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像要掩饰什么一样,慌张地往锅里倒面条。
唐辛太着急了,动作毛躁,面条放进锅里的时候溅出了不少汤水。
唐辛脖子被烫到了一小块,火烧火燎地疼,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慌里慌张地抽纸巾,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为周爻屿擦拭油污。
“起来。”周爻屿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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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这次出乎意料地没听周爻屿的话,他又去抽了好几张纸巾,一遍一遍地擦拭着。但褐色的汤渍已经渗进了衣服,怎么擦都无济于事,袖子和裤子上都斑斑驳驳的,很难看。
唐辛觉得自己就像是课堂上永远都解不出正确答案的笨学生,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唐辛很懊恼,他总是在周爻屿面前做错事,让周爻屿误会,或者扫周爻屿的兴。以前还能怪傅均昂或者其他什么人,但这次完全是因为自己而弄巧成拙,与人无尤。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苛责自己,骂自己笨,骂自己没用。每责怪自己一次,眼眶就忍不住红一点。
周爻屿的手突然按住了唐辛脖颈处的红肿,命令一般的口吻有点凶:“别擦了。”
唐辛被这明显冷淡的语气吓得心头一颤,眼泪终究没有忍住,啪嗒滴落。他刚刚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周爻屿嫌弃他笨手笨脚,害怕周爻屿生气,害怕周爻屿又要走。
侥幸地希望周爻屿能看在他那么诚恳弥补过错的份上原谅自己,可是对方现在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按在唐辛脖子上的力道也变重了许多。
唐辛像是身处正在下陷的深渊,飞速失重的恐惧令他不知所措,求救般地抓住了周爻屿的手。
“对…对不起,周爻屿……”唐辛抬头看周爻屿,脸上还挂着泪痕,轻声恳求。
周爻屿面色阴沉,唐辛被恐惧感攫住了心,他紧紧抓着对方,手却在颤抖。
唐辛用力眨了眨眼,想要除去眼中的酸涩,音量也故意抬高了一些,却还是软糯糯的:“外面…下雨了,家里就,就我一个人,很冷。”
唐辛为自己壮胆,努力想变得勇敢一些,但僵硬紧张的表情和声音都出卖了他。
“衣、衣服,我会赔给你的,不会……不会赖掉的。谢谢你请我吃蛋糕,我真的,真的好开心。”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退缩,又很快调整过来:“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他的脸一下涨得通红,语气也支支吾吾起来:“就…就是、过夜,过夜好不好?”
他见周爻屿不回答,轻轻扯了扯周爻屿的袖子,像是在说秘密一样小心翼翼:“我…我很乖的,不会再、再喊痛了。今天……随便、随便你怎么玩,好、好不好……”
周爻屿目不转睛地盯着唐辛,表情严肃,嘴唇紧绷,眼眸深沉。
今天是唐辛的生日,唐辛鼓励,也容许自己任性那么一次。
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凑到周爻屿面前,嘴唇轻轻碰了碰对方冰冷的唇瓣。
周爻屿似乎愣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起初那副冷淡的表情,只是眼里带了些唐辛看不懂的复杂的神色。
唐辛索性脸面也不要了,解开校服纽扣,扯开束胸,敞着湿乎乎的软白奶团去蹭对方胸膛,又大着胆子去舔男生坚毅的下巴,可对方仍旧没什么反应。
唐辛顿时有些气馁,刚才的冲动和豪情壮志一下被现实击垮。
唐辛想:也许对方只是单纯可怜自己,所以去买了个蛋糕送给他罢了。何况唐辛和周爻屿做了那么多次,对方对他身体不感兴趣了也很有可能。
唐辛刚想站起身离开,却猛地一下被周爻屿拉进怀里。
“不走。”周爻屿把头埋在唐辛脖颈处,深深嗅着,舔那块被烫得发麻的软肉。周爻屿的声音还是那么平淡冷静,没有一丝涟漪,仿佛在说着一件极为平常的事,“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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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辛披着周爻屿的外套,赤着脚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开始调试水温。
出租房的热水器总是出问题,水温极难掌控,不是过热就是太冷。唐辛刚住进来的一段时间里常常要用水盆接热水,然后再倒入冷水,调成温的才能洗澡。
后来住久了,唐辛有经验了,能一次性就把水龙头拧到恰到好处的位置,让莲蓬头里喷出温度适宜的水。
唐辛还没完全缓过神,刚刚的一切回想起来美好得太不真实。周爻屿把他抱在怀里,喂他吃蛋糕。在唐辛耳边再次祝他生日快乐,声音冷淡又温柔,还亲了亲唐辛的脸颊,舔掉他嘴角的奶油,温柔地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接吻。
唐辛心里不停冒出来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问着自己:周爻屿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
怀揣着这个问题,唐辛走出浴室,红着脸不敢看周爻屿,结结巴巴地说:“可以、可以进去了。”
浴室里传来周爻屿洗澡的声音。
唐辛在自己卧室里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