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张好皮囊之外,嗓音也真真是磁性动听。
施言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绸缎睡袍,屋内烧了地笼,她的脸热的红扑扑的。
两人四目相对,施言抬手退下了身上的衣裳,雪.腻.肌.肤.瞬间呈现在眼前。
美人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顾大人虽然钱多,也不能这般浪费。”
这大抵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顾九年眸色一暗,直接扑了过去。
幔.帐.垂落,鸳.鸯.交.颈,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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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尚未大亮,天际才将将露出鱼肚白。
新房内的动静终于消停了。
素素与扶柳的脸色有些诡异的涨红,二人默不作声,假装不记得昨夜姑爷叫了几回水。
原来成婚这般可怖!
一时间,素素与扶柳对婚姻大事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就连姑娘那样坚毅的女子,都被折腾的嘤咛直哭,可想而知,倘若换做是她们,下场只会更惨。
施言醒来时,扶柳将药膏子递给了她,见她露出的.雪.腻.肩头上,密密麻麻皆是.红.痕,扶柳倒吸了一口凉气。
姑爷,他是专会吃人的妖精么?
昨天晚上,到底是对姑娘下了多少口!
真真是可怖至极!
顾九年从净房走了出来,寒冬腊月天的,他身上只着一件雪色中单,衣领大开。
扶柳一抬眼,就瞧见顾九年胸膛的数道指甲划痕。
扶柳立刻移开视线。
她错了。
姑爷是个吃人的妖精,她家姑娘也是个厉害角色。
姑爷与姑娘这是相爱相杀。
“下去吧,这里交给我。”顾九年吩咐了一声。
他已经辞官,即便新帝尚未同意,他也心意已决。
人生短暂,他这三十年走过去,已经想得太过透彻。
余生,他只会去做一桩事。
那就是履行当初的诺言,带着他的姑娘,走遍大江山河。
扶柳一退下,顾九年就从施言手里抢过那瓶药膏子。
机智如他,当然知道此物如何用,他盯着妻子渐渐泛红的脸,挑眉笑了,“你早就备好了这个?看来,你是真的很了解为夫。”
施言,“……”
顾九年不再是当初的青涩少年,尤其是在床笫之事,他甚是自信,且强势。
似乎是将在朝为官数年的手段都用在这 事上了。
施言强装镇定,任由顾九年胡作非为。
呵,顾九年厉害,她也不是个纯情的女子。
片刻后,两人的脸上都染上了异样的红。
顾九年抱了妻子起来,喑哑道:“今日要入宫面圣,你就别招惹我了。”
施言怒嗔他,“你胡说,分明是你招惹我!”
顾九年轻笑,“这么说,你承认我有魅力了?”
施言,“……”
于是,不久之后,施言发现,他的夫君不仅在床榻上甚是自信,连带着对他自己的容貌也充满自信,每日洗漱后都会对着铜镜照了又照。
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真不是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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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顾首辅彻底辞官,带着妻子举家搬迁。
新帝自此孤独成瘾,与次年才娶了一位皇后。皇后美貌无双,眉目间有些像一个人,但即便被人瞧出来像谁,也无人敢说。
新帝废弃六宫,唯有皇后一人。
夫妻二人表面上夫妻合鸣、相敬如宾,但直至三年后,皇后才诞下了皇太子。
转瞬又是十多年过去。
施城为人狠辣,却是个明君,他励精图治、爱民如子,更是对忠良之臣加以爱护、重用。
王朝在他手中成为了中原强国。
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殿试之日。
施城惜才如命,每一次科举皆是十分重视。
这一年也不例外。
“宣新科状元顾远博觐见!”
立侍太监的声音响起。
新科状元着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走来,据说,自打顾远博来了京城,即便在没有参加科举之前,就已经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倒不是因为他的才情,而是因着他的容貌。前不久还流传了一句“一见顾郎终生误”的打油诗出来。
而直至此刻,施城亲眼看着新科状元走到跟前时,他突然哽咽,只问,“你是金陵人士?父母可尚在?他二人又在何处?”
顾远博笑了笑,跪地行礼,“回皇上,小民的确是金陵人士,父母皆尚在,只是家父家母常年远游在外,眼下在何处,小民亦不知。”
施城眼眶一红,当场赐了官职与赏银。
原本,帝王最在乎的人,是他的外甥与皇太子。
但自打新科状元入朝为官后,帝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