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后来她无数次后悔,她当初就应该随嫁来北疆的。
于是,在与唐安顺利和离后,她死活求着贺龄音,终于如愿来到北疆。
刚来北疆的时候,她也没动太多的歪念头,只是的确无路可走,想继续伺候贺龄音,顺便能有机会多看看高大威武的养眼将军。
后来,住进了北院,却几乎见不着将军,为数不多见到的几面,将军的目光也只落在小姐身上。
之后她安分地留在北院,从芯儿的嘴里知道了很多将军和小姐的故事,越发了解将军有多宠爱小姐后,她便渐渐有些眼红。
年宴的时候,她小小地试探了一下武铮,武铮虽然顿时就冷了脸,但是对她既没责罚,也没说太多重话,反而还向自己解释不能喝酒的缘故,她心里大受振奋,再回想当初武铮教训唐安的样子,分明是对她也有疼惜,才不是因为小姐的缘故。
只可惜之后再没单独与他说话的机会。
转瞬到了五月,他们搬回了北院,她亲眼看着武铮对贺龄音有多娇宠,算是知道芯儿所言非虚了。可是,她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越发心痒难耐,武铮对贺龄音的宠爱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如果是自己得到这份宠爱,那该有多好。
再说了,她是贺龄音的贴身丫鬟,贺龄音嫁人,那她就是随嫁丫鬟,随嫁丫鬟本来就是姑爷的人。
也就是说,她本来就是武铮的人。
而且,据她所知,自从她小姐怀孕后,武铮就再没碰过她,算到如今已是大半年。她就不信,男人不想再拥有多几个女人,何况是在小姐怀着孕,他大半年不沾荤腥的情况下。
于是,她想再度接近武铮,可是武铮整天围着贺龄音,北院又人多眼杂,想单独与他说话并不容易。今晚也是赶巧了,守夜的侍卫不知在哪偷懒去了,四处无人,她又偷听得武铮在自己纾解……此等良机,不抓住就没下次了。
她心里想了一通,武铮却还未说话,她咬牙:“将军,蕊儿是陪嫁丫鬟,本来就是将军的人。将军不必憋着,对身体不好。蕊儿愿意为将军纾解燥火,小姐、小姐必定也能理解的。”
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她有些心虚。
其实,她知道她家小姐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必定是要生气的,所以她才一直瞒着贺龄音。不然,从小姐那里入手,让小姐先松了嘴,那武铮肯定会暗喜,顺水推舟地收了她。
但是,她家小姐酸书看多了,虽然没跟她明说过,但是她看得出来,小姐心里一直抱着“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以至于将自己等成了“老姑娘”也毫不妥协。
她一直觉得,小姐的想法太天真,也太自私。
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不想左拥右抱?越是权势滔天的男人,越想拥有更多的女人。她觉得武铮也是如此。只不过有贺龄音在,他又正喜欢着贺龄音,因此才会照顾着她的想法,暂时不敢再要其他人。
这就是她小姐的自私之处了。
有了个好男人,就想独占,也不问问将军的想法。
念及此,心虚慢慢退去,蕊儿理直气壮起来。将军心里也是想的吧?如今,尚欠别人主动而已。
她心头猛跳,继续娇腻腻道:“将军,你别以为小姐生了孩子便是解脱。生过孩子之后,小姐要调养身子,要坐月子,期间更不可行房。这样推算下来,你少不得还得忍半年。蕊儿知将军忍得辛苦,实在不忍心。若将军怕这时候刺激小姐,我们可以先瞒着,蕊儿偷偷伺候你,待到将军觉得时机妥了,我们再去跟小姐说。”
武铮开口了:“你说完了?”
这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蕊儿却莫名紧张起来:“说、说完了。”
他蓦地冷笑了一声。
年宴的时候,蕊儿莫名其妙地跑来给他倒酒,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当时也没多想,这事儿就过去了。今晚,她隔着门吐出的第一句话,立刻就让他明白,原来她心思不纯。他方才故意没有说完,就是为了引诱她说出所有心思。
“原来你心里竟是这样的想法。”武铮的语气依旧平静,但是平静底下压着愤怒的波澜。
他不是替自己愤怒,是替贺龄音。
他媳妇多善良,对眼前这个蕊儿有多好,他再明白不过了。结果,这个蕊儿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想着这些勾当。
他媳妇的一片善心竟然都喂了狗,养大了一只白眼狼!
他冷眼看着蕊儿在自己这一句话说出口后立刻吓得跪下的狼狈样子:“我以为我当初让你谢你家小姐时你就明白,我替你教训你丈夫,是因为那是阿音交代给我的事,我这个人也看不起在外面寻花问柳回家还打自己女人的败类,所以才打得那么狠。跟你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蕊儿身子一僵。
“你说,我那么瞧不起对自己媳妇不忠的男人,会把自己变成那种男人吗?”武铮看着她,忍不住说实话,虽然这很像嘲讽,“而且,你觉得你可以拿什么跟她比?你凭什么觉得你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