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HAíταńɡSHUщυ.VíP灬他是个最不拿自己身体当事的人,没得在洗澡的时候把伤口泡坏了。”
那安平岁数比翟羽大些,却是个鬼灵精,捂嘴一笑:“怎么琛王爷在殿下眼中反倒像个孩子?”
“笑什么,快去干活儿!”翟羽霸气地将安平赶走,可转眼面对夏风的时候却又不自在了。
她虽是在以前便猜到夏风或许对她有意,但上次在军营得他坦白心绪之后,尤其是他说要等她候她,再联想起这么久以来的诸多照顾,她便有些无法单独面对他。
外加上此刻翟羽有意忘却仇恨,心情愈发贴近翟琛,更觉得有些对夏风不起。
理了理因为方才一阵狂奔而从发髻中散落的头发,她故作无事地笑道:“夏风,再给我些伤药可以么?”
夏风嘲她般笑笑,站起身,一下子挡了翟羽面前的全部光线:“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有伤的。”
翟羽愣住,印象中的夏风一向爽朗大气有什么说什么,这是第一次他用这般意有所指的阴森语气跟她说话,霎时间骨头都有些发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微垂视线只见夏风因呼吸而带动胸口剧烈起伏,显然也是在强忍些什么……
万幸小满这时候从天而降,看到翟羽便唤了声:“啊!殿下,怎么又流了这么多血?”
翟羽松了口气,身子却也因此晃了晃,夏风见状忙伸手扶住了她,表情和声音也再不见异常,只余关切:“头晕?”
“还好。”翟羽摇了摇头,心里暗下决心,既然已经决定,不如更狠一些,于是将自己的手臂从夏风掌中抽了出来,搭向一边的小满,冲她说道:“小满,伤药在身上么?带我去找处空房间。”
却不料夏风眉头蹙了蹙,一步上前,打横抱起她来。
翟羽怕惊动翟琛,不敢大肆反抗挣扎,惊愕过后只能轻却短促地喊了一声:“夏风!”
夏风一面往前走,一面低头看她,脸上是伤感而自讽的苦笑,“翅膀,只许你关心别人重于自己,就不在乎其他人也会因为你心如刀割么?”
翟羽一时语塞,说不出半个字来,由着夏风将她抱到一处空房间置于矮榻上,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出了门。随着而来的小满有些不解地看着夏风与自己擦肩而过、径直出门,只能询问般看向翟羽。却见翟羽唇角涩然,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小满回神,顾不得其他,又出去要了热水来,细细为翟羽清理伤处,擦洗血迹,再上了药。
随后绕开手臂的伤小心翼翼替她绑了束胸带,又换了一套新军服与她穿上,没披软甲,梳了头发……小满想了又想还是瞅着她苍白的脸色说:“殿下自己的伤怕还更重一些,留下来休息吧,王爷那儿肯定有人照料的。”
翟羽面色淡淡,却固执地摇头。小满哪里会知道她那份想多留点回忆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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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满还是逼着翟羽吃了点东西,又喝了一碗药,才放她回翟琛房间。等她到门口时,安平正招呼人将浴桶抬出,翟羽迈进房间,眼看某位只披着中衣的大爷背对着门口正准备穿外衣,便上前去问他:“洗完了?没碰到伤口吧?”
翟琛回首,夹着狭长眼尾瞟她一眼,平平言道:“你真当我傻?”
翟羽一听就笑了,回手将门关上,凑上去阻住翟琛系衣带的手,“我看看伤的怎样?药上了么?”
翟琛没说话,由得她踮起脚,将他才穿好的上衣又垮至腰间。而翟羽一看那四周都红肿紫胀未消的箭伤便是一声惊呼,泪意上涌,一巴掌拍在他肩侧:“还敢说不傻?你就不知道疼的么?也不包扎?你要气死我?”
“你有好到哪里去?”翟琛颇有深意地看过翟羽的额头和肩侧。
“我好歹上了药才过来的!”翟羽很自得地挺腰,再推搡着翟琛往床边走,“你莫非想跟我一起享受伤痛?别了吧,反正我们俩身上的伤口都差不多跟虎皮似的,够配了。”
翟琛深吸了一口气,似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倒是翟羽,命令他在床上坐下后,脱掉鞋子,自己拿着伤药、绷带和剪子等物蹦上了床,推着翟琛身子微微前倾,仔细查看伤口。她得万幸这个地方是翟琛自己够不到的,因此在拔箭的时候还受了军医的照顾,不然以他想折磨自己的心情,估计自己拔了搁那儿了事。
她轻轻叹息一声:“其实我知道你因为怨恨自己一时失误使六叔遭遇不幸,所以不愿好好治伤……但世上谁会真的一错不犯的呢?总不能一直靠身体上的伤来缓解心头的痛苦吧?身体上的伤只会成为行动的阻碍,而心里的伤你才要好好记住,提醒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
何况外面的伤总是会渐渐痊愈的,除非你真的不要命了。四叔……因为六叔的死,你的命就更重了些,我想你肯定想的明白的,你总是比我聪明理智太多。强大如你,正常情况下,应该无人能伤你……我只是希望以后……我也不在你身边时,你再不会如这般伤害自己。”
说着,她的眼泪悄然滑下,怕声音泄露情绪,因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