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家女仆们,还在奇怪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看他警惕的表情不像作假才凝神用学过的术法探查了一下,
这个偏僻的小庄园里真的潜伏了一些什么人进来。
离他们最近的已经进入庄园大门了。那人浑身裹挟着一种不祥的黑气,像浓雾包裹一样翻翻涌涌,气息不怎么像人类。
那团黑气正快速无声地前进着,背后追逐着的一群人与他截然相反,都散发着圣洁光明的气息。
阿萝震惊地在其中捕捉到了一丝非常熟悉的感觉——阿尔芒也来了。
而她还乱七八糟地坐在一个状似流浪汉的魔族怀里,两人身上暧昧的痕迹满满当当。
天啊。
少女一掌推开面前的胸膛,蒙头从笼子的空隙里钻了出去。
她急着打理自己这副一看就有奸情的样子,可背后的人一点都不配合,一把就握住她的脚踝,用那种阴沉审视的眼神看她。
阿萝急死了,用力去拨他的手:“你最好快点变回之前那个普通魔兽的样子再把尾巴藏一藏,这次来的是教廷的人,你想死也不要拉着我一起啊。”
看他还不放手,少女着急忙慌地哄他:“我们的事等他们走了再说,到时候你要杀我我就老老实实给你杀好吧。”
他表情依然不怎么开心,不过这次配合地放手了,嘴里嘀嘀咕咕喷她:“废物。”χγυz?áíωυ9.cΟм(xyuzhaiwu9.)
阿萝没空回嘴,还好仓库里还放着一些女仆的旧衣服,她翻了翻找出一件洗得发白的裙衫胡乱套上,又跑回笼子旁边捡她的鞋和破布。
魔族很省事,变回兽形气息一压,又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衰弱魔兽。
衰弱魔兽将自己的下巴搭在毛爪子上,闲闲看着她用火苗烧掉沾了各种液体的破布然后努力整理好着装。
他看到少女大腿后面露出了一个短衫遮不住的牙印自己还没发现,忍不住低低地哼笑一声:“根本不用这么麻烦,把笼子上的咒解开,老子能把这些人都撕烂。”
阿萝没理他。
她才不会给他解,来人可能只是追着为首的黑影路过,不会伤害她,把这人放出来他可是要杀了她的。
咦,说到黑影……
阿萝重新闭眼探查了一下,那些圣光灼灼的人影们还在靠近,但是跑在最前面的黑影已经消失了。
它好像只是为了把身后的人引到这里而短暂地现了一下身。
这种推测让阿萝感到一阵不舒服的危机感,她狐疑地扭头看笼子,和里面的黑狮子对上视线:“……那团黑影,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黑狮子好整以暇地看她:“她就是冲着老子来的,想借那些教廷的杂碎杀我罢了,婊子的一贯手段。”
阿萝有些怀疑,那他就不怕被人家顺手杀了吗?
黑狮子好像知道她在奇怪些什么,又挂上了那副分明没有起伏但总能看出来满肚子坏水的神情:“只要他们看出老子是魔族,老子就给他们仔细讲讲你刚刚是怎么在老子身上哭的。”
他在黑发少女逐渐震惊的神色里不怀好意地咧开了嘴:“和魔族勾结……让老子想想,这罪名是要处死整个家族吧。”
阿萝一时间有些无措。
这次是真的慌了,但她还是努力不表现在脸上:“他们不会信的,我会给他们展示我的圣光法术。”
黑狮子懒洋洋地嗤笑她:“别傻了。那些人都是男人,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谁看不出来你做过些什么啊?”
身上一件单薄的裙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绵软的胸乳在衣裙上顶出两个情色的尖,鬓发散乱双颊晕红,更不要提大腿上一动就露出来的手印牙印。
傻子才相信她是单纯过来喂食的。
……或者,是另一种方面的喂食。
魔族因为自己促狭的想法得意地摇了摇黑色蝎尾,等待着外面慌乱的黑发少女做出决定。
你到底要怎么做呢?
阿萝的决定是一手按在笼子上,嘴里轻声地念了些什么。
她连发脾气的时间都所剩不多,更不要提犹豫纠结,光用耳朵听都有隐隐约约的脚步声了,只能按这个狗东西的想法来回避眼下的风险。
等黑铁笼子像是蜡熔化一样变形了一个小角她就收手了:“自己把笼子拆开,快点。然后挟持我逃出去,我会配合你。”
一旦背上和魔族媾和的罪名,她们庄园里所有人都会被抓去教廷审查,而且勒托夫人年纪还大了,怕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如果变成魔族挟持她,起码能让其他无辜的人逃脱罪名。
啊……阿萝忽然一阵心虚。
魔族挟持领地内无辜居民,阿尔芒要倒霉了。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她咬着嘴唇看着黑狮子叁两下将失去神圣加持变回普通黑铁笼子的粗拙栏杆咬断,整个狮子悠悠闲闲地走了出来。
他用那种讨人厌的得瑟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