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无尽的寒冷包裹着四肢百骸,沉枝萝抱着双臂,茫然无措地站在雪地上喷吐着白雾发着抖。
怎么回事??她前一秒还在高考结束后快乐而躁动的夏夜里吃着火锅唱着歌,怎么一转眼就站在雪地上了。
还穿着她印了愚蠢小熊头的短袖短裙。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她快要冻死了。沉枝萝蹲下身子用宽松的短袖下摆包住腿,整个人像个圆墩墩的小母鸡,徒劳地想留住一丝热量。
不远处雪白的天地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冻得神智不清的沉枝萝打着哆嗦盯着黑点看,那似乎是一架……很有年代感的马车。
因为寒冷而变慢的意识思考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正常的二十一世纪会看到的东西,倒像是什么历史博物馆里会展出的古董,而此时那辆马车已经跑到了近前。
“……救命……”她努力呼喊着,其实发出的声音像小羊幼崽一样低弱。
好在马车停下了。
一只雪白干净又修长的手指拨开了厚重深红的帘子,她快要被冻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只手走。
可真好看啊……她想。
看起来这双手的主人从来都没吃过苦,柔韧的指关节都是精心被打磨过一样好看的弧度。
手的主人因为她不说话似乎有些不耐烦,她视野里那只雪白的手指消失了,缩回了马车里。
马车里的人只是简简单单地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蹲在雪地上的这个衣裳单薄的小姑娘,又因为她没有说什么话,他命令马车继续向前走。
就像她不是一个人,只是路边一朵野花,一颗小石头,不感兴趣的话就让它随随便便待在那里,不关他事。
沉枝萝在马儿开始迈步时才转动着僵硬的眼珠发现马车主人并不想救她。
她竭力想抓住那一点希望,迅速失温而冻僵的身体晃了晃,扑倒在松软的雪地上。
“救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马车里传来一阵轻轻的笑声,像是宝石珠玉。
那只手又出现了,再次拨开了帘子。
这次沉枝萝艰难地喘息着抬起头来,与窗子里看着她的那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咔嚓咔嚓……”
阿萝在一阵奇奇怪怪的噪音里醒来了。
她好像只是短暂地昏过去了一小会,发疼的脑仁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里,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小腹还有一丝隐隐的不适感,这种难言的感觉与脑子里研磨的那根筋交缠了一会,她才混乱地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
黑发少女面色惨淡地坐起身来,小腹一抽一抽地涌出了许多温热的液体,无声地宣告着之前那场性事的激烈。
她低头看看自己,衣服全都变成了碎片胡乱被她坐在身下,胸前肩颈还有腰臀都染上了红红点点的暧昧痕迹。
双腿之间那个地方被疼爱得太过,现在还微微肿着翻开,随着她的动作流出汩汩的浊白浓精。
……这个狗东西!
狗东西闲闲地坐在一边靠着笼子吃那扇生肉,刚刚就是嚼碎骨头的声音把她吵醒的。他依然保持着人形,赤裸古铜的脊背对着昏迷的少女,半长的黑发在背后胡乱一卷。
他背上肌块虬结,流畅有力的肩背线条宣告着主人的武力,只是上面多了一些新鲜的通红抓痕。
阿萝看着他的后背,很想一刀捅进去。
但是理智之下她还是随便捡了一块大点的碎布遮住身体,悄咪咪地挪了几步,想从笼子空隙里爬出去远离这个王八蛋。
不过她小腿都还在打颤呢,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动作其实根本瞒不过兽类的听觉。
实际上她呼吸刚一变化狗东西就察觉到她醒来了,即使背对着她,警惕的魔族也能将这小小仓库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所以他好整以暇地放任她爬了几米,等她快要靠近笼子,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候,才阴阴险险一回头,冲她恶毒地笑了笑。
阿萝看着他祖母绿的竖瞳,还有沾着鲜红肉丝的雪白獠牙,乖乖地坐好不动了。
反正他要是想杀她可能早就动手了吧?
但是火药味是平息不下来的。
阿萝率先开炮:“你刚刚发什么疯?”明明之前还相看两相厌,忽然把她抓进去滚在一起,搞得现在她尴尬死了。
……虽然的确她也有爽到,但是现在清醒过来就只剩下怒火了。
魔族有一张硬朗的上半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还有几分小帅,只是下半脸被乱蓬蓬的胡子盖满了,加上此时浑身伤疤还有手里乱七八糟的肉块,让他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流浪汉。
和流浪汉睡了的感觉更糟糕了。
阿萝瞪他。
流浪汉也瞪她:“这不都怪你?不是你给老子下的毒老子才不会忽然到成年期发情,也不会睡你这种身无二两肉的废物。”
阿萝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