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秦昕惊讶道:“白萝卜与胡萝卜不能同食!”接过萧玹递来的食谱,秦昕往前翻阅秀美轻拧:“南宫国主每月中有半月食用菜式相克的食物,偶尔食之并无大问题长期以往在体内聚集成慢性□□,加之南宫国主院中栽种的月季与百合催动之下,必定会五脏衰竭。”
南院数百人查了半月引发南宫雍五脏衰竭之因未果却被萧玹一眼道破,南院中查案好手虽众多却无人了解膳食相克之理,需查阅大量古籍常年与药草为伴者方明其厉害,故南院将膳房翻了遍只寻□□当然是毫无发现。
每日安排国主膳食的便是四品太官令康巷,南宫灵溪欲要下令捉拿康巷,萧玹摇头道:“莫要急,能居于太官令之位必定深得宠幸理应忠心耿耿,如何又会放弃锦衣玉食铤而走险,其中必有蹊跷,你派一人带我去他家中看看。”
如同萧玹猜测那般太官令在位三十余年侍奉过老国主如今侍奉新国主确深受两位国主信任,萧玹身着夜行装用面纱遮住容颜,七星龙渊缚在腰间趁着夜色跃入太官令府中。
攀爬在墙脚旁的树枝上确定四周毫无察觉之后萧玹方从树枝跳下,院中冷清阴暗便连粗使杂役都不见一人,康巷两个女儿早已出嫁,四个儿子居住在内院中,萧玹潜入厢房之中,借着夜明珠散发的冷光打量,被褥齐整并无居住痕迹,轻抹桌面指尖染上尘埃。
一连数处皆是如此萧玹脚尖轻点间上了屋顶,自屋顶上掀开青瓦可看见正居中年过半百的康巷在烛光笼罩之外来回踱步可见心中极为忐忑夫人康氏在旁神情更是惊慌:“老爷,我们按屠翁所说的做了,他怎么还不肯给解药?”
康巷顺手将案几上的瓷杯摔成了粉碎一时间老泪纵横:“没想到我为国主尽忠三十年,枉我一生忠义最后却毁在屠翁手中。”
康氏急忙捂住康巷的嘴:“屠翁神出鬼没可说不得。”两人毕竟都上了年龄,絮絮叨叨之后渐觉疲惫熄了蜡烛睡去。
☆、瘟疫
天色未亮康巷便换了官服前往王宫之中,康氏来不及吃早膳挎着菜篮便上了市场,米肉菜装了满满一篮子,上了一辆靠在菜市场的马车对着用草帽遮住半边容颜的车夫道:“出城。”
车夫点头露出的下巴光洁如玉,出了城后人烟稀少顺着康氏指点拐弯之后路过农庄最后在山坳处的一处小山村停下。
康氏将车费给予车夫吩咐车夫在此地稍后,挎着菜篮入了村中,左右前后看过确定无人跟踪这才入了一处农房。
空地里天真的孩童你追我赶,站在旁边看着孩子的妇人们愁容遍布,见到康氏走进两名妇人急忙迎了上去接过菜篮异口同声道:“婆婆来了。”
四处房屋传来男子痛苦□□令康氏老泪纵横,推开一扇门便见原本体魄强健的长子身形消瘦脸色泛白蜷缩在床榻上痛苦□□,断断续续道:“娘,屠翁何时肯给解药?”
康氏声音哽咽道:“我们按照屠翁说的办了解药还未给。”嚎啕大哭的声音从屋中断断续续传出,趴在墙上的一道身影转瞬消失不见。
南宫灵溪在宫中见过南院新任枢密使以及王宫护卫统领之后下令传太官令前来,康巷右手手掌覆在胸前对着南宫灵溪弯腰施礼,南宫灵溪站起身来行至康巷身前亲手将康巷扶起身来:“康老任太官令一职也有三十余年了?”
面对南宫灵溪如春风和煦般的问候康巷心头愧疚忐忑额头上起了颗大汗珠,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臣自老国主继位那一年受老国主恩德忝列太官令一职。”
南宫灵溪笑容渐冷声音中隐含上位者威严:“可那又为何,太官令处心积虑置我王兄于死地?”
康巷腿脚发软双膝跪在南宫灵溪身前:“罪臣自知死罪,还请公主能放过罪臣的家人。”南宫灵溪冷然道:“出城之后十里外拐弯处的景钿村是康老的老家?”
见康巷脸色已是苍白,南宫灵溪顿了顿方缓缓道:“我可听闻康老家人尽皆住在那里?康家四位公子更是身染恶疾?”
浸淫官道三十余年康巷倒也干脆:“我愿将此事和盘托出,求公主能够放过我无辜的孩子。”
如萧玹所料那般,申屠悯给康巷四子下了毒迫从康巷屈服每日膳食都是按申屠悯所言而呈上御案,南宫灵溪当即大怒下令将康巷捉拿入狱,宫中高手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前往疑似南宫丞与申屠悯现过身的地方搜寻。
离王宫最近的酒肆包房中,南宫丞数着出宫的高手转了转手中茶杯:“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高手如今尽出,我看何人护你。”
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粉末,南宫丞带着申屠悯在宫中内应相助下轻松潜入失去高手护卫的王宫。
诺大的王宫中高手倾巢而出,正殿里往日南宫雍的王座旁是一张刻着朱雀精纹的铜椅,南宫灵溪站在案几前来来回回步履中透着焦虑。
门外武艺稀疏平常的守卫被申屠悯一剑封喉,独自在正殿中的南宫灵溪浑然不觉危险来临,耳畔处传来脚步声南宫灵溪转身呵斥来人无礼的话在唇边硬生生吞下,南宫丞自门口缓缓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