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信王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顾琼完全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途中昏死过去,醒来浑身都疼。他下意识的起身,却被人拦住。对他来说,宛如恶鬼修罗般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好好躺着歇息吧。”
顾琼被这温柔的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毫不顾忌伤口的往床榻里缩。坐在龙榻边缘的,正是从前的太子,如今的皇帝。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轻声笑道:“怎么,缩在我这榻上不肯出来做什么?”
顾琼像只弓起的猫,一身戒备。宝石珠子似的眼珠清凌凌的,看的皇帝心里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忍不住出声继续吓唬道:“寻死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
顾琼脑中警铃大作,每次皇帝用这种调笑又吓唬的语气。他就没有好下场。顾琼用被褥将自己裹住,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仿佛下一刻就要穿墙而出。
皇帝冷笑一声,道:“遮什么遮,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多脏,多少人上过你的床了。民间的花楼妓子也比不得你。”
闻言,顾琼如今已不会被这种浑话气到,恨恨地盯着他,道:“不错,明日我便去花楼挂牌,想必能赚个大宅子来!”
皇帝听了这话也是一噎,眸中透出点笑意,道:“怎么,想要大宅子了?”
顾琼嗤笑一声。他如今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不怕,说话也愈发浑不吝,道:“哼,我还想要你项上人头,你给吗?”
这是真心话,顾琼知道,皇帝更知道。远在信王府的顾崇安也知道。可顾琼算什么,一个空有名头、连封号都没有的所谓皇子。他杀不了任何人。就像拔了牙的毒蛇,没什么可怕的,张牙舞爪的样子反而惹人发笑。
皇帝随时可以找人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在后宫之中,由他宠幸。
可这有什么趣味?
在皇帝陛下顺风顺水的人生当中,变数才是最有趣的事情。而顾琼的挣扎,在他看来,便是一出活生生的好戏。有趣的身体、有趣的身份。他高高在上,看顾琼在他掌心越来越疯狂。偶尔,他也会怀念小时候那个沙哑嗓音的乖顺小男孩。
更多的时候,他乐于在龙榻上折腾顾琼,身怀武艺的顾琼玩起来更是毫无顾忌,肆意由心。唯一可惜的是,顾琼实在牙尖嘴利,曾生生咬下一位内侍的手指。不然,皇帝很乐于磨练磨练顾琼的嘴上功夫。
对于爱宠的出言不逊,皇帝并不生气,避开这个话题,语气平稳,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请’你出来。”
顾琼没有回话。他发现皇帝又给他喂了莫名其妙的药了。少年手脚发软,心里却清如明镜。他无数次地痛恨自己的身体,厌恶异样的器官。可身体反应是那么的诚实。顾琼陷入了被褥中,眼睁睁地看着内侍鱼贯而入,将他从锦被中赤条条地拎出来。
与厌恶他男性性器的顾崇安相反,皇帝很乐于满足他的发泄。一名年轻的内侍跪在床榻边,伸出舌头舔弄他的阳具。皇帝从后背搂着他,亲吻他的脖颈与肩胛骨,享受少年发颤的惧意。修长的手指沾着膏脂一点点的往后穴送去,皇帝的水磨工夫极为到家。他探出一根手指,细细地拓张,而他自己已经勃发的肉棒则蹭着顾琼的皮肉,仿佛无声的恐吓。
此时此刻的顾琼身体软作一滩烂泥。漂亮的眼睛空洞洞的,像一具极美的尸首。内侍含着他的性器,慢吞吞地吮吸,将泄出的精水吞的干干净净。
而空虚的雌穴则无人照应,正羞答答的淌着汁水。绵密的水液浸透了布料,构成丝丝缕缕垂至地面。细密的瘙痒感不停歇的折磨他的感官,即便他奋力咬紧牙关,喉头依旧泄出一点暧昧的呻吟。
皇帝揉弄着他贫瘠的双乳,在浅色的乳晕上用手指不停的打转。后穴总算被拓宽到可以进入三根手指,皇帝也没有了那最初的耐心。他朝内侍挑眉,道:“是时候了。”
顾琼还在竭力维持清醒,可恐惧却占据了他脑海的全部。他几乎不可抑制的想起最初的那一夜。他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却没想到是年年夜夜的噩梦。
阳具被吮吸得干净极了,顾琼大汗淋漓,早已高潮了几个来回。可他的雌花发育不全,总是羞羞答答的,吐露淫液也颇为缓慢磨人。顾崇安向来不耐烦,直接命人涂抹大量的药物催弄。可皇帝不然,他喜欢看到顾琼用女穴高潮的样子,格外的恶趣味。
顾琼的肉棒疲软下来,被内侍用绸缎裹住,绑在腰肢上。皇帝总算肯挺一挺胯下,却是将粗壮的肉棒捅进了他的后穴。那处虽开拓了片刻,却依旧紧致,被皇帝的巨物一顶,被塞得鼓鼓胀胀。融化的膏脂顺着缝隙滴落。顾琼一个吃痛,下意识的要向前挣扎,却不想内侍十分眼明手快的拖了一枚软枕垫在他的腹部。
皇帝的手掌扣着他的腰肢,半跪着在被填满的肉穴里抽插。满是青筋虬结的肉棍在被迫撑开的嫣红肉口里进进出出,每一次抽送都带出一点嫩色的软肉,与润滑用的淫水。汗液从皇帝俊秀的面孔淌下,滴在顾琼漂亮的脊背上,向颈间滑落。
顾琼的臀部高高翘起,被皇帝顶得头部不停地撞向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