。当时勒令拘捕鄢华廷,打一百大板,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立刻行刑。
萧衍知道兄长是杀鸡儆猴,敲打自己。他平生第一次见太子发火,心里委实不痛快。
酒席也不吃了,怒气冲冲回到皇子府,直奔琼华苑。
星尘得着小厮通报,忙撑腰挺肚起身相迎。
萧衍冲进来,大喊道:“你妹妹人呢?她在哪?叫她出来!”
星尘不明就里,“殿下,妹妹不是同你去太子府了吗?”
不提太子府还好,一提太子府,萧衍更是怒发冲冠,头发根都立起来了,“星尘,你真是有个好妹妹,将本殿下耍得团团转!”
星尘:“殿下息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找不到星晚,萧衍迁怒于她哥,“你去问你妹妹吧!”说着,搡了星尘世一把,愤然离去。
星尘没有提防,被推得踉跄几步,墩坐在躺椅里,霎时间,腹中钝痛,他抱着肚子闷哼出声。
小厮见状,吓得不轻,忙叫人传唤郎中。
星尘怀胎将近七个月,身子有些笨重,这一墩,实在不轻,他疼得浑身透出冷汗。
府里有专门侍奉他待产的郎中,为他号脉、检查,好一通忙碌。
星尘连喝三大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才稍稍稳住不停踢打的胎儿。
星晚过来的时候,便见到病恹恹的兄长。
小厮对她悄声说了方才的事,星晚立时要去找萧衍算账,被星尘拦住。
星尘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星晚,你别走,陪陪我,好吗?”
星晚暂压下怒气,拉住兄长的手,“哥哥,你肚子还疼吗?”
星尘拉她上床,“好了许多,你帮我揉揉。”
星晚依言半靠在星尘身边,将他抱进怀里,伸手轻柔的安抚腹中孩子。
他们虽然已经亲过,星晚却没有更进一步。她总觉得,自己对兄长满怀爱意,不能被情欲玷污。星尘是她心尖上的皎皎明月,和萧衍送来的男子不同。她可以在他们身上纵欲,却不能亵渎兄长。
星尘安静窝在星晚怀里,鼻间嗅到一股混杂的香味,他心里有些酸楚,妹妹有旁的人了吧?他想问,却又无法启齿。他不过是她的哥哥,以什么立场问她呢?
揉了一会,星晚轻声问:“好些了吗?”
星尘低低“嗯”了一声。良久,他说:“晚晚,你是不是不齿于为兄的行径?”
星晚低头看他,却只看到他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哥哥何出此言?”
星尘:“为兄委身于萧衍,还怀上他的孩子。”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钟爱的妹妹也嫁给萧衍,变成兄妹共事一夫的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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