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叫到名字的众付丧神都对巴形薙刀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但他们也不多说什么,很快便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天守阁。
审神者与巴形薙刀之间的谈话是秘密的,但后者却在离开天守阁后,先是去找到了笑面青江,给了他几颗刀装模样的灵力珠子,告诉他说审神者希望他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辛苦一些,能尽量将婴孩留在眼里:“主公拜托了与你同刀派的数珠丸恒次多多照顾你,青江殿也请放心,主公也不会让你真的永远温养着小主公的。”
笑面青江倒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情,他皱眉的模样更像在担忧些什么:“巴形殿,可以告诉我主公打算做什么吗?”
巴形薙刀摇摇头:“青江殿不必担心,主公是不会放弃本丸的。”
笑面青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巴形薙刀郑重而认真的模样,便还是把话吞回嘴里,毕竟若是巴形薙刀都没有做反对,或是没能反对成功,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
接下来巴形薙刀找到了正在和江雪左文字一起衣当番的歌仙兼定,他也没有特意叫开歌仙兼定,便在洗衣台上对两人一同说道:“主公今日觉得十分累了,希望接下来两天能待在天守阁里静养,这几日的近侍由我担任。”
歌仙兼定皱了皱眉:“主公还好吗?”
“大概还是心上的问题吧。”巴形薙刀微微点头,“主公比较希望这两天能自己呆着。”
歌仙兼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心中有些许的不安,但巴形薙刀却又很快补充道:“每日我都会让一振神刀或佛刀来天守阁为主公的身体调养,也请歌仙殿和药研殿多多为主公制作养身的食物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歌仙兼定也没法再多想什么,点了点头,便回应道:“那也多麻烦巴形殿照顾好主公。”
随后巴形薙刀又去了一趟锻刀室,这回他的动作便比较小心了,几乎没有人看到他往如今毫无用处连刀匠也没有的锻刀室去,着实是被侦查极高的短刀五虎退看见了,也面色平常地糊弄了过去。
他在锻刀室内也待了不过十来分钟的模样,便从里面出来,衣裳正常面色平静,便哪也没再去地回到了天守阁。
当天晚上天守阁也的确去了几振付丧神,佛刀数珠丸恒次,还有一振大俱利伽罗与同田贯正国,后两振刀的前去是很奇怪的,但的确也猜不出审神者叫他们前去是为何,但也不算是不可的行为,便也就此绕过。
第二天中午倒是换做小乌丸端着餐盘去了,长曾祢虎彻也跟着前去。
大约是有一些事情,这两振付丧神直至大家都用完餐点也未回来,歌仙兼定留了一些饭菜下来,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恰好轮到今日洗碗,便一同留在了厨房。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半天,不能外出远征出阵的付丧神虽然警惕,但却都躲在自己的地方,或是简单休息着,或是保养着自己武器,有几振在练习技巧,短刀们在大广间玩耍着,瞧见了巴形薙刀路过时,只是简单地问了好,询问了审神者近日来的状况之后,便继续玩耍着。五虎退倒是发现巴形薙刀似乎又往锻刀室的方向去了,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便就继续与自己的小老虎和同伴们玩耍起来,更是在一期一振来喊短刀们睡午觉后离开了大广间前。
所以当大家发现去为审神者送饭的小乌丸、长曾祢虎彻以及洗碗的大俱利伽罗和同田贯正国都似乎没有再被其他刀剑遇到的时候,已经是即将要日落的傍晚。
歌仙兼定是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劲的付丧神,他在确认了没有付丧神再瞧见这四振刀剑之后,便连忙赶向天守阁,他在天守阁门口顿下了脚步,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推开了大门往审神者的房间去。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倒也不算奇怪,若是审神者真有事情在做,的确是这样安安静静的,但还是不安极了,歌仙兼定想着顶多是被惩罚,但至少要求个安心,便敲了敲房门,顿了顿没得到回应之后,推开了门往里走去。
然而房内并没有审神者,只有坐在平日审神者处理公务时常坐的位置上的巴形薙刀,他背对着歌仙兼定,手中拿着毛笔似乎在写着什么,也似乎没有听见歌仙兼定进门来的声响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
歌仙兼定的愤怒便涌了上来:“巴形薙刀,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巴形只是在替主公办事罢了,若不是你们做不到,巴形又怎么会有这个机会呢?”巴形薙刀终于转过头来看向气势汹汹的歌仙兼定,然而他的面容中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平静的双眼与歌仙兼定愤怒的目光有着鲜明极了的对比。
巴形薙刀说的的确没错,他们这几振付丧神总是反对着,阻拦着审神者的想法,只是他总以为巴形薙刀也是自己这一边的,却没有考虑到,巴形薙刀才是那振完完全全主命是从的付丧神。
如今再来争执这些已没有太多用处,歌仙兼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主公究竟在哪里?还有大俱利殿他们呢?”
“他们同主公一起。”
“一起在哪里?”
巴形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