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好久,又被骂了婊子。
阿萝感动吗?阿萝不敢动。
她有些崩溃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狗东西,心里捶胸顿足,怎么就这么巧呢,怎么偏偏在她刚逃跑出来的时候他恢复了。
但她脸上什么表情都不敢有,就怕刺激到这个嗜杀暴虐的魔族。
倒是红发少年哭得一抽一抽的,明明怕得要死,还是颤颤伸手来推利维有力的手掌。
然后被他空闲的另一只手远远挥开,像一根枯柴一样在地上噗噜噜滚了好远,那几条红色的小辫子都散开了。
狗东西像是解决了一只烦人的小虫子,吹了吹自己收回来的手。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就没离开阿萝的脸,阿萝被他带着森森杀意的眼睛盯得后颈皮发麻,干脆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狗东西嗤笑一声,捏在她脖子上的手反而松开了。
然后他有力的手掌抚过她凌乱的前襟,带着色情意味地用力捏了捏她一边的胸。
“……”χγυz?áíωυ9.cΟм(xyuzhaiwu9.)
这一出阿萝万万没想到,她倒吸一口凉气,霍地睁开眼睛瞪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挥打出去。
狗东西轻轻松松站起身来躲开了她的花拳绣腿,居高临下地给她判刑:“老子决定了。”
他似乎是舔了舔后槽牙,轮廓坚毅的下颌骨微微突出来一块,看的阿萝心惊胆战,他反而更开心了:“老子还用得到你,教廷派兵来了,你得负责带着老子安全离开。所以就顺便……先奸后杀吧。”
这个黑色皮肤的英俊年轻人看着小脸苍白的阿萝,笑得恶意满满。
旁边红发少年狗皮糖一样又凑了过来,灰头土脸的,脸上带着剐蹭出的伤口,抖得像个鹌鹑一样尝试着挡在他和阿萝之间。
利维反倒好奇地看了看他:“你不怕老子?”
他抖得快晕过去了,坚强地摇了摇头:“我……我不怕!她之前保护过我……”
惊到极点,他下意识吐出了奇奇怪怪的南部口音,利维听不懂,皱了皱眉,用脚拨了拨阿萝的肩:“这软蛋说啥玩意儿?”
“……”阿萝心里有些无奈这个红发少年这种热忱的回报,有点感动,又觉得他呆,干脆斟酌修改了一下措辞:“他说他可以帮你背行李,顺便可以照顾我的伤。”
她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治愈术,狗东西也肯定不会帮她处理伤口的,这个时代的烧伤还是很可怕的,他要是想要她活着带他混出去,就得留下这个少年。
利维虽然凶戾,但不蠢。
他皱着眉毛思索了一会,就又一脚将瑟瑟发抖的红发少年踢倒,笑嘻嘻看他在地上颤抖:“行,你就当老子的仆人吧。让老子也过过贵族老爷的瘾。”
贵族老爷大摇大摆地转身走了,像是去捕猎。
红发少年苍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暗自垂泪,然后他努力抹了抹眼泪,继续来给阿萝清理伤口上药。
阿萝看着他还稚嫩的面孔,叹了口气:“你没必要为了我做这些。”
他也就十五六岁,放在沉枝萝的世界里他还是个高中生,甚至初中生。可他现在已经为了生计出卖肉体,也因为一个小小的、根本称不上恩惠的恩惠而豁出命去。
红发少年响亮地吸着鼻子:“……从来没有人保护过我,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休息了一会,利维带回来一堆乱七八糟的干粮,他似乎回了一趟十一号驿站,里面早就人走楼空,物资还剩了点,他都带了出来。
他还带了一堆卸了马匹的空荡车架回来,阿萝正好奇他要去哪找马,就看到他又抓回来一只蜥蜴一样的魔兽。
“……”行吧,有实力的人就是厉害。
夜里那只巨大的火焰魔族已经消失了,像他来的一样突兀又隐蔽,十一号驿站有一半被烧黑了,除此之外别无损伤,唯一称得上致命的攻击也只是向她所在的商队喷出了灼热的吐息。
但是商人们已经被吓破了胆,阿萝搭乘的商队大部分人都被烧成了焦炭,几个野法师也受了伤,坐在地上痛呼或是已经晕厥,没有人给他们治疗,那种持续腐蚀的岩浆足够让人痛不欲生。
教廷的人马在她昏迷的时候已经来过了,他们将伤员带去急救,死者带回去祈祷安息。阿萝和红发少年被利维带着躲过了他们,隐蔽在一片沙丘后。
所以这片驿站的人已经散的一干二净,只有天空中飞舞的狮鹫在侦查和警戒。
阿萝抬头看着那些毛茸茸的飞兽,它们有的通体雪白,有的是烤面包一样的焦黄,翼展遮天蔽日地盘旋着。
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什么规模的狮鹫团,能不能杀掉高阶魔族。她暗搓搓地想。
坐在一边的利维忽然笑了一声,她扭头去看他,这人阴阳怪气地弹舌头,发出令人讨厌的声音:“想都别想,狮鹫过来之前老子就能先把你这颗漂亮的头揪下来。”
她也就是想想,根本没觉得这么简单能弄死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