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一般而言,大多数三到四天就会结束。廖沉这次却持续了一个星期。即使苏河中途来了一趟接走Gloria,还送了临时改制的抑制剂过来,依旧没有任何缓解。
“呜……我不想做了……好痛……”
廖沉说这话时却还是坐在罗尔斯大腿上,身体下意识地贴近自家alpha,乖乖地等待亲吻。
罗尔斯也如他期待地给了一个安抚性质的吻,心想着等发情期结束,他一定要把房间内的录像多备份几次,否则等廖沉回想起来这些丢人的样子,肯定会被删个精光。
他坐在沙发上阅览文件,尽管请了假,但处理一点工作是一点,回去时就不至于被苏河压榨得更惨。
等他签完好几份名字后,omega的气息已经停留在他身旁许久,他伸长手臂就能把廖沉揽过来。
“但抑制剂没用,对吧…?”罗尔斯轻声劝说着,明明玫瑰味已经充斥了室内,廖沉似乎还在犹豫什么。
“……”廖沉还是摇摇头,但是很快又困惑地看着他,“感觉每天都在做,这样…感觉不是很好……”
青年脸涨得通红地低下头,他也能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尤其是无法控制的腔分泌液,还有平时根本不会这么频繁的勃起。
卧室,客厅,厨房,浴室,能做的位置都尝试过,在昏黑的室内里翻云覆雨。在发情期结束前不论被填满多少次都不知餍足的身体,廖沉呼吸着月桂木的味道,又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尔斯。他想让发情期久一点,这样他就不用面对之后的事情。第一次总是被打上特殊的记号,他有些害怕结束之后的日常生活。
“之前……一直都没有真正做过……”廖沉愧疚地看着他,“之后……除开发情期,会怎么样?”
之后?
……原来如此。
他是在担心自己失去兴趣?
罗尔斯凝视着廖沉的绿色眼睛,突然明白了他在担心什么,叹息这个人真是在奇怪之处的自卑和可爱:“……想做的话每天都做,我每天都尽量回来。”
他不给没有包票的保证,只能尽量把尽量这个词咬得极轻。
也是他之前一直隐忍的行为让廖沉产生了误会。
“我……我没有说这个……!没有说每天都做!”廖沉听闻剧烈地摇摇头。
只是一直没有正式标记,他的发情期又来得这么迟,因此即使已经因性交时成结而种下标记,他还是觉得惶恐不安。
就像他们总是把各自的工作放在优先位置上,直到发情期前都没有真的做过。因此他也总是处于害怕和不理解的天平中,不明白罗尔斯到底对他哪里有兴趣。
结果一到发情期,就像是狂热的生殖本能促使他做出一堆不理智的行动,可是不管是休息的间隙还是做爱途中,罗尔斯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好像被这份苦闷折磨的只有他一个人。
“之后……不会有什么不同。一直,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是平时要做很多很多准备,否则你会很痛。所以我等到现在。”罗尔斯拢了拢廖沉的深蓝色头发,一周没出门,长到有些遮眼的程度。没说的是,发情期廖沉的态度比平时诚实得多,不会忍着痛苦告诉他没问题。即使对方早习惯了痛苦,他还是希望第一次能在尽量安全的氛围下进行。
……当然,实际情况他还是昏了头。拥抱喜欢的人,做爱的快感淹没了理智,让他忍不住用成结来再一次标记。
“嗯……是有点痛……”廖沉诚实地回答他,“光是把道具插进来……就有点……”
“但是……”他想了想,如果是因为这个,“其实,过一会就好了,就像现在这样……虽然不能成结……”
他贴近罗尔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唤回罗尔斯的神智。
青年自身也叹气,他明明也知道这些,明明确认自己的特殊,却怎么也不敢在平时任性一回撒娇一次,只好趁着发情期的不理智,尽情挥霍自己撒娇的权力。
廖沉忍不住用身上披着的大衣领子贴在脸上。尽管这几天的淫乱生活让罗尔斯一直头疼扔得到处都是的衣服,清理了一批弄脏的旧衣服,也临时加购了一批定制,他还是觉得那些太新了,一点味道也没有。他把罗尔斯旧的大衣留下了好几件,在发情期缓解的间隙就抱着这些衣服睡觉,身上也只穿着这一件过长的大衣,方便不看地点地再来一发。
“咦……啊……!”
廖沉被罗尔斯的手伸到他背后,捏了一把他屁股的不安分举动吓到,尽管他只穿着大衣就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但每次开始前他还是紧张……又隐隐期待。
只是……只是……
和人肌肤相亲这件事,本身就很羞耻……他垂下头,让自己浸在月桂木的怀抱中。
“……比起衣服,我本人不是更好吗?”
他听见罗尔斯在他耳畔低声抱怨道,抱紧了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
这个人属于他。他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