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瞳一郎阴笑着抱起双臂,以不逊到无以复加的态度俯视着大志。"你以前好像也常说这种话啊。臭骂别人是鬼是恶魔,—旦有事了又让别人帮你?还是用这种命令口气?我可实在不爽哦。"
呜呜呜,大志对这个意见无可反驳地垂下了头,瞳一郎乘胜追击道:"求您救救我,瞳一郎大人,都是我不好,以我这小鸡一样的脑袋完全无法解决的事态发生了,请您宽恕我之前的恶言恶语吧,以您那超级优秀的头脑帮助愚蠢的我,恳求您了。像这样说说看。"
"唔唔,俺、俺知道了,俺说就是。呃——瞳一郎大人,是俺的错,请以您那小鸡—样的脑袋帮助优秀的愚蠢的我……唉?怎么好像短了点?"
歪着脑袋拼命回忆着,但那些话已经消失在记忆之雾的彼方里,只好"唉嘿"地笑笑请求道:"歹、歹势啦,再说一遍好不好?"
瞳一郎好像很疲倦似的按住了太阳穴,大大地叹了口气。
"……够了,去客厅等着吧,我拿点什么喝的给你。"
点了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瞳一郎很快端着杯子走过来,把—个盛着热可可的大马克杯递到大志手上,大志喝了一口,咽下那甜甜的液体,真的—下放松—了许多。瞳一郎在旁边坐下,问道:"好,到底是要向我哭诉什么?什么时候,谁,在哪里,都做了什么?"
"女孩子……一个泡过的女孩怀孕了……刚才奶奶告诉我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就跑到这里来了。"
"跟女人玩个没够的你终于挨了天罚啦,乖乖地去做个好父亲吧。"
被这么一说,大志哇的大哭出来。
"那女孩说她打了胎!她、她跑到我家的公司来不依不饶,拿着医生的诊断书让这边负起责任,舅舅去大阪出差了,秘书吓了一跳赶紧联系,就捅到老妈那里了。我妈大发脾气……说让我回大阪……"
大志抽抽噎噎地擦着眼泪,喝干了杯里的可可,瞳一郎皱起了眉。
"高二刚上完,这种时候回大阪去?别开玩笑了,对升学很不利的。"
"就是先呆着也要回去,好像是这么说的。我没有直接和老妈讲过,可我外婆和舅舅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
"……女人那边要什么?"
瞳一郎一问,大志咬紧了嘴唇,"咔"的一声把马克杯放在桌子上。
"……要我们……给钱,老妈叮咐秘书去查,秘书拿着诊断书到医院去确认过,好像是真的,所以……"
"要多少?"
"……五十万,我妈说要到这里来和我一起去给那女孩道歉。可她不想被自己爸妈知道,所以坚决不要。应该是只把钱拿过去就好的样子。"
"你还记得和那女人的事吗?"
大志握紧了放在膝上的双拳。
"……我是做过。而且时间也合得上,她是个挺认真的女孩,不是那种爱玩的人,这么—想只会是我的了……可、可是,我、我一直都有注意的……"
"男性方面的避孕只有八成不到的安全率,剩下两成就难说了,你就是中了奖啊,跟女人玩到自己都不记得的程度,才会落到这个地步。"
冷冰冰的言语引得大志才收住的眼泪又哗地满出来,是啊,的确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错。就算怎么注意也会有这种事的,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天下的男人多得是,让自己以外的男人去做那两成不就没事了吗!
"怎、怎么办啊……妈妈说星期日要来这里,然后就办转校手续带我回大阪去,她脾气发得好大,俺、俺怕死了哩……"
"笨蛋,比起怕你妈来转校才是大问题吧。"
"是、是啊,—转校又要跟妈妈——起住了……呜哇,俺、要怎么办啊……"
人志揪着自己的头发,瞳一郎拉长了脸,丢下—句话:"……你故意的吗?"
"什、什么故意?''
不解地一问,对方烦闷地"啧"了一声,然后突然一拳擂在大志脑袋上。
"疼!你干什么!"
"那女人的详细资料?把你能想到的都给我列出来。”
对着张口结舌的大志,瞳一郎坏坏地吊起了一边的嘴角。
"你不想转校吧?那我们就把事实再清洗—遍看看。&qu