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他遭受过的那些还算轻松。在梦中感受到的疼痛,丢失的器官和手足,回到现实后,也会让他经历三天以上的幻肢痛,再加上感官紊乱,他的假期常常就在其中消失了。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想要试图自己也做些努力,手中握住的部分比手指还是粗一些,但光想想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些零零散散的想法与后面传来的闷痛感交织,他只好继续揪住对方的衣角。
“今天……先做预演吧。”
罗尔斯说道,他下意识点点头,也没有完全听清对方在讲什么。
“……换个小号的。”这句话话音刚落,他就感到罗尔斯将手指抽了出去,换了别的东西撑进来——像是类似阴/茎的东西,但是感觉更软一些,道具……?他只能想到这个答案,假阳/具缓慢地推挤进身体深处,擦过前列腺的部分,一股比刚刚更强烈的刺激感冲击着他的理智。
“还好吗?”罗尔斯搂了搂他的后背问道。他感觉眼泪好像涌了出来,打湿了蒙在眼上的布。
“……”他觉得得说些什么,但话好像到嘴边都变得破碎,“好奇怪……”
好像是摘掉耳机观赏的色/情片,去除了声音的样本,只有空响的电流声在室内游荡,比起生理性的刺激,更像是一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折磨。
“……是我做的不太好。”
罗尔斯小心地摘下他眼睛上的布,即使摘下来,他也因泪水而看不太清眼前的世界。
“不……不是,只是,我……没法全身投入其中……”他这次终于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他试图抓住唯一能表达的机会,“因为好像太温柔了,好像放松点,走神也没关系……”
“……”罗尔斯只是直直看着他,过了会说道,“今天还是先别做了。”
“嗯……?”耳边蜂鸣嗡嗡作响,他一下没听清罗尔斯在说什么。
“我想知道的是你的感受……”罗尔斯叹气,捏了一把他的脸,“亲吻时的感受,自/慰时的感受,做/爱的感受。”
“做,做/爱……”廖沉听到这个词感觉脑子里好像一根弦断掉,“好奇怪……也许是,也许是情况每次要脱离我的掌控时,我就想让自己更冷静一点……做/爱……”
他咬着唇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感觉发音都变得奇怪起来:“总觉得……感觉是更舒服的事情才对……”
他理不清自己的感情,也分不出对方的欲求。即使想放手任由对方索取,也会因为温柔无疾而终。
奇妙的刺激感,好像剖开了他的大脑,直接对上了电极。玫瑰色的空间摇晃,这会他确实感受到了来自阴/茎的刺激,一种空虚,无力,但又实实在在填满了他的大脑的尖锐蜂鸣。
“如果……”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你想插进来,那就直接做好了。”
他合上眼睛,提了一下腰,做出自己的最大让步,把手中罗尔斯的阴/茎往下带了一点。在几乎使人发狂的黑暗中,对方最初没有任何动作,他连呼吸都听不见,就像握着死者的阳/具一样。
啊,那的确没错。对方复生,再诞,用这具他不熟悉的强壮肉/体回到人间。也许是过了十秒,也许是一分钟,阴/茎逼近了他身下的穴/口,然后一寸寸压着插进来。
痛吗。他在黑暗中思考了一小会,不,肉/体并不痛——真正难过的是肋骨内那颗跳动的心脏,与潮汐一起前进后退的压抑情绪,悲伤,不解,那余下的小小宇宙。
为什么,他本应为对方的回归而开心喜悦,此刻他却只能咬唇啜泣。他不想再去控制眼泪,就这么放声哭了起来。他的确不熟悉这一切了,好像连往日岁月也烟消云散,只留下在这里交缠的活着的肉/体。
不,活着——他亦或对方,都不能再称之为活着了。扼杀生命,扼杀思想,最终连自己的面貌感情也一共杀死,残留着的不过是涂上鲜艳颜色的外壳。
错过了太多东西,丢失了太多记忆。他要怎么来分辨这个人的存在呢?他感受到身体里另一个人的脉搏跳动,大脑里的蜂鸣也未曾停下。他渴望更靠近,更靠近对方一点——直到一切沉入水中。
窒息。
水蹿入鼻腔和思考中,呛得他迫切想呼吸。
他感到对方用双手在这粘稠的水中掐住他的喉咙,
他想更理解,更理解一些对方。可该怎么做才好,剖开心脏,还是大脑,回归母体,从胚胎期开始,用仪器将彼此的脑电波相连,好像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他疯了。
他察觉这点时,幻想便褪色失效,只有下半身相连的器官提醒他现实,造梦被他的意志扭曲,这会已经已经不在客厅,而是在放满水的浴缸中,他的右手被手铐拴在水龙头上。水龙头坏了,持续不断地滴落鲜红色的液体。他尴尬地发现自己骑坐在罗尔斯身上,阴/茎比之前的体位进得更深。
罗尔斯并没有发声,只是握住他的腰冲撞。他找不到支点,只能俯下/身体,小心翼翼地想索求一个吻。
他感觉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