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你觉得我有做不到的事吗?到这个星期日之前一定搞定。"
超级自信的发言。此时大志先是心想,绝不能与瞳一郎为敌,然后转念一想,又为厚着脸皮来拜托别人的自己害臊,所以就问:"……你就没有什么觉得难办的事吗?没有什么要和我商量的?"
期待着他能依赖自己哪怕—次也好。而瞳一郎的回答不用说自然是:"和你商量?那还不如去找幼儿同小朋友呢。"
大志的火气顿时越飙升百分之二百,抽着鼻子不甘心地道:"你……你这家伙,确实,喜欢我的吧?那,你也不想我回大阪是不是?啊,那也是当然的啦,谁让我长了一付宇宙人都会动心的美貌哩,你这个男人也招架不住吧?这也不是谁的错吧,呐,给我说,你喜欢我吧,哪?"
大志用开玩笑的口气说,其实心里是抱着期待期待的。瞳—郎长叹了一口气:"什么宇宙人都会动心,你这臭屁的性格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啊?就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这么说起来,你才是喜欢上我了吧?"
被瞳一郎突如其来地反戈一击,大志慌了手脚,语气粗暴地辩解:"白、白痴哩!你的脸皮真够厚的!俺就是同性恋的话,也一~~点都不喜欢你!还有,以后也绝绝对对不会喜欢上你哩!"
呸,大志吐着舌头,翻身背向瞳一郎,这家伙真的很厚脸皮,还说什么自己喜欢上他?脸皮厚得象城墙拐角!发着脾气,想做点什么报复他一下,于是就把毯子望自己这边拉,瞳一郎那边拉回去,再拽过来,马上又拽回去。
大志偷偷地笑了,他在这种小地方上也很不认输呢。
像争夺阵地似的,两人进行着抢毯子的拉锯大战,在你拉我拽中,大志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发现自己滚在被踢到地板上的被子中间——
——你觉得我有做不到的事吗?到这个星期日之前—定搞定。
"他说是这么说,可都是星期六啦,要怎么办,怎么办哩?''
在自己的房间早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陷于苦恼与绝望中的大志焦躁地等待着瞳一郎的援手。
自从那件事以来,外婆品子就对他下了绝对禁止踏出学校一步的禁令,成了想动也动不了的状态,这也无法向瞳一郎求助。而且瞳一郎也不告诉自己进展如何,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句"没关系"。今天他也—个人先回去,扔下大志孤零零地走在放学路上。
对初美(打胎的女孩)记得的情报少得可怜,这也是大志不安的另一个因素,她的姓是河村,这还是从外婆那里第一次听来的,不知道她上哪所学校,家里电话都不知道,住址也——样不明,要把她找出来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这大志也知道,所以只有三天还是太不可能了吧……就算是瞳—郎也不可能。而且,这''一定搞定"到底该怎么搞定? 她打胎的事实是用橡皮一擦就能抹去的吗?那当然不可能。
趴在床上,扑打着双腿,心想自己多半就要被这样带回大阪去了,就连品子也青着脸,"这回的事奶奶也罩不了你哩!"地对自己宣告。
"我是觉得浪子对你太严了,想着到这里来要让你过得松一点的,看来还是不行啊,我想跟你说的话像山一样多哩……"
一想到要回在手冢山的家,与妈妈朝夕相对,大志就寒毛直竖。来这里前还以为那种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但出来住了两年之后,已经无法忍受了。想象着即将开始的牢狱生活,紧紧地抱住了枕头,忽然间,床头柜上放着的音乐盒映人眼帘,瞳一郎送的音乐盒,大志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把它拿了起来,上紧底部的发条,打开盖子,熟悉的旋律舒缓地流淌出来。
闭上眼睛,侧耳倾听着那怀念的曲子,感到心情似乎平复了一些。引人安眠不断重复的旋律,轻弹钢琴般温柔优美的声音。
大志伴着音乐哼出那个曲调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瞳一郎? 大志飞扑过去接起来,可是,听到的却是音羽开朗快活的声音:"你好吗?今天有非常非常好的消息要带给你哟。"
"……为什么?我换了手机号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又向柏木买了么,别管这个,现在能不能马上出来一下?那个叫初美什么的女人找到了。"
"你说什么?"
"赶快到下面我说的地方来,听好了吗? 我说了哟?"
飞速地记下音羽说的地点,披上外衣就偷偷溜下台阶,为了不让外婆发现,蹑手蹑脚地摸过走廊到了玄关,刚刚系上鞋带,背后就传来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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