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苓突然有些局促地问道,“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小心翼翼,还有些慌乱。
就算是再过性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依然单纯透明。
顾苓不是一张任人图画的白纸,她是一张会自主选择颜色的白纸。
谁能够在上面留下痕迹,谁又能涂上最鲜艳的颜色,她会自我筛选。
而此时,林鹤御已经明白。
顾苓进入了他的世界,而他,也即将进入顾苓的世界。
他们通过身体找到了对方。
可他们除了兽性,还有人性。
林鹤御的双臂曲线拉紧,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线。
从他成年以来,他就没有试过和一个女人好好开始过,从没有。
也从没和床伴聊过他的家庭,他的未来,他的生活。
他的一切都是自我打理的,他在云巅待了那么久,并不是因为他是铜墙铁壁。
而是因为,他看透了爱欲世界的疯与酷,也看多了虚伪的忠诚与深情。
他那颗有关爱情的心脏,被他严严实实地藏在胸腔里,没人触摸过,自然也没人伤害过。
一个嗜酒成瘾的人,如何才能戒酒?
孤独、寂寥、冷酷,当这些都变成温柔、守候、相拥,他的世界,将会天翻地覆。
顾苓的发丝轻柔地扫过他的肌肉纹路。
她潋滟的眼里并没有什么期待或者算计,只是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好像她也不知道关于这段偏离轨道的关系,它会是什么样的答案。
林鹤御不是弱者。
他不需要唯唯诺诺,瞻前顾后,在女人面前,他总得做那棵,不会倒下的苍天大树。
深沉的眼底染着难见的认真,他和顾苓彼此凝视。
互相都将对方的样子在脑海里勾勒了无数遍。
他终于开口道,“以爱情为目的而展开的肉体关系。”
定下了这个终点,他们只需要一同奔赴,再也不要退缩或者犹豫。
顾苓的心脏一瞬间就被他震动了。
林鹤御所带她看到的风景,是那七年里她不曾见过的,也许,他们该试试。
她捧起他的脸,轻声说道,“吻我。”
林鹤御低头,这次不再是野兽,而是温柔的浅尝。
他们唇瓣厮磨,浅浅勾勒。
紧贴着的衣衫凌乱,林鹤御扣住她的后脑,将舌头送了进去。
吃完蛋糕滚来挨cao
浅尝即止的吻只停留在了简单的触碰。
林鹤御很快就将舌头抽了回来,他在学习控制自己的欲望,学习用情感而不是用情绪。
顾苓的裙摆被推到了大腿根处,她雪白的双腿卡在他的腰间。
衣衫不整地搂着林鹤御,脸红得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那个……我们先去吃蛋糕吧。”
软软的,嫩嫩的,林鹤御的下腹一阵紧缩,光是听到她娇滴滴的话音,都让他有些血气难耐的涌动起来。
他腾起欲望的眼被磕下,单手托住了她的后腰。
将她轻轻抱了下来,低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好。”
*
城市的夜景色彩斑斓。
弯月在穹顶高挂,闪闪发光的碎星布满夜空,街道霓虹闪烁,高楼万家灯火。
有人在喧闹的街上耳边厮磨,有人在寂静的夜里独自落寞。
有人在欢声笑语里遗忘烦恼,有人在缠绵相拥中寻找快乐。
而林鹤御和顾苓,他们坐上了一班通往欲望的列车。
将风景都甩在脑后,将过往都风吹云散。
林鹤御沉默地靠在窗边,凝视着那个正在垂头许愿的女人。
活到快三十岁,他还几乎没有陪哪个女人单独过过生日。
就连自己的生日,他也都过得食之无味。
遇上顾苓只后,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情,既刺激,又有趣。
原来现在这个城市里,还有人会把过生日当成一种仪式。
不是呼朋唤友地想要去扩张关系网,也不是谄媚笑意地去巴结上司。
他一向置身于高位,无数的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而顾苓却将他置于身后,安静地、淡然地许着愿望。
不问他要礼物,也不缠着他要副卡。
甚至还自己开了一间九千八的房,要来睡他。
蠢得都让他觉得可爱。
林鹤御郁闷地揉了揉眉心,对于顾苓,他能够给予的纵容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的限度。
幸好这女人答应了跟他试试,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也许是设了陷阱让她进来,也许是直接绑到身边。
奢华的酒店内漆黑一片,顾苓猛地吹熄了蜡烛。
刚许完愿,她的情绪还算不错。
开叉的后背几乎紧贴着空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