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付丧神们聚集在歌仙兼定的部屋里,显然是有些拥挤的,但并没有被投注太多的在意,因为他们此时的全都精神都在审神者离开天守阁,去赴前审神者的约这件事上。
巴形薙刀也在其中,虽然他帮着审神者隐瞒了这件事,但本丸的事依旧需要他参与其中。
“我去看过了,时空转换器上并没有其它坐标,主公还在我们这个时间线上。”加州清光紧皱着眉头,担忧丝毫无法隐瞒地显露在脸上。
鹤丸国永也在一旁点头,说道:“那女人伤势不轻,应该还在原来的地方,我们可以再去一次!”
“马上就天黑了,带上几振短刀一起吧。”一期一振附和着,“其它方向也要派几队去,要保证一定找回主公,如若可以,原地斩杀前审神者奥莉!”
大部分付丧神都表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巴形薙刀在一旁不置可否,只是沉默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反倒是石切丸、太郎太刀等神刀佛刀露出了一些另有所思的神情,他们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但鹤丸国永却敏锐地察觉到,压低了眉头用着轻快的语调像那几振刀问道:“几位殿下看上去有些问题呢?”
鹤丸国永虽然也是一振活过千年的刀,但他的性子的确比较跳脱,虽然暗堕被净化了,但多多少少有一些固执与敏感的后遗症,虽说算不了什么,但在某些时刻的确会让他有些尖锐的反应,就比如现在。
太郎太刀摇摇头:“太郎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各位真的不能相信一回主公吗?”
太郎太刀的想法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或者说,他的确说出了在座各位付丧神的通病,也许是因为前审神者的影响,又也许是审神者的外貌所给予的暗示,暗堕的付丧神希望自己能为审神者做所有事情——另一种形式的束缚。未曾暗堕的付丧神担心着如此柔弱的审神者是否有能力做到她想做的事,或是会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
总而言之,他们希望审神者会是他们掌心镀金雕花笼中的一只娇小金丝雀,可以自由地歌唱,但至少要留在付丧神的视野中,享受着付丧神们的保护。
但他们低估了审神者的心志,她也许长得像是一只金丝雀,但却是一只拥有自我意识的美丽雀鸟。
不过太少付丧神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在真正得到教训之前,是无法悔改过来的。所以压切长谷部便是尤其,皱眉愤怒地对太郎太刀反驳道:“太郎殿未免太过轻描淡写,主公如此柔弱的一个女子,即使我们相信主公,但也绝不能放主公去面对这么危险的敌人,主公若是出了什么事,太郎殿可以承担得起责任吗?”
面对压切长谷部尖锐而不留情的质问,太郎太刀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微微鞠躬道:“各位就当太郎什么都没说过吧。”说罢,便不再理会其他付丧神的反应。
以太郎太刀为首,神刀与佛刀们都收敛了声音,不显露出自己的态度,但这并不会有太多影响,至少这几个回合下来,便已经分派好了人手准备往外去搜寻审神者的下落。
去的基本上都是粟田口家的短刀,善于夜战,装好了审神者总是多给的刀装,检查好行装,便聚集在大院里准备出发。
然而还没等他们集合完毕出发,大门却从外被打开了来。
所有付丧神都将手搭在刀柄上警惕的,然后从昏暗中走进来的却是同田贯正国。
他身上带了中伤,但却毫不在意,瞧见了大院内全副武装的付丧神们略显惊讶地停在原地。没等准备出发又被打断的付丧神们问是怎么回事,同田贯正国身后又走出了几振付丧神——物吉贞宗,长曾祢虎彻,小乌丸与大俱利伽罗。
物吉贞宗倒是没有受伤,小乌丸也是,长曾祢虎彻与大俱利伽罗身上都有着轻伤,而走在最后的那个褐色肌肤的男性,手中正拖着一具狼狈不堪看不清面目的人类躯体。
大俱利伽罗越过同行那几振付丧神,毫不留情地将手中被拎着衣领的身体摔倒泥土地上。
侦查好的短刀们已经看出这具身体便是前审神者奥莉,她浑身是血,横在腹部肩上腿侧的几道伤口还在渗着血,她仅有着微弱的气息,但即使是这样,受了如此重的伤却还或者也是非常不容易了。
但此刻却没有付丧神去关心前审神者的生死,因为他们等了许久,原本应该一同归来的审神者和烛台切光忠却始终不见人影。
鹤丸国永猛地前进一步:“小伽罗,小光和主公呢?!”
大俱利伽罗没有回答,但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他的神情明显凝重起来,本身便不太清爽的面部表情就更加难看起来。
小乌丸叹了一口气:“主公和烛台切光忠被带进了时空漩涡里,不知道去了哪一处。”
窝在柔软坐垫上的狐之助在房门被关上之后就醒了过来,它看到了巴形薙刀皱起眉的疑惑神情,却没有在意,只是对着审神者说道:“审神者大人只要留下足够多的灵力,放置于本丸的某一处,然后在一定的时间内归来,对本丸和付丧神大人们是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那你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