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在意料之中,这张纸条上嚣张的话语一出现,审神者与所有付丧神便都知道时空隧道紊乱一事即是前审神者所做手脚,但如今的他们却的确处在一个被动的情形中。
他们不像前审神者,对他们来说无情而贪婪的女性。无论是烛台切光忠,还是物吉贞宗,都是他们的同伴,都是审神者所要保护的,审神者负担不起他们若是出什么事情的意外,但并未等审神者要对这纸条上的话语做出什么反应,拥着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却一紧搂着纤细腰身的手,在她微惊看向自己时低声打断她的思绪:“压切先送主公回房间休息吧。”
大家都看到了审神者的状态,也多多少少了解又发生了什么,此时若要大广间集会的确是有些为难审神者的身体,便心照不宣地走出了几振可以算是管事的付丧神,跟上了压切长谷部抱着审神者回天守阁的脚步。
太郎太刀与石切丸在压切长谷部将审神者放下来之后便熟练地一左一右握住了审神者的手,源氏兄弟的暗堕即将要净化完,此刻也因为寻找物吉贞宗而透支了灵力,便必须得让神刀来帮助她。
再除了歌仙兼定,一期一振,巴形薙刀与鹤丸国永之外,还来了与物吉贞宗同刀派的龟甲贞宗,但他们前来的目的,并不是与审神者探讨如何营救物吉贞宗与烛台切光忠,而是来劝说审神者不要着急地就按着前审神者的要求去做。
“如果她要用物吉来要挟主公的话,一定会保证物吉的安全,主公暂且不要这么急迫。”先开口的是龟甲贞宗,倒不是不担心,只是物吉贞宗是个极为幸运的付丧神,也是一振有不错攻击力的刀剑,至少比起审神者来说,他还是有更好的自保能力的。
审神者看向龟甲贞宗,后者说的多少还是有道理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争辩肯定会被所有付丧神反对,于是她顿了顿,转向对歌仙兼定说道:“这几日便不要让大家出阵和远征了,看来她的确有时空相关的能力,必须要小心。”
歌仙兼定点头应是,审神者便又继续说道:“我方才的确感觉到物吉贞宗在我们这个时代。”
“主公有感受到在哪个具体位置吗?”鹤丸国永问道。
审神者摇摇头:“我刚刚感受到物吉的一点气息,便收到了这张纸条,不过大概位置的确和上次我感受到的烛台切殿是一个方向。”
“那么也是有可能她根本没有抓到物吉。”鹤丸国永立马便反应过来,但审神者并没有露出多少轻松的神情,她抿着嘴:
“现在的确不能确定物吉到底有没有被她抓住,但我也不能冒这个风险去赌,况且烛台切殿在她身边却是毋庸置疑的,我早晚也是要去救烛台切殿。”
鹤丸国永便不再说话了,的确,就算他面上没有表露太多担忧,但烛台切光忠与他关系极好,去救他是必定的事。
石切丸在审神者身边开口:“救自然是要去救的,但绝不是主公拖着未完全恢复的身体,什么准备和商量都没有地去救。”太郎太刀也在一边点头附和:“主公要是鲁莽行事,便真是将我们与本丸拱手让给她了。”
这话却是着实在理的,审神者多少是被说服了些,于是她话风转开:“狐之助呢?”
这名字刚被叫到,神色委屈的狐狸式神便从巴形薙刀身后走了出来:“审神者大人叫狐之助有什么事呀?”
“你回时之政府的时候,还记得我的那些问题吗?”
听到这话,狐之助总算打起了一些精神:“审神者大人的话狐之助怎么敢忘记!大人说,因为前审神者的确没有和时之政府解除契约,所以即使我们把本丸的所有权交给您,前审神者还是与本丸有一定的联系,尤其是付丧神的暗堕气息,但是审神者大人也放心,您与时之政府签订的契约是最高效力的,只要您还活着,没有人能得到这座本丸!”
狐之助的话语一出,场内的人多多少少都放下心来,尤其是像歌仙兼定和压切长谷部两人,面上的安心之意显而易见。
神刀的接触与狐之助的话都让审神者的面色明显好了许多,她吐了一口气,只要这座本丸不会被前审神者夺走,她便多少能大胆地做一些事情。她继续问道:“那奥莉的处置?”
“大人说最好是可以交由时之政府来处置,但是如果真的伤及审神者大人或是各位付丧神们,也是可以自行处置的,只要留个全尸给时之政府做个报告文件就好。”
狐之助的某些用词的确与它无害的外貌有极大反差,但在场各位都没有去在意,甚至是审神者也几乎是默认了‘留个全尸’这样的说话,毕竟这已经是危及到婴孩,危及到她自己的问题了,即使她再过心软,也不能在这里退让。
狐之助歪着头看着审神者,后者在沉默了片刻后只是垂下眼:“辛苦你了狐之助,你现在天守阁住下吧,先不急着回时之政府吧!”狐之助愣了愣,但也没说什么便点点头,左右看了看,跳到一旁的坐垫上便合眼休息。
“这样主公可以放心一些了吗?我们大可以让未曾暗堕过的刀剑戴上您的穗子,分批出去寻找物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