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巴形薙刀便替躲在房间里筹备着自己计划的审神者,先去找到了笑面青江,他已然连续温养了婴孩好些日子,在见到巴形薙刀时便露出了有些做作的虚弱表情。巴形薙刀将那几颗灌满了灵力的珠子递给了笑面青江,得到滋养的后者面色的确好上许多,但同时神情也凝肃下来,上次审神者请求笑面青江继续留着孩子是因为前审神者的事情,那么这次呢?
而从巴形薙刀口中得到的信息也的确如他所想,依旧是为了前审神者的事情,如果重视这孩子的审神者不得不继续拜托着笑面青江。
“至少在抓到那女人之前,还是劳烦青江殿了。”
数珠丸恒次在一旁叹着气:“还望巴形殿还是看顾好主公。”
随后巴形薙刀找到了歌仙兼定,审神者已然在这件事情上退让一步,歌仙兼定不可能再得寸进尺,自然是应下了审神者希望无人打扰静养几日的要求,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更是合了这些付丧神心意的,即使心里多少有些疑惑,但他们都不会太过在意。
巴形薙刀又去了锻刀室,落灰的锻刀炉是储存灵力的好地方,开满了的四个锻刀炉,每一处都灌满了灵力,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源源不断地,如同审神者还在一般地为本丸各处输送着灵力,维持着生机。
所有的一切只当审神者是担心无法快速搜寻到前审神者而做的不备之需,晚饭时巴形薙刀请数珠丸恒次带来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前者本身就希望能早日救回烛台切光忠,二话不说也应了下来,后者喜爱战斗,粗中有细地与审神者确定了对方的安全之后,也拍着胸脯答应了审神者,并且发着誓告诉审神者一定会保护好她的。
巴形薙刀和数珠丸恒次的行动瞒得了那些付丧神,却依旧被小乌丸与三日月宗近发现,这两振付丧神在深夜请来了他们,交谈了审神者的计划。
“哦呀,还真是位大胆的主公。”三日月宗近显得有些困地微眯着眼,身侧的小乌丸跪坐在烛光里,稚嫩的脸庞都显得成熟而稳重。
“你们能确保主公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吗?”
小乌丸的问话难倒了巴形薙刀与数珠丸恒次,如何会有什么万无一失,只能说是不足为虑罢了,巴形薙刀沉默了一会,回答道:“至少比起等待,或是无头绪的搜寻,主公的计划和准备是足够充足的。”
“……那为父便只好亲自替这孩子保驾护航了。”
第二日,小乌丸便带来了长曾祢虎彻,新选组的刀剑重情重义,知晓审神者的计划之后,不过犹豫了片刻,便也应了下来,并在午饭之后,与其他三振刀一同往外去。
审神者来不及再去感应物吉贞宗或是烛台切光忠的准确位置,只能沿着上一次鹤丸国永去的路线行着。几振刀剑的速度都不慢,审神者跟得的确有些吃力,但好在除了小乌丸之外的三振付丧神都交替着或抱或背着她前行,才顺利地在黄昏之前到达了一个山洞面前,而在这之前,他们却已然遇见了物吉贞宗。
物吉贞宗的确被卷进了时空漩涡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也的确被抓到前审神者身边,但他逃了出来。前审神者因为那场战斗而大伤元气,虽然嘱咐着烛台切光忠看着他,但她的灵力却无法时时刻刻影响着烛台切光忠,趁着后者意识混乱之际,物吉贞宗便以胁差的机动逃了出来,同时遇见了审神者一行。
原本审神者是让他先行回去本丸的,但物吉贞宗却以胁差夜战的高侦查与高机动做理由与他们一同返回,找到了前审神者。
看着烛台切光忠似乎把她照顾得不错,虽然面色依旧是受了伤一般的苍白,但精神却十分足,她看着让付丧神们躲在一段距离外而看似单独前来的审神者,嘴角勾起了嘲讽而傲慢的角度:“你倒是真的来了,一点也不怕我杀了你吗?”
审神者的确是无畏,但也装作不知的模样皱眉问着面前的女人:“物吉在哪里?我已经来了,你该放过他!”
前审神者又是不屑地笑了笑:“我有说过你来就一定能看到物吉贞宗吗?再说了,你来的时候怕不是已经见到他了吧?还要装傻吗?”
见前审神者直接戳破彼此的伪装,审神者也不再多说什么,也直截了当地往目的去:“你让我来,如果是要那座本丸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态度强硬了起来,前审神者也不再多说废话,侧头往身后一看,眼神示意着烛台切光忠上前去,她冷漠地命令道:“杀了她。”
审神者早已打开了灵力干扰器,前审神者运行不了烛台切光忠体内暗堕的灵力,审神者也无法与他建立起联系,穿着轻便鞋子的步伐往后退了两步,同时喊出了大俱利伽罗的名字。
“大俱利君!”
这个名字让恍惚着上前的,红着眼睛的付丧神顿住了脚步,随即便是周边树枝叶子刷刷摇晃响起的声音,烛台切光忠原本朝着审神者稍稍散发的敌意开始警惕地往四周去。
前审神者察觉不到太大的异常,但她却能清楚地从审神者那得到有埋伏的讯息,她狠狠地瞪了审神者一眼,便想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