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遗诏在此,你身为首辅,要替本殿下住持大局。”拥护他登基。
顾九年立在殿内,经历一场厮杀,他依旧淡定从容,如远山之巅的青松白雪。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羊皮卷,修长的指尖随意拨开,“四殿下,本官这里也有一份遗诏,乃先帝亲手交到本官手里,先帝指定的继位之人并非四皇子,而是施城---施大人!”
此言一出,贤妃与萧昱自是震惊,连带着卫家兄弟二人也惊呆了。
施城是景德帝的外甥,历朝历代以来,还无一任帝王任命自己外甥为接位人。
更何况,施家曾犯卖.国大罪,除却施城之外,几乎阖族覆灭。
即便施城的母亲曾是长公主,景德帝也毫无理由将皇位留给他。
“不!这不可能!”贤妃直接失控。
顾九年不是那种多话的人,挥手命人将贤妃母子从龙椅上拉了下来。
卫三心中存疑,凑近了一些顾九年,问道:“妹夫,你手上的遗诏是真的么?”
顾九年斜睨了一眼自己身侧的少年。
卫三尚未弱冠,比顾九年小不少。
一声“妹夫”着实是占了便宜了。
但顾九年并未反驳,只是点头,“遗诏是真的。”
卫三哑口无言。
这可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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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巷子外响起。
守门小厮一看清来人,就赶紧命人开门。
侯府外面守着的兵马已经撤了,顾九年直奔府内,一路朝着后院而去。
侯夫人见状,本想去阻挡,但还是忍住了,又强行拉着定北侯离开,让他莫要多管闲事,“侯爷,眼下大局已定,你是不是该入宫一趟了?言儿与顾女婿婚事在即,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顾女婿?
定北侯动了动嘴,又噎住了。
他已经知道昏君将皇位传给了施城,虽然觉得施城残暴,但他是故人之子,定北侯对施城还是抱有美好幻想的。
此刻,闺院中,素素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只见顾九年直奔而来,上前就一把将自家姑娘拉入怀里,大掌.揉.着姑娘的后背,恨不能将姑娘.揉.进他的骨血里。
“要瞎了!要瞎了!”
素素双手捂着眼,让自己尽快隐身,顺带将看呆的扶柳也拉了出去。
施言好不容易得了喘气的机会,顾九年一低头就直接亲上了她的唇。
又嫌她个头不够高,索性搂.腰.将人抱起,两人的位置恰好时,顾九年又加重了这个吻。
百忙之中,嘴里含糊不清,道:“言儿,大仇得报了。”
施言有些吃惊,事情竟进展得如此之快。
但对顾九年而言,他已经布局了十五年。
唯一的变 数就是,如今他的阿言归来了,他也要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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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大周新帝登基,改国号为昭。
新帝登基后,萧昱被贬岭南,萧渊则依旧是个闲散王爷,因着手中无权,他的存在威胁不到新帝,故此也更为安全。
但萧渊近日来却是诚惶诚恐。
他此前就觉得新帝有几分像皇家人,即便外甥像舅,但也没有这么像。
不过,眼下施城已经登基,他即便心存疑虑,却不敢置喙。
转眼到了年关。
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二个月,便是当朝顾首辅的大婚之日。
先帝才刚驾崩不久,按着本朝规制,朝中大臣家中半年之内不可婚嫁。
新帝也正是这个意思。
谁知,顾九年直接言明要辞官。
新帝暂时并未应允,但顾九年的大婚照常进行。
这一天,雪后天霁,冬日暖阳高照。
朱雀大街两侧挂满了红绸与大红灯笼,放眼望去真真是十里红妆。
一大清早,百姓们就站在长街两侧观望了。
顾九年是本朝出了名的美男子,妇人们都迫不及待看见他身着大红色吉服的样子。
等到顾九年骑着白马缓缓走来,长街两侧一阵雀跃。
仿佛所有人都忘却了,他们才刚刚办过国丧。
那骑着白马上的男子丰神俊朗。常年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挂上了风流笑意,笑碎了一城妇人的芳心。
过了今日,首辅就是名草有主,再不是她们能倾慕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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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
高耀明焦急万分,卫姑娘今日成婚,他即便不去抢亲,但好歹也要去喝个喜酒啊。
但舅舅拉着他不放是什么个意思?!
“舅舅,我、我想出宫。”
新帝登基后,高耀明也搬入了皇宫。
他已与高家彻底划清干系。
冠军侯府一被平反,高耀明就被过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