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信王府内,灯影重重,轻纱幔帐后传来一声闷哼。
信王顾崇安衣冠楚楚的,看着白狐裘上躺着的美人,面色阴沉。
雪白的裘衣上,蜜色皮肤的少年赤身裸体。少年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眸,眼尾上挑,年岁不大却透着一股魅色。微卷的栗色长发湿漉漉的,贴在汗津津的躯体上。长期习武的腰部是漂亮的肌肉,不停扭动的时候,格外地催人欲折。可惜的是,少年锁骨之下,有一道深深的疤痕,似乎才刚刚结痂。
少年面容秀美,双唇微张,却吐出一连串不符合他相貌的咒骂来,“顾崇安你这个贱畜!我要杀了你!我操你老子娘!下不了种的小杂种!!!”
他看起来昏昏沉沉地,蝶翼似的长睫挣扎着想要睁大双眼,可惜已经身处蛛网深处,无所遁形。细细的金丝红绳勒着他的身躯,将细瘦的手脚腕间勒出一道道红痕。两只缀着银铃的夹子夹住了少年的红缨,再往下,是少年被珠钗堵住的性器,以及隐秘又淫靡的雌穴。那处被涂抹了药膏,如今水淋淋地,嫣红的肉蒂正泛着水光。
顾崇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内侍的伺候下解了外裳,撩起袍子,露出早已雄起的——小小阳具。是了,这位信王殿下天生不够雄健,因此也子嗣不丰。少年刚要借此骂人,就被身侧的婢女堵住了嘴。若不然,他骂骂咧咧,只怕还要说些更难听的。
内侍取了一枚羊石球套在信王的身下,低垂着头,同所有内侍婢女一同退下了。顾崇安扯开少年的双腿,恶狼般地捅了进去。他一面操弄少年,一面低低地咒骂道:“小贱人倒是看看是谁在操你,天生挨操的贱货。”少年胸前的肉珠被他肆意揉弄,柔软的长发也被顾崇安扯住。
冰冷的器具骤然捅入狭窄的肉壁,在顾崇安粗暴地动作下,没多久便撕裂开来,胭脂色的血涌了出来,滴在白狐裘上,分外鲜明。
顾崇安这才有几分快意,森冷的面上露出嘲讽的笑意,道:“我的好弟弟,怎么还如开苞一般,落了红了?怎么?大哥往日还没操够你么?紧成这样,装什么贞洁烈妇!”言罢,捧起少年的肉臀,深深地插入,仿佛要将少年的那处捅穿才肯罢休。
正如信王所言,他是丽贵妃的长子,而少年则是当年丽贵妃同她的异族兄长所生。被亲生儿子窥见私情的丽贵妃羞愤之下,产下幼子后血崩而亡,留下信王顾崇安与十三皇子顾琼。少年正是顾琼。先皇不知丽贵妃的私事,还以为丽贵妃是难产而亡,对十三皇子便颇为不喜。他将信王交由皇后抚养,十三皇子却给了惠妃。惠妃的亲生女儿早夭,惠妃日日垂泪,抚养顾琼十分随性。顾琼十五岁那边惠妃过世后,彼时的东宫太子怜爱顾琼,劝说皇后抚养年幼的十三皇子。人人都道太子殿下厚爱顾琼。毕竟,在世人眼中,东宫的太子殿下清俊温雅,且又不失雷霆手段,实在是位不得多的的明君。
可惜,顾琼并不领情。他恨顾崇安,更恨东宫。
信王一提到太子,顾琼便开始更加剧烈的挣扎。少年满是水光的眼眸中尽是恨意,与这副神情相反的,是他充斥着情欲的躯体。信王捏着他滑腻的臀部,用指甲刮擦腿内的软肉。他无法用短小的阳具完美品味顾琼的身体,只能靠这种恶趣味满足自己。每每这种时候,他就对那位虚伪的大哥生出一丝艳羡,又对这个亲弟弟生出更多的厌恶。
“明明他们才是骨肉相连的亲兄弟,为何能够完全占有顾琼不是他?”
每思及此,顾崇安就会十分怨怼,对着顾琼也会愈发粗暴。他将顾琼的身体弯折起来,从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雌穴中抽出,转而将带着羊石球的性器挤进顾琼的两瓣臀肉之中。沾满淫液与血丝的羊石球黏黏腻腻的,被挤压的红肿成樱桃大的珠蒂颤颤巍巍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呜呜呜,”少年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浑身痉挛颤抖。顾崇安是太子的走狗,而他呢?他连走狗都算不上。他只是太子肆意玩弄的宠物。
他恨顾崇安,恨不得杀之后快。可太子,他想挫骨扬灰。可惜,他什么势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折磨他的人登上宝座,从此更加随意又放肆的折辱他。顾琼杀不了他,绝望之下,索性打算了杀了自己。却不想,被盯着他的禁卫军察觉,救了下来。他被迫休养了半个月,便迎来了顾崇安的这场凌辱。他很清楚,这是太子默许的。他对他的自尽感到不满,于是用信王来折磨他。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正悠然坐在嫔妃的宫中,品着今年的新茶。皇帝现下二十又七,相貌清俊,眉目温柔,唇角总是微微含笑。鹅黄的便服更衬得他人如美玉,不像一位雷霆君王,更像一位谦谦君子。
庭中正在跳新舞的,是新进宫的“掌中雀”胡美人。皇帝很是宠爱这位美人,常常为她奏乐。一舞终了,胡美人面颊微红,施施然走了过来。皇帝眉目含情,伸手替她拢了拢碎发,思绪却早已飘远。
胡美人总算察觉不对,细声细气地问道:“陛下,您在想什么?”
皇帝握着她的手,把玩着玉似的手指,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