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呼哧呼哧的响动隔着厨房门降噪许多,付野明将煎好的鸡蛋盛了盘端出来,于宝正拿着吹风机对准吹手上的红蕾丝内裤,双颊滚烫,目光都没能在内裤上太久,只得努力将注意力放在吹风机上。
付野明叉了煎蛋一口全送进嘴里,夺过内裤捏手心里揉了揉:“这都吹干了你还吹啥,想把我屁股烫焦啊!”说着便起身去阳台取浴巾,就走去浴室,含糊不清道:“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儿吃,给你煎了俩。”
于宝关了吹风机,将电线一圈一圈缠绕在机身上,尾部打了道扣,吹风机瞬间规矩齐整得像售卖品,再轻放回收纳架。他看了眼桌上热乎的煎蛋,趁付野明洗澡给于心打了报安电话。称雨势大,付野明留他在宿舍吃晚饭,他在这儿等雨小些再走。
听到付野明的名字,于心不太赞成,但也不愿意于宝淋雨,叮嘱他吃完饭就回家,于宝答应。
通话刚结束,付野明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水珠滴落在他蜜色起伏的健壮胸膛:“你搁那儿跟谁打电话呢?煎蛋怎么一口没吃。”
于宝别开视线:“我哥,跟他说一声我在你这里。”
付野明笑得吊儿郎当:“你还真老实,不怕你哥来逮我们俩?”
于宝脸倏地一红。付野明觉得他这个强作淡定的表情忒可爱,有意捉弄,走过去双手捧起于宝的脸,扬着眉添油加醋:“他要是来逮着咱俩在这儿卿卿我我,尽干些没脸没皮的不正经勾当……不得气死啊。”
于宝喉结滚动,心脏声若擂鼓,眼睫毛颤得像阴云笼罩下的蝴蝶翅膀。
付野明崩不住先破了功,捏着于宝鼻子忍俊不禁:“哎唷不逗你了,赶紧吃饭!”
于宝撇嘴,失望道:“不想吃。 ”
付野明佯怒作势要给他一耳刮子:“还敢挑食!怎么我做的煎蛋配不上您宝二爷?猴儿似的还跟我讨价还价,没得商量,不爱吃也得吃……”
这边付野明正数落教育着学生改掉挑食的坏毛病,那边窗台的妖风又呼啸过来了。这回倒是没吹飞内裤,而是极不识趣的把付野明腰上围着的浴巾给吹散了结。
“……”付野明尴尬恼火地看着浴巾松散坠地,而自己屁股上穿的那条红色蕾丝珍珠内裤风骚热辣,打眼得紧。
于宝情不自禁把目光挪到内裤上,疑惑道:“刚才在楼下就想问,付老师为什么一个人在家也穿…这种内裤。”
他忍着没把“情趣内裤”四个字说出来,实在有点下付野明面子。
付野明烦躁拍了一掌于宝脑袋:“我穿上磨逼自给自足不行?”
蹲下去捡浴巾时,付野明咽了咽唾沫。于宝此刻胯下鼓起一座山包,察觉到被付野明发现了,他赧然无措将校服往下扯了扯,奈何根本挡不住。
付野明朗笑:“小二妹啥时候这么精神的?”
于宝诚实答:“给付老师吹内裤的时候。”
“年轻就是好哇。”付野明打趣道。他蹲下去时内裤中央的珍珠滚动磨到了菊穴本就敏感,这下如此近距离直面“小二妹”的视觉暴击,更是气血上涌。
付野明社会关系简单,和陈决山分手后,解决需求自然只能去Gay吧找陌生人,但质量参差不齐。最后氛围到位上了床的仅有那么两三个,但付野明一次也未得到过性高潮。毕竟,和于宝上过床的人,的确很难再从别人的身体上获取满足。这种比对不止是硬件设施和性爱体验上的,更在乎心理上。于宝喜爱他,珍惜他,自然连带着做床上那点事儿都是全身心投入,尽管仍略显生涩,但那种付诸全力的取悦没人会不虚荣沉沦,和于宝做爱获得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同时满足。
而事后睡在别人床上时,付野明总会想,哎,旁边睡的咋不是宝二妹呢?这样我还可以捏捏他的脸,把他抱怀里睡觉。毕竟现在这种做完就背对背玩手机的体验实在不怎么美妙,甚至能体味到比性空虚更甚的寂寞。
如今总被拿来与别的床伴做比较的于宝,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并且那不得不拿来做比较的“硬件”,现正昂首挺立着。付野明的理智于崩溃边缘游离,他清楚自己在抗拒什么,但是吸引远比抗拒来得轻松有力。
付野明半蹲着迟未捡起浴巾,如同一种名为等待的讯号,因太飘摇不定,灵魂也出了窍。阴影投落下来覆盖了他,是于宝弯下腰,直到他的嘴唇被轻柔攫住,付野明才有了点儿被回应的实感,四散的魂魄缓慢东拼西凑起来。
他甫一激动,几乎是第一时间反客为主,两手勾了于宝脖子,舌头撬开对方牙关钻入领地,两人忘我勾缠翻搅交换唾液。
于宝搂着付野明的腰,手指探入珍珠下面褶皱张合的菊洞,由一指并为两指而后三指,付野明眼眸晦暗,催促着喘息:“进来……我要你。”
终于费力合二为一的刹那,于宝密汗涔涔,付野明跌宕起伏地呻吟出口。客厅的窗户是开放式的,对面则是另一栋教师公寓,窗帘只拉了外层的半透明帘布,从外向内看定能瞧见若隐若现交缠在一起的躯体。这让付野明多了份类似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